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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面轉自己,眸內鏃光冷迫,齒內森森有語,“你的父親如何與太后相提並論?他是臣子……”
她揚唇:“臣子便該被你們隨意屠戮,任殺任剮無怨無悔麼?”
“你這個笑容……”他目色深寒,“是對誰?”
她秀眉巧掀,淡淡道:“對你,對你們的大燕皇朝,對你們這一群自以為對人命予殺予奪的天潢貴胄。”
“你大膽!”
“我是大膽,我大膽的地方還多著呢。”她唇邊笑意更深,“你該慶幸如今我已不想得到王爺,否則你這座明親王府將永無後人繼承。所以,你的齊王妃有孕與否,與我毫無干係。”
他眸內盛怒聚斂,周身氣息愈來愈厲。
“你剛才問我,你在我眼中是不是罪無可赦?其實,你自己最是清楚,你在我眼中如何並不重要,重要得是王爺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任何事,尤其對薄光來說。在這種認定下,薄光所有的動作在你看來不過是無理取鬧。你一度掛在嘴邊的虧欠,也不過是個將你的榮華富貴施捨給薄光的藉口。今日,薄光在此告訴你:我不稀罕。不稀罕這棟高堂華屋,不稀罕那身青舄翟衣!”
多麼無所畏懼的目光,何等不加掩飾的恨意,這朵含笑花今兒個是怒放了罷?他笑,一徑地笑:“好,真好,你今日終於將所有的話都倒出來了麼?還有什麼,本王洗耳恭聽。”
“每一回看見你的臉,我都想起爹爹死去時的每一幕。回到市井也好,行宮打雜服役也好,皆好過鎮日站在殺父仇人的身邊,還要仰顏裝笑,假意屈從。或者,這就是王爺不肯放我走的目的?使我每日每時陷在這種不堪內煎熬,至死方休。”
多奇怪,在如此當下,他思緒聯翩,想起陪同皇上的一次微服私遊,宿於一一所偏僻村落,熱情的村長殺豬待客,可全村竟找不出一把銳器,一把破了口的菜刀在石上磨了半晌,去割豬的皮肉時仍是遲遲鈍鈍不見分曉,那頭豬的嚎叫賽過他平生聽到的所有慘呼,致使他送出腰間佩劍,將吹毛斷髮的寶器做了一回殺豬刀。
鈍刀割肉便是把痛苦滲透到每處毛孔又延長拉伸到極致了罷?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體會到一頭豬的痛苦?
“本王給你的榮華富貴是施捨,給你的錦衣華堂是煎熬,本王如此煞費苦心,豈能望而不得?薄王妃,你也該寬衣解帶侍奉你的丈夫了罷?”
“你不是我的丈夫。”
“既然薄王妃自取其辱,當今日是侍奉恩客也好!”他突然抬手,撕裂了她的衣襟。
薄光萬未料到有此一變,驚懼下揮腕相抵,遭他反束到背後,聽他在耳邊幽冷聲道:“你不是這世上惟一一個懂得用毒的人,別以為有第二次機會把那些髒東西用在本王身上……”
門外,忽起迭聲高喊:“王爺,王妃!王爺!王妃!”
他高叱:“滾!”
“不是啊,王爺,出事了啊!”綠蘅惶恐萬分,“德親王爺拿著劍整府的找王妃,見人就砍!”
她噗哧失笑:“看來,德親王爺家宅不寧了呢。”
他橫目冷眙:“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是三姐找到了德親王的死穴,做了什麼而已。”
“你們……”
“三哥,三哥出來,薄光在哪裡?把她交出來!”外面,德親王嘶聲如雷迫近此間。
隨即,丫鬟們尖叫四逃,侍衛們拼死相攔。
他將她推進重重簾幕之後:“你若不想死,就安生呆在房內。”
隨即,他掀踵疾身來到外間,將門訇然拉開,直迎亂象:“懷恭,你失禮了。”
“三哥!”一院的燈火下,胥懷恭立在諸多侍衛環圍之下,右手仗劍,左手攬發,目色赤灼,形若瘋魔,“薄光在哪裡?把她叫出來,我要問她把時兒藏在了何處?快把她……”
“三姐被人救走了。”薄光外裹一件披風,施施然邁出門檻,邁下臺階。
“你把她藏在那何處”
“怎麼我沒有說明白麼?”她唇邊的笑直若天邊浮雲,匆忽細薄,“我重申一遍……”
“薄光!”她身後,胥允執厲聲追來,“如果你還想你薄家女兒的名節名聲,就該適可而止。”
她回之一嘆:“可惜,三姐從來不在乎名節,薄家女兒也早沒了名聲。”
胥懷恭目眥欲裂:“快說,她去了哪裡?”
“三姐她啊,和人私奔了哦,和一個在她瘋了的時候都把待她如珍寶的男人。德親王爺,你得了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