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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掙扎過後,謝長生抹了把汗泠泠的蒼白的面孔,望著兩位冷若冰霜的判官。“可以給我一支菸嗎?”
王熙榮示意任小平把煙遞給謝長生。
謝長生用顫抖的手指夾著煙猛吸了幾口。“好吧。是我乾的。”他的話隨著青煙一塊兒從他口中吐出。
這個結果似乎早在王、洪二人的意料之中。
“接著說,把整個作案過程如實交代清楚。”王熙榮用金屬般硬冷的語調命令道。
謝長生兩眼盯著桌面,用單調的語氣敘述了案發過程。
他說,案發當晚,他守在九號樓對面的八號樓,等候曹福祥。見他肚子搖搖晃晃走來,進了樓道後,便尾隨在他身後上了摟,趁著門扇還沒合攏之際,他用腳擋住了門扇,從而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了屋裡。
他輕手輕腳進到了客廳,見曹福祥正彎著腰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掏香菸,便迅速向他撲去。衝到曹福祥跟前時,那傢伙正好直起身來,一眼見到了他,便氣勢洶洶地問他有什麼事。他二話不說,舉起匕首便向他扎去。
曹福祥兇猛地向他撲來,兩人隨即撕打起來。後來曹福祥拌在茶几上向後倒去,他趁機向他身上扎去。因為用力過猛,自己也向前撲倒了。
他向側面滾開去,從曹福祥身上拔出了匕首。這時突然聽到對面樓上有人開窗、吐痰的聲音,他趕緊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
他表情麻木,語氣乾巴巴的,彷彿在敘述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說完後,似乎鬆了口氣,
洪建陽翻了翻記錄本。“你先前對我們說,案發當晚你是八點鐘左右跟妻子一塊兒離開宴席,直接回了家,這點我們查證過。你回到家後,又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大概九點剛過不久。”
“你妻子難道沒有問你為什麼又要出去嗎?”
“問了。我對她說要給人送一件雕刻好的東西。”
“你一路上是否遇到過什麼人?”
“沒有,來去都沒有遇到人。”
“你為什麼要殺被害人?”
……
“是為了你妻子嗎?”
“是因為他是供銷科長,是廠領導眼裡的紅人,成天吹噓生產能搞上去全靠他原材料供應有保障。”
“所以你就要殺他?”
“殺了他,生產計劃就完不成了。”
“你的意思是,殺他不是因為平日裡結怨,而是為了達到破壞清鋼廠生產的目的嗎?”
“是的。”
“你是受什麼人指使?”
“沒人指使。”
“沒人指使你為什麼要那麼幹?”
“不想太辛苦,就希望像清鋼廠剛成立那幾年一樣,幹幾天、歇幾天。”
“你沒說實話!”
“你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發生在廠裡的前三起案子是你乾的嗎?”
“是的,都是我乾的。”
“你詳細交代每一件案子的作案過程。”
“……你們已經現場勘查過了,幹嘛還要我再說一遍?”
“你說的跟我們掌握的是兩回事。”
……
“你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一樣的。”
“跟什麼一樣?”
“跟這起案子一樣,”
“那三名被害人既不搞供應,也不搞銷售,怎麼會一樣?”
……
“你為什麼選擇她們三人下手?”
“……是她們正好在那時出現在我眼前。”
“你認識她們嗎?”
“不認識。”
“你在殺害前幾位被害人的時候,為什麼要長時間折磨她們?”
“……因為她們拼命反抗。”
“第二名被害人呢,她也拼命反抗了嗎?”
“是的。”
“撒謊!她身上沒有任何防衛性傷口,說明她根本就沒有反抗,而你卻不斷地擊打她的面部,並且還把她的腦袋反覆往地上撞擊。你說,這是為什麼?”
……
“為什麼不回答?”
謝長生乾脆閉上眼睛,擺出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架勢。
一陣飢餓感襲來,王熙榮抬起手腕一看,錶針正指向十八點五十八分。他與洪建陽對視了一眼,對方會意地點了下頭。他們決定不休息,一鼓作氣了結了謝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