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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林阿公最善心,卻又最好面子,寧可忍氣吞聲,家裡這些事情從來不願意讓外人知道。如今一聽到林阿嬤不但把家醜揚給了後輩人郝冬希兩口子,而且還要和自己離婚,讓自己在兒孫面前沒有面子,便再也忍耐不住,暴怒之下朝林阿嬤撲了過去。其實他撲過去到底要幹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動手打人,那是他一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打人,撲過去不過就是在惱火已極的情況下,一種本能的反應而已,就如心情亢奮的人要喊、要唱、要舞之蹈之一個道理。然而,他終究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已經經不起劇烈情緒的衝擊,在他撲向林阿嬤的瞬間,他的心臟似乎突然被一隻大手捏了幾下然後死死地攥住了,怎麼掙扎也跳不動了,他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林阿嬤看到林阿公朝她撲了過來,本能地抬起胳膊抵擋有可能襲來的擊打,儘管這一輩子林阿公從來沒有打過她,但是人的本能還在。片刻沒有什麼動靜,她放下胳膊看看,林阿公已經倒在地上睡著了一樣無聲無息了。林阿嬤這一下才感到大事不好,轉著輪椅湊到林阿公跟前呼喚他。林阿公沒有任何反應。林阿嬤掙扎著彎下腰想湊近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沒想到輪椅失去了平衡,她和輪椅一起翻倒在地,輪椅壓在她身上,任由她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林阿嬤急壞了,大聲呼救,可是在這個時候,附近家裡大多都沒有人在,即便有人在,他們家的房子深入巷底,門關得嚴實,聲音也傳不出去,林阿嬤呼喊得口乾舌燥,一口氣上不來也暈了過去。
6
郝冬希早就把昨天晚上答應阿蛟的事情扔到了腦後,他的心思全都在即將上馬的休閒會所上。到湖邊廠房看過之後,他更加有信心了,廠房空空蕩蕩,如果改建成休閒會所,從裝修工程的角度看,非常適合改造,他想起了偉人的話:白紙上更容易畫最新最美的畫。但是卻想不起哪個偉人說的,也想不起原話是怎麼回事,就問阿金:“阿金,我考考你,白紙上更容易畫最新最美的畫,這句話是哪個偉人說的?”
阿金裝模作樣地認真思索片刻,鄭重其事地回答:“鄧爺爺南巡的時候說的。”
郝冬希相信阿金年輕記性好,在部隊上接受長期的政治教育,而且看他那副樣子絕對胸有成竹,應該不會有錯,但還是模仿《開心辭典》那位主持人的口氣確認了一下:“你確定?”
阿金言之鑿鑿:“確定,當年鄧爺爺南巡時候的那篇報道我們在部隊反覆學過,就是那篇文章上說的。”
郝冬希相信了:“恭喜你答對了。”這也是《開心辭典》那個小丫頭常說的一句話。
阿金打蛇順杆上:“老闆,那中午飯我們吃什麼?”
郝冬希高興,忽略了阿金中午請客的承諾,隨口說:“想吃啥你說。”
阿金想了想說:“還是吃沙茶麵吧,要買檳榔小區的那一家老字號,我吃海鮮的。你吃哪的?反正我埋單,你放心挑。”
郝冬希讓阿金的假誠懇感動了,他已經放過了阿金中午請吃飯的承諾,可是阿金自己沒有放過,仍然記著,這就是男人,一諾千金。郝冬希爽快地說:“早吃好,午吃飽,晚吃少,中午別吃沙茶麵了,我請客,你說吧,有什麼平常想吃又捨不得花錢吃的東西?”
阿金摸摸後腦勺:“在老闆手下工作,待遇這麼好,啥都吃過了,還真沒有什麼想吃捨不得吃的東西。”
郝冬希說:“那你就是想吃沙茶麵了?”
阿金連忙改口:“那倒也不是,不行乾脆到牡丹亭大酒店吃自助吧,中午便宜,一個人才一百塊,隨便吃,隨便喝。”
郝冬希笑罵:“幹你老,你請客就是五塊錢一碗的沙茶麵,我請客就是一人一百塊錢的自助,你把我殺了算了。”
阿金呵呵笑著吹捧郝冬希:“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別麼,說老實話,堂堂大東南集團的董事長請司機吃沙茶麵,傳出去我倒沒啥,董事長有失身份。”
這時候汽車已經駛進了市區,郝冬希說:“就吃沙茶麵,我不怕失身份,我就是一個打魚的,怕失什麼身份?”
阿金說:“董事長不怕失身份,作為大東南的員工我可得為大東南集團負責,不能讓外界以為我們大東南集團窮得連董事長都跑去坐大排檔吃沙茶麵了。”說著,阿金調轉車頭,把車朝牡丹亭大酒店開,郝冬希假裝生氣地拍了阿金腦袋一巴掌:“狗東西就會宰我。”
汽車停在了牡丹亭大酒店的停車場上,阿金跳下車繞過車頭畢恭畢敬地給郝冬希拉開車門,郝冬希趿拉著拖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