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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做好保密工作。特別是在清化廠調查過程中,簡直就像在做地下工作,三個人躲在密不透風的小房子裡密談,末了我們還再三交代老邱要保密。我不認為我們的行動會驚擾兇手。”
我爸氣定神閒道:“就算由於某種原因使得兇手察覺到了危機,他也不會停止作案的,因為他無法遏制罪惡的衝動。除非他死亡,或者因為傷殘失去了行動能力,否則他會一直行兇下去。問題不在於他會不會作案,而是在於他何時作案。不必理會他人的閒言碎語,靜觀其變則可。”
何達安不停歇地吞雲吐霧,毫不顧忌跟他面對面、正在戒菸的痛苦中煎熬的王懷書的感受。眼下他唯一關心的,是王懷書會對他們的報告說些什麼。屬下拿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自己總不能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東流吧。可是從王懷書的臉上,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王懷書放下彙報材料,向何達安要了支菸。“看樣子,你們對警方不太信任啊。”
不管怎麼說,這個向自己要煙的舉動多少說明他沒有太生氣。何達安暗自思忖,連忙探身為他把煙點上。“王局,言重了,言重了!”
王懷書不冷不熱地說道:“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們自行開展調查的嗎?”
“自行”二字讓何達安臉上訕訕的。“當然可以,凡是我知道的,絕不會向你們警方隱瞞的!”
他把魏河舟在“清鋼公園”被警方逮捕前遇到一個跟他擦肩而過的不明人物、林真在第二起兇案當晚在煤堆旁遭遇到一個讓她飽受驚嚇的不明人物、魏河舟與“母大蟲”在清鋼食堂發生的的那場慘烈的肉搏,以及之後籠罩在全廠職工心中的疑雲,一五一十地傾倒給王懷書。不過他並沒有如他所聲稱的那樣對王懷書絕無隱瞞,至少三零一室關於兇手作案動機的分析,他是隻字不提。
他看了看王懷書撲克牌一般讓人看不透心思的面孔,繼續說道:“這一系列事件迫使我們不得不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就是謝長生真的是連環殺手嗎?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於是展開了調查,結果就有了擺在你面前的這份報告……”
“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情況向警方報告呢?”王懷書問道。
“是這樣的,一開始我們對這些事兒也是心存疑慮。就說小魏遇到的那個不明人物吧,就連他的那般哥兒們一開始都不相信他,認為他是跟人打架打昏了頭而胡言亂語。林錚的遭遇也讓人吃不准她遇到的究竟是普通職工還是兇手。事情隔了那麼長時間,她也許記憶模糊,或者因為不停地暗自揣測,把想象跟現實弄混淆了。要不是小魏跟何賽嬌的那場惡鬥,我們也不會產生什麼懷疑的。因為有那麼多不確定因素,我們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如果向你們報告,結果卻讓你們白忙乎一場,到時候怪罪我們謊報警情,浪費警力,我們可擔當不起呀。”
王懷書似笑非笑道:“恐怕主要還是擔心我們大隊人馬重新殺回清鋼,在那兒安營紮寨給你們添麻煩吧?”
“哪裡,哪裡,你們進駐廠裡是為我們清鋼廠的順利發展保駕護航,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哪裡會不歡迎你們呢。”
王懷書彈了彈一口都沒吸的香菸。“我們大隊人馬駐紮在你們廠,確實給你們增添了不少麻煩,鍾廠長壓力很大,日子不好過,這個我心中有數……”
何達安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王局,對於我們的彙報材料,你有什麼打算?會採取行動嗎?”
“這個我不能隨便回答你。我們需要召集警員進行會商,才能決定是否進一步採取行動。”
這天又到了清鋼人打牙祭的日子了,廠車過了正午才到,傍晚加餐的告示一貼出來,職工們便興奮不已。
剛過下午五點半,職工們便揣著大盆小盆蜂擁到各個食堂,有的人負責排隊,有的人負責酒水,個個臉上喜氣洋洋,就像過節似的。女士們更是沐浴更衣,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襲人。不過所謂的花枝招展,當然沒法跟如今女人的濃妝豔抹相比,那個時代的女人只能素面朝天,但是脫去了工作服,換上了五顏六色的裙裝,純白色、嫩黃色、淺粉色、粉藍色,一片片地點綴在男士們組成的藍灰色的大色塊之中,令人賞心悅目。至於香氣襲人嘛,那不過是花露水、痱子粉的功效。人們一邊排隊一邊欣賞裙裝包裹下的窈窕身段,還時不時發表觀感。
魏河舟沒有跟弟兄們一塊兒出現在一食堂,而是被黃小雨拉著去了二食堂。他們打算吃完晚飯去逛街,趕得巧的話就去看場電影。因為小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