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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一生的打算,但此下的心境委實不適合嫁為人婦。”
“是不想嫁人為婦,還是不想嫁本王?”
她放眼四圍,丕地失笑:“王爺不覺得在這個地方,和薄光說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妥當麼?”
他挑眉:“願望其詳。”
“縱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這裡的確曾是薄府呢,這裡處處都有我家爹爹的影子,你不怕他出來尋你麻煩?”她似真還假,問。
胥允執眸色漸漸冷卻,嘴角平添譏意:“原來你始終認為是本王害了你的爹爹。”
薄光毫不遲疑地點頭:“只有這樣想,薄光方好過一點。”
他面覆冷霜,驀地長身立起。
她黑晶般的大眸專注地投在這個男子臉上,道:“王爺方才道薄光為了不嫁王爺不惜敗壞自己的名節,實則那並不算是完全的編纂。在我冒他人之名做尚寧行宮的宮女前,一年的市井生涯見過這世上最醜惡汙穢的事,即使那個人不是我,即使輪到我時僥倖逃脫,我仍然覺得被玷汙的人是自己。那一年,我心中恨意如水邊野草樣的瘋狂滋長,如果不是有那股恨意做為支撐,我不曉得自己能否活得下去,所以……”她語聲平緩,“我恨王爺,足以恨到天荒地老。”
字彙成句,句匯成語,語如冰流,流經他七經八脈,寒徹他五臟六腑。是誰說寧願愛過的女子恨你,也不願她視你為陌路?他們必定沒有品嚐過相隔咫尺遠逾千里的悲涼無力。
“本王如你所願。”他道,“本王再也不會來糾纏你。”
在她的注視下,他第一次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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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回到德馨宮時,已是拂曉時分。
緋冉先前被留在宮裡,在過了戌時宮門關閉的時間後仍不見主子迴歸,回想起主子離去前那番恍似別有深意的叮嚀,惟有暗自叫苦。偏偏在她最是膽戰心驚的當兒,一位從不曾造臨德馨宮的人物威嚇登場,那一下更是魂飛魄散。
“皇、皇上……”
身後僅帶王順一人,兆惠帝徑直登堂入室,進了寢殿,問:“你們娘娘不在罷?”
“娘娘獲太后肯準出宮……”
兆惠帝頷首,在當央的寶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