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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了嗎?”我說:“沒有,不過已經離不開了。”她說:“我明白。你們這些男人呀!”我們到河裡脫了鞋襪洗腳。河水不熱不涼,挺爽人的。水清見底,有一群一群的小魚兒游來游去,在我們的腿上這裡咬一下,那裡咬一下,癢癢的,她就用手去抓,抓不住,再抓,差一點摔倒在水裡,我趕忙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柔的,手指細長。我說:“彈琴的手,該上音樂學院當音樂家的。”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說:“又笑話我了。怨我太窩囊,大學沒考上。”我放了她的手說:“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了。”這時不知道是啥把她的腳夾了一下,她叫了一聲往我身邊歪過來,我扶住了她,她把腳翹出水面,我盯住她的腳看了半天,啥也沒見。她又坐到岸邊草地上,摟住她的腳看了個沒回數,才又著膽子小心翼翼跳進水來。我看著她的腳說:“男看頭,女看腳。你看你那雙腳。”她把一隻腳提出水面,前後扭動著看了一會兒,說:“我腳咋啦?真叫啥咬了?”我說:“啥也沒咬,就是好看。”她說:“盡胡說。”撩我一把水,又把腳往水深處伸,把水弄渾。說:“不讓你看。”瞟了我一眼,“你說這話不嫌臉紅,對一個姑娘家誇手誇腳的。虧你還是哥。”我感慨地說,女人的腳,女人的手,女人的美,只有男人才能看得出來。她撇了嘴,說:“你是想當小陳世美了。只是這裡沒有公主。”我猛然意識到我太忘情了,趕忙說:“光顧著說閒話了。你找我有啥正事?”她說:“四清快結束了,這一年我都習慣了大事小事找你商量,一回單位,各奔東西,見面機會就少了。想起來,心裡就空落落的難受。”我說:“我也是呀!”
這是1966年夏秋之交。北京的紅衛兵運動已經波動到了南平縣葦子坑。四清隊還沒有撤離,工作組就是太上皇。隊上的民兵想成立紅衛兵戰鬥隊,找一個牛鬼蛇神鬥鬥,造造聲勢,問我的意見。我對這個動向摸不著底細,不敢正面表態,只是說打擊階級敵人要穩準狠。誰想到,當我同齊秋月從官路河上帶著就要分離的傷感回來,遠遠看見場裡圍了一大群人。鬧哄哄的。中間好像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邊一張長板凳,凳子上站著一個女人,披頭散髮。走近了,看清是趙先娥。她赤腳立在上邊,低著頭,渾身發抖,稍有不慎就會摔下來。汗從她臉上撲簌撲簌往下掉,半個脊樑上的衣服都溼了。待我們擠到裡面,又見楊蘭五也被罰跪在桌子下邊陪鬥。我說楊蘭五是貧僱農,民兵說:“同反革命母老虎睡在一起,肯定一鼻孔出氣。”這時就見齊秋月一個跳躍,立到桌子上,要扶趙先娥下來。她說:“這是個女人,先不管她有沒有問題,有多大問題,這樣登低上高,太汙辱人格了,也太不人道了。都是個人啊!人啊!”有小青年喊:“這算啥工作隊,鬥她!”齊秋月輕聲一笑,說:“啥工作隊?我是全國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誰要鬥,衝我來!”齊秋月是多麼穩重謙和的姑娘,從不張揚自己,今天這個樣子,就像個劉胡蘭、趙一曼。她把趙先娥扶下來,說:“鬥我吧!我們工作隊不能看著出人命。”一時間她把人鎮住了。
第二天大隊工作組把她叫去狠狠批了一頓。說她這是出的哪門子風頭,這是給工作隊惹麻煩。為了一個叛徒,你要幹啥?你是內定的接班人,青年標兵,你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如何如何,丟人。接著開會,讓她當著工作組全體的面檢討。會後她眼泡紅紅地對我說:“小夏,你說我對麼?”我當然說對。她說:“如果這影響我接班什麼的,我寧願不接這個班。”我被她的人格感動了,我動情地說:“我這一年四清沒有白來。我認識了你。”她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說:“說得對,我這一年也沒有白來,我認識了你。認識了你這個好哥哥!”我說:“認識了我,有什麼好?也許不認識我,就沒有趙先娥的事,沒有趙先娥的事,也就沒有人打你小報告,你也就不會受這一頓霹靂火閃的批評。”她說:“一頓批評算個啥!我身上也少不了什麼,怕只怕由此而來的連鎖反應,那就給趙先娥一家帶來大難了。”我說:“我一定要查出這個越級上告的小人,出出這股惡氣。”她說:“這你就不對了。人家越過你這個太上皇,反映的情況也不是無中生有搞捏造,咱們還真的出了這個大風頭。”
第一卷第五章遭遇慈母——禍水浪漫記(1 )
一個母親為了兒子,蒙受“破鞋”的羞辱,受盡折磨而死。但卻留下一份她揭發男人在她面前醜態百出的大字報,被人們演繹、潤色成了一本《床上演義》而流傳。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一塊心病,堅決反對女兒的戀情,終於憂憤交加而病倒在床,給她的家庭罩上一團迷霧,令人難於揣摩。而這兩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