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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職工基本上都集中在生活區內的兩幢樓內,王月華跟隨下班的人流一起回到宿舍很安全,根本不需要找其他車間的人來跟她作伴下班。而且,那也不符合王月華內斂的個性。
再次,如果說她那天因為下班遲了,害怕一個人摸黑走夜路,所以事先打電話跟其他車間的人約好一塊回宿舍,依她膽小的性格,應該會讓對方到薄板車間來等她,而不敢自己獨自走那麼長一段夜路去找對方的。
吳小康決定把這個問題先擱過一邊。不過,無論如何一定要弄清楚,鍊鋼廠或焦化廠那晚是否有人跟王月華有約,以及這兩個廠是否有人跟王月華關係較好,或者平日裡跟她有來往。
吳小康跟他的隊友們站在縱三路與那條支路的交匯處,掃視著四周的地形和建築物、構築物,尋找兇手與被害人的交集點。
清鋼廠真是個灰朦朦的世界,灰朦朦的廠房,灰朦朦的天空,灰朦朦的大地,還有穿著灰色工作服的人,就連植物都裹上了厚重的灰色。在灰色基調的籠罩下,數十米開外天地一色,一切物體都化作一團灰影了。
民警們恨不得象二郎神那樣在額頭上長出第三隻眼睛,來對抗這隻灰色的巨獸。
先前看到的那個煤堆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那個煤堆直徑大約八、九米,高度在八十至一百八十公分之間,其足以遮擋來自縱三路和支路的視線;選擇合適的角度,可以方便地觀察到這兩條路的情況;如果有交通工具,可以沿著這兩條路快速逃竄。因此從作案的角度來看,它最有可能成為兇手通常會選擇來作為躲避人們的目光,並籍以對獵物進行尋覓、守候和觀察的場所。
“就是那個煤堆!咱們的勘察工作就從那兒開始。”吳小康一揮手,領著他的人馬直奔煤堆而去。
他們繞著煤堆一寸一寸地仔細察看地面和煤堆上下。
“這兒的味道簡直跟廁所不相上下!”民警耿連聲不滿地嘀咕道。
背向道路的一側散發著陣陣的尿騷味,大概為了圖方便,一些過往的行人時常把這裡當作廁所。兇手如果隱身在煤堆後面,即使被人看到了,也只會被當作是在那裡撒尿的某位職工,而不會起疑心的。
煤堆的南側和西南側,也就是靠近支路的一側,有許多鐵鏟留下的痕跡,那是焦化廠的工人取煤灰時留下的,所以在這兩個方向上煤堆的高度較低,只有七十至一米一、二十公分。這兩個方向的地面上有許多鞋印和輪胎印。鞋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且大小不一,估計可能是取煤的工人留下的。輪胎印痕倒是比較一致,比較寬,可能是他們使用的手推車留下的。
在煤堆的東北側和北側幾乎沒有鐵鏟的痕跡,高度也比較高,均在一米六十至一米七十公分之間。這個方向,正適合兇手藏身,當然,也適合人們方便。
所以光是依靠鞋印,恐怕很難把兇手與到此方便的職工區分開來。
不久便有了新的發現。
“頭兒,發現了菸蒂!”民警方東昇用戴鑷子夾著一枚菸蒂,高高舉起,興奮地喊道。
接著,民警羅力強和宋曉軍也相繼發現了兩枚菸蒂。
這三枚菸蒂都被踏扁了並半掩在煤灰中,都被吸成了短短的一小截,但從其中的一枚上還是可以辨認出是大前門牌香菸。
“這個牌子的香菸在清川市挺吃香的,據說尤其深受工人們的喜愛,我看這個廠的菸民沒準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在抽這種煙。”民警藍少平兜頭給大家潑了一瓢涼水。
“這話不假……”,吳小康沉思道,“不過這仍然是個不可忽視的線索。如果兩個犯罪現場都發現了同樣的菸頭,我們就有理由把它們與兇手聯絡起來了。”
“如果幸運的話,我們技術科可以從菸頭上提取唾液來分析它們的主人的血型……”黃華謹慎地說道。
話音未落,肩膀就被吳小康大力拍打了一下。“好樣的,這事就拜託你們技術科了!”
在發現菸頭的部位還發現了一些凌亂的鞋印,但都相互重疊覆蓋,且模糊不清,像是某人在此長久站立造成的。
“類似這樣的鞋印在背向道路的這一側並不罕見,它們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圖方便的職工留下的,對破案沒多大幫助。不過還是將它們拍照記錄,也許會有助於分析比對。”吳小康吩咐道。
黃華立刻拿起相機,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下那組鞋印。技術科的宋曉軍則在記錄本上勾畫現場示意圖。
方東昇指著發現菸蒂及凌亂鞋印的部位說道:“這兒的煤堆高度大約一米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