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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來!”
我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感染了眾人,大家立刻行動起來。楊建平奔出去取地圖;張曉書跟唐華也奔了出去,大概去弄吃的了;鄺路明則收拾茶几、洗涮杯盤、燒水、沏上新的茶。
我爸閒閒地來回踱方步,時而遙望著漆黑的夜空遐想片刻。突然他回過身來,以充滿好奇的口吻問道:“小楊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把小魏支走的?”
“嘿,嘿,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呢。”鄺路明笑嘻嘻地說道。“我猜,他八成是唆使海倫小姐來邀請小魏去看電影。現在市裡的電影院好像正在上映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女孩子們都蜂擁到電影院去觀看,據說有人還看了好幾遍呢!”
我爸掀了掀嘴角。“有可能。說不定電影票還是小楊提供的呢。”
弟兄們重新聚攏來了。張曉書跟唐華象變戲法似的把花生米、皮蛋、午餐肉罐頭之類的食物逐一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當然,酒是絕對少不了的。不過這會兒這些東西還不能上座,只能放在茶几的下層。
楊建平把一張清川市行政區劃圖鋪在茶几上,霎時間這屋子就有了作戰指揮部的味道了。
這張地圖是一九七三年出版的,算是最新版的清川市區圖了,那些比較重要的“三線建設”專案都在圖上佔有一席之地。
一九七零年之前的清川還只是個縣,市區的狀況可以用“一條街,一座樓,一個警察看兩頭”來概括。如今市容有了很大的改觀。以行政、居住和商業為主要功能的老城區在原有基礎上沿江向南北兩翼拓展,原先的那一條街已經改造成了四車道、水泥路面的幹道,道路中間設定了綠化隔離帶,兩側還設定了慢車道和人行道,與原先那條千孔百瘡、坑坑窪窪、兩側是土路肩的所謂的幹道不可同日而語。街道兩側矗立著百貨大樓、電影院、招待所這類的商業設施和眾多的二層樓的民居,給城市增添不少人氣和商氣。行政辦公場所也由一座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六層建築為中心、周圍環繞著四座三層建築的建築群取代了原先的一座磚混結構的三層建築。
更重要的,是在清江西岸與老城區遙遙相對的新城區的快速發展,使市區面積由原先不足一平方公里,迅速擴大到了如今的近二十平方公里。隨著城市容量的擴大,人流、物流便開始向它聚集,市區人口已由原先不足五千人,增加到了如今的近十萬人,這個變化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新城區主要是工業區,它們由大大小小的“三線建設”專案組成,一條與清江平行的江濱大道把它們象珠串一樣串了起來。不過在地圖上,這條江濱大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還是虛線,它意味著那是一條規劃道路,由於政府財力有限,目前還無法完全實施----實際上已經實施的路段全都是各個企業在建廠時修建起來的----相信隨著財政收入的不斷積累,這些虛線將逐步變成實線。
我爸一手叉腰,一手劍指地圖。“你們看,咱們市的工礦企業基本上都位於這條南北走向的江濱路沿線上,從南到北依次為重機廠、我們廠、機磚廠、紡織廠、發電廠、造紙廠和化工廠,形成了一個狹長的條帶狀區域。距離我們最近的是機磚廠,最遠的是化工廠。我們要從最南端的重機廠開始查起……”
“為什麼先查重機廠而不是離我們最近的機磚廠?”鄺路明問道。
“一般說來,兇手總是首先在自己所熟悉的環境,也就是他的居住地點或者工作地點附近作案,然後慢慢將作案區域向外延伸。如果把同一個兇手的作案地點在地圖上標註出來的話,往往會呈現出一個以兇手的居住或工作地為圓心,以某個合適的距離為半徑的大致的圓形區域。所幸的是,清川市是一個沿江發展的條帶狀區域,兇手的作案區域要麼是從南到北,要麼從北到南,要麼從條帶的某個位置向南北兩端擴充套件開去,而不可能在東西方向上延伸。所以我們要由近到遠,一個工廠一個工廠地查訪,看看這些企業是否發生過類似的案子。如果有的話,最早和一起發生在什麼時候?先查重機廠還是機磚廠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兇手作案的時間順序。最先發生兇案的工廠,就是兇手工作和生活的地點!”
“兇手難道不會過江到老城區去作案嗎?”張曉書質疑道。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老城區的居民夏天可能會在外面呆的時間長些,可是其他季節基本上晚上八點半之後街上就沒什麼人了,兇手要尋找獵物比較困難。此外,老城區的環境比起工廠來要複雜多了,如果兇手是象咱們一樣的工人階級的話,他不會喜歡那裡的。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先以兇手是工礦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