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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爸又開始搓起手上的垢垢來了。“我懷疑兇手的犯罪史也許在很早的時候便開始了。因為這類變態殺手通常在很小的時候便開始透過幻象殺人,來發洩痛苦、憤怒、怨恨等情緒給他帶來的壓力,並試著將幻想變成現實。一開始他們可能是殘害小動物或者欺負比他們弱小的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幻想程度的逐漸加深,他們便開始對他們痛恨的物件下手。
“他在清川市殺害的人可能都不是他的熟人,但是他最初作案卻很可能是對他的熟人下手,甚至是對他的親人下手。他的母親是一九七三年春節期間去世的,他在清化廠做下的第一起兇案便是他回到廠裡幾天之後,他大開殺戒就是在那之後。這然道僅僅是一種巧合?他的母親會不會就是被他殺害的……”
“你認為他痛恨自己的母親?”洪建陽問道。
“有這種可能。我懷疑他的性無能……”
“且慢,”王熙榮喝道。“你口口聲聲兇手是性無能,根據是什麼?”
“首先,這類暴力性連環殺手之所以殺人,往往是因為他們無法透過正常的途徑獲得性滿足。其次,從清化廠第三起兇案兇手的作案方式可以看出,那絕對是性犯罪,而且是一種非常殘暴、畸形的性犯罪,那根木棍是兇手的替代物,他用那種方式來發洩他的性慾。只有性無能或者性功能障礙者才會這麼殘忍。此外還有他在被害人身上留下的咬痕……”
“什麼咬痕?”王熙榮跟洪建陽兩人齊聲喝問。
“這個……”
“為什麼支支吾吾,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王熙榮語氣充滿了怒意。
我爸瞟了楊建平一眼,見他非常緊張,於是搓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才開口。“根據驗屍報告,發生在我們廠的第二和第三起兇案,被害人是被兇手扼頸而亡的,並且在死亡之前,兇手一直在擊打她的面部。照理,當她們死亡時,身體應該是仰臥著。可實際上她倆被發現時,一個是臉朝下趴著,一個是側臥著,而且兩人的衣服都被掀了起來,據說背後有一些傷痕,我懷疑那是咬痕……”
“你這是聽誰說的?”王熙榮厲聲問道。
“想不起來了,坊間傳說吧。”
王熙榮哼了一聲。
洪建陽皺起了眉頭。
我爸斜睨他倆一眼,又開始滔滔不絕。
“所以我認為兇手存在性功能障礙,我分析很可能是心理因素導致的,那往往與從小的不當教育或者**待有關。他的父親在他年幼時便去世了,是他母親把他撫養成人,當然還有外公、外婆,但是跟他接觸最多的人應該是母親,因此很可能是母親過於嚴苛的教育或者**待導致了他的性無能。所以他在內心十分痛恨自己的母親,進而把他的恨延伸到所有的女性身上。不管怎麼說,搞清楚他的犯罪史,特別是搞清楚他殺害的第一個人與他的關係很重要,那很可能就是他的緊張性刺激的來源。
“他認為什麼也不向警方吐露,警方便對他無可奈何,他便能控制局面。如果能將他自認為已被他埋葬掉的、不為人知的不堪回首的隱秘挖掘出來,讓它們暴露在陽光之下,他便失去了優勢,從而便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到那時,主宰他心智的也許便是他的本能了,那個跟動物一般不受控制的本能了!到那時,他也許會在憤怒的驅使之下開口說出你們想要的東西來。”
王、洪二人離開三零一室飛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鐘了。兩人坐進吉普車裡,王熙榮發動了車子。
“你相信那傢伙的話嗎?”王熙榮問道。
洪建陽笑笑。“你是指吳遠哲嗎?我想,不管我們是否贊同他的觀點,但是從源頭開始,搞清楚嫌疑人的生活軌跡,徹底查清他的犯罪史,從而找到撬開他嘴巴的突破口,這無疑是一種可取的方案。否則的話,你能怎麼辦呢?總不能老是對嫌疑人拍桌子怒吼吧?那樣顯得我們很無能,而嫌疑人的眼神中確實有股幸災樂禍的成分,這才是最令人氣惱的。”
“關於牙齒的事,你怎麼看?”
洪建陽若有所思道:“於海波是一位很有經驗的法醫,在驗屍……檢驗被害人時,會嚴格遵循相關程式的。他也許會忽視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但我相信他會拍攝下被害人的所有被傷害部位的。”
“是相信,還是希望?”
“是相信。”
“但願如此。”
“那麼,關於咬痕呢?”
洪建陽沉吟了半響。“那傢伙關於咬痕的說法含糊其辭,我懷疑會不會是清鋼廠厂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