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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確的答覆。
張秀蘭寸步不離地守候在丈夫身旁,茶飯不思,一臉憔悴。
吳小康只好硬著心腸在病房裡對她進行了詢問。大概是全部心思都放在丈夫的安危之上的緣故,張秀蘭在回答問題時顯得心煩意亂,條理不清,每個問題幾乎都要重複幾遍才能弄明白意思,因此她所提供的資訊確實遠不及朱維群夫婦提供的豐富、翔實。
於海波沒能趕在救護人員之前檢查被害人,而從人道主義的角度考慮,警方又不能以需要提取法醫證據為由,阻止救護人員對被害人進行搶救,等待法醫的到來,因此他採取了變通的辦法,透過電話要求清鋼厂部醫院配合,根據他的指點,為警方保留了被害人的法醫學資料。被害人手術結束後,他趕到醫院對他進行了全面的檢視。
他根據所掌握的資料,連夜對被害人的受傷情況及兇手的作案兇器進行分析,並給出了明確的結論。
同樣挑燈夜戰的還有技術科的人員。面對豐富的檢材,他們又喜又憂。喜的是,如此豐富的檢材,總會令他們有所發現的,而他們的發現,則有可能使案情取得突破性進展。憂的是,需要鑑識的物證痕跡如此之多,而他們所擁有的時間卻如此之少,擔心屆時拿不出像樣的結果。
最令人煩惱的,是不斷地侵襲他們的睏倦。從事血樣分析的人還算幸運,他們好歹可以利用等待化驗結果出來的空擋小憩一會兒,可從事指紋和鞋印分析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恨不得用火柴棍支在眼皮上,或者用膠水粘住眼皮,來抵禦睡魔的襲擾。
當柳雲飛通知大夥兒,中午之前必須提交分析報告時,眾人兩眼冒火,衝著他直嚷嚷。可柳神探根本不為所動,撂下一句“做到哪步算哪步,階段成果也是成果”,便轉身離開了。
他當然知道大夥兒的辛苦和委屈,他自己也是一夜沒閤眼。但案情分析離不開技術科的分析結果,下一步偵查工作的開展迫在眉睫,留給他們的時間卻是那麼有限,他只能把同情心束之高閣,硬著心腸下死命令。
案發第二天下午,王懷書在專案組大本營一樓會議室召開了案情分析會。
這是一年裡最炎熱的日子,空氣異常燥熱,加上一百多號人擠在一間會議室裡,每個人都不停地向空間散發著熱量,儘管所有的門窗都開到了最大,天花板下方的吊扇和四壁上的壁扇全都開足了馬力攪動空氣為人們送風,可眾人還是揮汗如雨,大汗淋淋。
何達安向鍾翰祥求援。鍾翰祥立刻派人送來了兩臺大功率鼓風機,一前一後地安裝在會議室的兩端。這兩臺裝置立刻顯示了它們的威力,它們“嗚嗚”叫著,迅速地捲走了人們排出的熱量和體味,漸漸平息了人們心頭的燥熱。
鼓風機捲起的菸灰顆粒一部分隨著氣流排出了窗外,大部分卻懸浮在會議室的上空,讓李玫和幾位不吸菸的男警員不勝困擾,但是對降溫的要求是如此強烈,以至於環保成了苛求,因此沒人表示抗議。
會議室裡支起了一塊黑板,上面貼滿了技術人員拍攝的現場照片、被害人傷口形狀的放大照片以及被害人倒臥位置、兇手行進路線等各類示意圖。
王熙榮面對著黑板介紹案情,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介紹而在那些照片上緩緩移動。
“被害人是清鋼總廠供銷處的曹福祥。今天凌晨十二點二十分左右,他的妻子張秀蘭下夜班回到家後,發現他倒在起居室的地板上。起先他妻子以為被害人喝醉了,後來看到他身上和地板上的血,才驚慌地大聲呼喊救命。周圍的鄰居聽到呼救聲後陸續趕到現場,二軋廠廠長朱維群夫婦趕到場後勸退了其他人,自己留了下來。
“朱廠長為被害人實施了簡易止血處理,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並通知了專案組和保衛處,然後便到樓下維持秩序,他的妻子則留下來陪伴被害人兩口子。後來何處長以及保衛處的其他同志也陸續趕到了現場,並幫忙維持秩序。”
說到這,他對何達安點了點頭,大概是表示感謝吧。
“現場有打鬥的痕跡,但家中沒有物品被盜,甚至沒有任何翻動物品的痕跡,因此可以判定作案目的不是行竊。門和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也沒有使用開鎖工具的痕跡,因此兇手很可能與被害人認識。
“根據法醫報告,被害人腹部有一處刺創,傷口深及脾部。根據傷口形狀、大小以及深度判斷,兇器是有尖端、有刃的兇器造成的,是一種雙刃小刀,很像我國研製的65式陸軍匕首。這種匕首全長25。8cm,刃長15。2cm,刃厚0。4cm,刃寬2cm,刃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