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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他們眼裡,精神分析這玩意兒說好聽點,是雲霧籠罩的山峰,看不清、摸不著,玄乎其玄;說難聽點,純粹是胡說八道,不知道我老爸幹嗎老琢磨那玩意兒。
老爸辯解道:“實際上,《性學三論》並不是一本誨淫誨盜的書,它不過是從性的角度對人類行為動機作出解釋……”
可大家懶得聽他解釋,只希望他能夠識時務,不要那麼書呆子氣。
他淡然一笑道:“其實,我那不過是想從弗洛伊德那裡找點兒破解案子的線索……”
“老兄啊,破案那是警察的事不是?你著什麼急啊?又沒人因此給你發獎金。真是的!”
“專案組幾十號人把清鋼都快翻遍了,也沒整出什麼像樣的線索來,他一個死了幾十年的外國老頭能有什麼作為?”
“破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要是翻翻書就能找出兇手,那小楊子不是早就成神探了?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向那個虛構的外國老頭福爾摩斯求教,動不動就翻那本破書,什麼《血字的研究》之類的。這不,還不是跟咱一樣什麼線索也沒有嗎?”
老爸掃了眾人一眼。“線索總是與作案動機相伴而生,作案動機搞不清楚,你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算線索擺在你眼前,你也未必知道那是破案線索,也不知道要如何分析、解謎。”
楊建平對我老爸的話感到不解。“作案動機專案組不是早就明確了嗎?階級敵人為了破壞戰略物資----鋼鐵的生產,而實施的恐怖活動嗎?”
“那真的是兇手行兇的動機嗎?”老爸望定楊建平質問道。
“說實話,我根本不相信專案組的說法。”張曉書旗幟鮮明地道出了自己的觀點。
“老實說,我也不太願意接受他們所提出來的那個作案動機。凡事都跟階級鬥爭扯上關係,未免顯得太不著邊際了吧。”鄺路明也亮明自己的看法。
持有同樣觀點的還有小人人唐華。
楊建平沉思了一會兒。“關於作案動機,一開始保衛處認為是性侵犯,因為兩個案件都發生在女廁所,都是對女性下手。可兩個案子兇手都沒有具體的那種行為。就算‘母大蟲’一案可以解釋為因為她的兇悍,才使得兇手未能得逞,可王月華呢?她身高也就一米五零,體重不到八十斤,根本吃不住兇手的打擊,如果是性侵犯,他的目的定能得逞!可是在她身上也沒有性侵犯的痕跡。所以我們放棄了這個想法。定為搶劫殺人,老實說我們自己都覺得有點勉強。後來專案組把犯罪動機定性為破壞生產而實施的恐怖活動,大家覺得聽上去至少比搶劫殺人要合乎情理。所以……”
他聳了聳肩,沒有往下說。
老爸劍指一伸,像手槍一樣比著楊建平。“問題就出在這個‘兇手沒有具體的那種行為’,也就是性行為上。性侵犯罪犯對被害人的攻擊,並不一定顯示性的成分,說得直白點,就是並不一定顯示器官的插入。”
弟兄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儘管感到面紅耳熱,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還是忍不住要探究一番。
“怎麼說?”
“有這種事?”
“沒有性的成分,怎麼能算是性攻擊呢?”
“這就是你捧著弗洛伊德那老頭的書不放的原因嗎?”
……
彷彿一直在等著眾人提出問題,以便自己有個演講的機會似的,老爸立刻開啟了話匣子,把過去以及近幾天來研究心理學的一點心得體會,一股腦兒向弟兄們傾倒下來。
“在心理學研究領域中,有一類異常行為被稱作‘性慾倒錯’,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性變態’。它指的是這類人的性慾是透過非正常的刺激來喚起的,包括露陰癖、戀物癖、窺淫癖、性施虐癖等等。我所說的這個性施虐癖,是指透過使他人遭受身體痛苦或侮辱他人來達到性喚起。這種型別的強姦犯對受害者的攻擊主要是暴力性的,比如毆打、咬、割、撕、勒頸等虐待行為,不一定有性的顯示。兇手是在施虐過程中達到性慾的滿足,而且被害人身體所遭受的痛苦越強烈、表現得越充分,兇手就越是滿足。”
“你認為這兩件案子都是某個變態分子所為?”張曉書若有所思道。
我老爸點了點頭。“我懷疑。”
“你為什麼懷疑?”
“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我們怎麼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施虐痕跡啊?”
……
眾人七嘴八舌地搶著發問。
我老爸伸手要了支菸,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