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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長什麼樣?”唐華問道。
“個兒挺高,大概跟吳兄差不多。模樣看不清,天太黑了,他又帶著帽子。”
“聽出是誰的聲音了嗎?”
“沒聽出來,好像不是我認識的人。”
“那他幹嘛跟你打招呼?”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去呀!”
眾人將信將疑,又不想太刺激小魏,便沒再繼續問下去。誰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將成為三零一室眾弟兄追兇的一條重要線索。
第76章 恐懼與躁動(一)
更新時間2013…2…23 9:59:09 字數:3100
第三起兇案發生後,清鋼廠上上下下瀰漫著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氛。
人們開始質疑他們一直以來給予無限信任的專案組。為什麼一百多號全副武裝的警察,耗費了三個多月的時光,查遍了全廠的檔案,收繳了全廠的腳踏車,先後逮捕了三、四十名嫌疑人,至今仍然未能將兇手逮捕歸案呢?
人們像蒼蠅一樣繞著案子嗡嗡叫個不停,一時間每個人都成了業餘偵探。有人懷疑警方將這三起案子作為連環案是判斷錯誤,兇手可能不止一人,而是多個兇手在接二連三地作案。人們根據這個假設進一步推測,兇手或者兇手們的犯罪動機根本不是什麼政治恐怖活動,而是因為平日結怨而導致的報復殺人,或許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殺人,只不過在激情的驅使下失了手。至於說為什麼作案手法相同呢?人們認為後面的幾起案子都是對第一起案子的模仿。
魏河舟對於自己被當做嫌疑人而被捕一事,始終耿耿於懷,滿懷怨恨,只要一有機會,便要跳出來發洩一通對警方的不滿,攻擊警方的無能和錯誤,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他最喜歡在食堂吃飯時大放厥詞,說到興頭上時,常常會把三零一室弟兄們議論案情的那些看法、觀點拿出來揮舞一番。由於他對心理學方面的內容一知半解,所以在表達我爸那些關於人格障礙者的要命的理論時,常常詞不達意,以至於讓人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從小飽受虐待的精神病患者,在激情的驅使之下,定期----每隔幾個月----跑出來行兇作惡一番。奇怪的是,竟然有不少人贊同他的說法。他們認為,這至少要比清鋼人因為平日結怨而懷恨在心,到了晚上便接二連三地跳出來殺人要有道理,何況兇手的行為確實兇殘的不像個正常人,而且確實是差不多每隔三個月就發生一起兇案,可以稱得上是“定期”作案。
這股躁動的情緒也產生了有利的影響,那就是它大大刺激了廠民兵的激情,使得他們恢復了昔日的鬥志。只不過現在他們心中想得更多的,是為階級姐妹報仇,而不是成為擒兇的英雄。巡邏時,他們滿懷警覺地注視著黑睃睃的世界,恨不得向每一個移動的物體開火。自打第三起兇案發生後一個多月來,他們的槍膛射出了數百發子彈,有三條狗、六隻貓、兩隻雞在他們的槍下斃了命,還有五棵大樹的樹幹被他們射穿,許多隨風搖曳的樹枝被打得七零八落……幾乎每天深夜,清鋼人都要被槍聲或者哨音所驚擾,專案組常常因為虛假的警訊而傾巢而出,卻無功而返。
“保持高度警惕,總比麻痺大意、喪失警覺性強啊。”王懷書以智者的超然評論道。
自從那個可怕的夜晚以來,李小光和孫志強便一直懷著贖罪的心理,只要他們沒有上夜班,便默默地加入到夜間巡邏的行列中來。同事們勸說了幾次,他們毫不理會,依然象受難的耶穌一樣默默地走在巡邏的行列之中,人們只得由他們去了。
出事以來,李小光一次也沒有找過劉苑,反而是劉苑一次次地來探望他,但她得到只是“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這句冷酷的話。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不理我,你說啊?”劉苑悲愴道。
“因為我們之間橫著一具屍體。”李小光雙手插在褲袋裡,兩眼望著窗外,象一位孤獨的苦行僧一樣淡淡地說道。
儘管劉苑賭咒發誓自己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像過去那般任性、不懂事了,但是李小光只是抱著腦袋痛苦地呻吟道:“我辦不到啊!”
弄得劉苑成天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由於對兇手的恐懼,女職工們人人渴望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防身武器,有人甚至提出把警方收繳的武器發放給女同胞們。這當然是痴心妄想。於是,她們將廠規廠紀置之腦後,紛紛要求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車間裡要好男同事幫忙製作防身武器。在“防身”、“自衛”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