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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想不出來!”張秀蘭困惑地抬起頭望著何達安,好像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似的。
“你見到老曹的時候,兇器還在他身上嗎?”
“沒有!要是當時兇器是插在他身上的話,我……就不會以為他是喝醉了……”
“那麼門呢,你回來的時候是開著,還是關著的?”
“你是說大門嗎?是關著的,我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何達安若有所思地盯著房門好半天沒開口。
那兩位女職工不時地過來給大夥兒的杯裡新增開水,或者用棉籤沾著溫開水溼潤一下曹福祥的嘴唇……
警車與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達。警方立刻設定了警戒線,接下了保衛處手中的工作,並開始架設照明裝置,立刻在室外展開了現場勘驗工作。
三名厂部醫院的救護人員扛著擔架、擰著急救箱奔進了204單元,梅申跟高鵬緊隨其後。
救護人員邊瞭解情況,邊檢查曹福祥的傷口,並給他輸氧。梅申跟高鵬則忙著拍照、記錄並在被害人倒臥處做標記。
救護人員似乎對朱維群處理傷者的方式很滿意,對他讚許地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情況怎麼樣?”何達安與朱維群異口同聲問道。
“腹部有一處傷口,創口雖然不大,但比較深,而且失血過多,看樣子象是刀傷……恐怕需要手術。不過咱們厂部醫院處理刀傷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不需要送到市醫院或者省醫院。”救護人員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似乎給了人們一絲希望。
張秀蘭緊隨著擔架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的鳴笛剛起,王熙榮隨即帶著幾名手下進入了204單元。他讓李立華負責室外的勘查。
他似乎不大高興看到非警方人員出現在犯罪現場,毫不掩飾地衝著屋裡的三個人皺起了眉頭。
何達安假裝沒看見。他向王熙榮等人介紹了朱維群夫婦的身份,以及他倆在聽到張秀蘭呼救後所做的事,意在說明兩人對情況的瞭解程度。接著,他詳細敘述了從接到李兵的電話到警方到來這段時間裡,自己所掌握的資訊。
末了,他放低身段擺出一副“請示”的身姿向王熙榮問道:“廠保衛處的人員可以撤離了嗎?”
王熙榮大度地表示希望廠保衛處繼續幫忙維持秩序。
何達安轉身面對朱維群夫婦。“今晚多虧了你們二位。專案組可能需要對你們進行筆錄瞭解情況,我就在樓下,有什麼需要的只管招呼。”
“且慢,何處長!”梅申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何達安。“我們需要提取你的指紋和鞋印。”
警方先後提取了何達安跟朱維群夫婦的指紋和鞋印。何達安對此習以為常,可是被人把十指按在印泥中,卻讓朱維群夫婦感到十分尷尬,印象中似乎只有罪犯或者嫌疑人才會遭遇到這類待遇。
“警方需要把我們的指紋和鞋印與兇手的區分開來,這是標準程式。他們也要提取老曹兩口子的指紋和鞋印。”何達安的解釋令他倆稍感釋懷。
王熙榮詳細詢問了朱維群夫婦。他倆十分配合,有問必答,回答問題很主動且條理清晰,正是警方心目中的理想證人。王熙榮懷疑,即使是被害人的妻子,這個案發後最先到達現場的人,也未必能夠向警方提供更詳細的情況了。
由於這個單元只有一個出入口,而被害人倒臥地點在起居室內,因此警方將入口至起居室之間的地帶作為重點區域,從兩個方面進行勘查:一是對現場的血跡進行勘查,包括被害人和嫌疑人的;二是對現場遺留的痕跡和物品進行勘查,包括指紋、腳印、嫌疑人的物品等物證。
他們在現場發現了不止一種形態的血跡。
在起居室的沙發附近,也就是被害人倒臥處,有一片血泊,那是從被害人腹部湧出來的血。梅申指著血泊邊緣靠近沙發的一處擦拭狀血跡說道:“這是某個人接觸到這片血泊形成的,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被害人還是兇手,或者是被害人的家屬?”
王熙榮立刻與守候在清鋼厂部醫院的吳小康聯絡,詢問張秀蘭身上是否有血跡。得到的答覆是否定的。
“如果是被害人的話,那種擦拭形態的血跡面積要大得多。我看這像是衣服袖子、衣襟或者褲腳擦蹭出來的。”王熙榮分析道。
吳立中興奮地點著頭。“那就只剩下兇手了。要是那樣的話,他的衣服上便沾有被害人的血跡了!”
“有沒有可能是何處長他們幾個人無意間弄出來的?”梅申提出了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