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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義父請勿擔心,小光自然敢走到這一步,便不乏應對之策。”
“娘娘……”
“我發誓,絕不害大燕陷入戰火。”她正顏正聲。
司勤學點頭:“老臣已然陳函明親王,希望他了解實情後,可以體諒娘娘的作為。”
“……但願如此。”
唉,義父,我的老司大人,您真真是高估了皇家的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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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相的來函,明親王看到半途,一股怒氣使然,差點毀之一炬,而後平心靜心,讀罷全文。
遺詔的確存在,卻從未到薄呈衍眼前。薄光以一份假詔,引出了齊道統的真件,使一樁久不見天日的真相大白於世
他不得不意外;自己那位來往並不頻繁的岳父,竟然有著那等手段,用一道似有若無的詔書,引得他們母子四人不得不釜底抽薪,取了薄呈衍的性命。
但,即便沒有詔書,皇兄也容忍不了太久罷?
那個人,帶著與生俱來的領袖光芒,站在任何地方,俱可成為諸人仰望的中心……如此的臣子,註定不為性格強硬的天子所喜,薄呈衍適宜侍奉得是父皇那般的溫和君王,而非皇兄。
倘若沒有愛上他的女兒,事情該如何簡單?賜死,滅門,抄家……從此薄家永遠成為大燕歷史的短暫瞬間。可是,他偏偏有三個女兒,三個就算對她們的丈夫不敬、不愛、不容,即使裂帛斷義、揮刀相向、毒酒奉唇,仍可免除一死的女兒。
糾纏得太久,不如做個了結罷?
“王爺,外面有人求見。”林亮來報。
“若是司相或是商相的人,就免了。”那兩位老臣,無非為薄光求情,為薄家喊冤,不見也罷。
“是宮裡來的,說自己是奉皇上……”
“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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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脈息已越發穩定了,沉痾得淨,兩三日內必定能夠醒來。”為天子切脈後,薄光道。
周後大喜:“太好了呢,上蒼保佑,皇上醒來得正是時候。不然明親王一心誤會賢妃妹妹,本宮著實擔心得緊。”
“皇后娘娘說得極是。”
又是一位對聖上的胸懷過於高估的天真人士呢。
遺詔之事,在皇后看來,既然是先帝旨意,薄家乃受小人陷害方致落難,如今真相大白,且善親王早已不在,便該沉冤得雪,重懲惑主奸佞,安撫忠臣遺孤,落得皆大歡喜。
的確,幾乎所有忠奸對決的大戲皆是如此套路。
但,這不是一場戲。
“皇后娘娘,收好。”天池之畔,品雲軒內,她將一包備妥多時的物什遞入對方手內。
周後一怔:“這是……”
“是防身之物,若有人對娘娘意圖不利,娘娘用它可以自保一些時辰,使用的法子裡面寫得清楚,請娘娘回去後仔細研讀。”
周後困惑:“本宮用它作甚?”
“娘娘仁厚,全無防人之心,薄光惟有做個事事猜忌的小人。萬一有人趁皇上病重,起兵發難,首先承受劫難之苦的便是我們這些後宮的女人。”
“難道,你是指明……”周後驚愕抽息,“你覺得他會做那等不忠之事?”
她淡哂:“沒有機會時,自然是君明臣忠,兄友弟恭。然而事關百年尊榮,僅僅是後宮的女子,尚且可以為了皇上的恩寵爭得你死我活,何況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明親王府的白孺人兩個月前回孃家探親,茯苓山莊至今未見其人。試想明王府的王妃、孺人之位任是如何顯赫,如何比得過母儀天下的後位?”
周後面孔微白:“如若明親王他當真……我們豈不危險?靜兒和瀏兒怎麼辦?”
她傾身,低語道:“我會設法讓皇上早些醒來,我們自是萬事無憂。但皇后娘娘也須小心提防。您那座毓秀宮的後面有個暗門,那條密道直通宮外。必要的時候,侍衛會護著娘娘和瀏兒、靜兒出宮避禍,有人在外接應。若是明親王當真逼宮成功,娘娘在宮外也可立瀏兒為帝,號召天下群雄討伐叛國反王。”
周後愕然盯著她,不明白如此石破天驚的計劃,她怎能道得這般雲淡風輕?
“娘娘莫忘自己是一國之後,是瀏兒和靜兒的母親,您必須保護他們,也必須保護大燕江山。”
是啊,身為母親,必須保護兒女,一直以來,皆是如此。周後神色一凜:“你只說本宮如何避禍,你自己呢?真若有那日,我們為何不一起走?”
她搖首:“娘娘是皇后,有為大燕儲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