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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有什麼根據嗎?”邱天才的聲音尖利的嚇人。
“這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希望能夠在你們這裡找到案情的關鍵環節,使證據更加紮實。”
“怎麼見得我們這裡就一定會有你們要的東西呢?”
“我並沒有說你們這兒一定會有我們要的東西,只是希望而已。咱們還是先調查,再來作結論好嗎?”
“可是,你們的兇手不是已經被捕了嗎。你們為什麼還要節外生枝呢?”
楊建平感到非常不耐,心想此人果然很不好打交道。“我們一點兒也不想節外生枝,但是有證據顯示兇手並非我們廠的職工,所以我們不得不……”
“你的意思是警方錯了?”
“有這種可能。”楊建平毫不畏懼,大言不慚道。
“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有證據嗎?”
“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收集證據,肯定的,或者否定的。”兩團火花在楊建平的眼中跳動,鼻孔不停地膨脹著。
“我覺得收集證據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去做比較好,畢竟人家是職業偵探。咱們保衛處雖說跟破案也沾邊,但跟他們相比只能算是業餘,對問題的判斷難免拿捏不準,弄不好可能會鬧笑話的。”
這位天才處長居然用貌似謙虛的話語來譏諷自己,令鄺路明再也坐不住了。
“我們從重機廠開始,從南到北一路追蹤兇手的蹤跡,得到了各兄弟單位同行的鼎力支援,使得案情的脈絡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邱處長,你知道在調查過程中令我們感觸最深的是什麼嗎?”他目光灼灼地望著滿臉不悅的邱天才。
“是什麼?”
“是他們身為保衛處負責人的責任心和作為一名普通公民的良心。我們遇到的每一個單位的保衛處負責人,都對發生在自己轄區內的兇案至今未能偵破而深深自責。不知道邱處長你對此有何想法?”
“你指的是什麼?”邱天才的語氣不再像先前那樣咄咄逼人了。
“我指的是你對自己轄區內的那一連串懸案有什麼想法。”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廠發生過……案件?”
“畢竟這些天來我們一直馬不停蹄地在調查啊。”
“案件確實有,但懸案倒也未必。”邱天才的語氣再度強硬起來。
“案子發生了幾年未能偵破,稱之為懸案應該不為過吧?”鄺路明被邱天才刺激得失去了耐性,根本懶得考慮禮儀什麼的,只想到要用一些重磅炸彈去轟炸他。他想到了前一天晚飯時分我爸的那番推理以及他關於洪建陽的戰術的說辭,立刻用它們來對邱胖子進行心理轟炸。
邱天才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試圖掌控局面。“對我們廠的案子,你們瞭解了多少?”
“不多。我們知道你們廠發生了數起職工被襲案件,被害人都是女性。案件前後持續了一年多後,兇手便停止了在你們廠繼續作案。正因為此,再加上沒有明顯的作案動機,警方已經將這個系列案作為懸案擱置起來了。”楊建平氣定神閒道。
邱天才點了支菸,一小口一小口吸著。“對於這幾起案子,我們一直按照警方的要求嚴加保密,而且也沒說是連環案。你們能掌握到那些情況,說明你們的調查工作做得蠻細緻的。不過呢,我希望你們對外不要宣揚,畢竟案子還沒有偵破。”
“這沒問題,這個要求與我們不謀而合。”楊建平說道。
邱天才站起身,在那堆亂糟糟的鐵櫃前忙乎了一陣,抱著幾個檔案袋迴轉來。“女工被襲案共有四起,但是警方只將後面兩起視為連環案。你們想了解……”
“所有的案件!凡是當事人是女職工的案件我們都想了解。”
邱天才抬手看了眼手錶。“快十二點了,中午將就著在這兒用餐吧。”
沒等兩人回答,便走出值班室大聲喊道:“小周,打三份飯菜,主食饅頭,菜有葷有素,你看著辦吧。”
不知道是由於好奇心驅使,希望能跟兩位“偵探”互通有無,抑或是對摘掉“懸案”的帽子抱著一線希望,邱天才沒有再推三阻四。
“我看咱們就按照案件發生的順序從最早的那起案子說起吧。”他開啟一個檔案袋,像捧著什麼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出裡面的資料。
“第一起案子發生在七三年五月六日,被害人名叫蔡美麗,十九歲,剛招工進廠不久,還處於崗前培訓階段,人挺老實,總是悶著頭幹活,話語不多。被害那晚她上小夜班,大約九點多鐘的時候她不小心割傷了手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