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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達安一看,決心再加把勁兒,推動他一下。
“前幾天在我們廠食堂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當事人你都認識,就是魏河舟跟何賽嬌。那簡直堪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肉搏戰,兩人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我們十來個人費了好大的勁兒,連手銬都用上了才把他們扯開。小魏那等身手居然跟何賽嬌只能打成平手,如果換成謝長生跟何賽嬌對決,下場可想而知。我可以毫不客氣地告訴你,那場搏鬥讓我們廠包括本人在內的的絕大多數職工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謝長生不可能是襲擊何賽嬌的兇手!”
洪建陽長嘆了一口氣。“要知道,警界中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那就是非常重視口供。實際上,全世界的警界基本如此。他們認為,如果一個人是無辜的,那他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有罪的。如果他認罪了,那他就不可能是無辜的。在大多數警察看來,嫌犯自願所作的口供,比其他證據更具有說服力,甚至將其視為證據之王。”
“那麼你呢,也跟其他警察一樣嗎?”何達安略帶挑釁的口吻問道。
“當然,我也是警察嘛。”洪建陽淡淡道。
何達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是違心之言吧。我至今都沒有忘記,當全廠上上下下歡慶案件終結,專案組喜上眉梢一邊滔滔不絕地談論案情、一邊作著撤離準備的時候,你卻不見半點笑容,甚至可以說是愁眉深鎖。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王熙榮還拍了拍你的肩膀,勸你別想得太多。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你憂心忡忡嗎?”
洪建陽沒有正面回答他。“你所提到那些所謂的證據,至多也只能算是間接證據,光有那些,是不能把這個案子翻過來的。除非案情發生了重大轉折,或者有了重大發現,警方才有可能重新考慮。”
“能發現的痕跡物證都讓你們給發掘光了,而且你們專案組也撤走了,還能遺漏些什麼重大證據,而且要靠誰去發現呢?總不會證據自己跳到你眼前吧?”
“那你就只好指望出現奇蹟了。”
“比如說?”
“比如說嘛,又發生了一起相似的案件。”
“哈,吳遠哲倒是大言不慚地警告說,還會再次發生兇案的,而且說不定,不對,他說的是很可能就在最近一、兩個星期內。”
“他那是信口雌黃,譁眾取寵呢,還是有點什麼理論依據?”洪建陽半開玩笑道。
“人家可是有根有據的呢。說是這個連環殺手的作案存在什麼週期性,平均三個月左右。還說這與國外的案例總結出來的結果相吻合……”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週期?這個所謂的‘平均三個月’又是什麼跟什麼?”
“怎麼樣,聽傻了吧?”何達安哈哈一笑,正想弄一塊水煮筍來咀嚼,發現盤子已經空了。他不顧洪建陽兩眼冒火直瞪著自己,大聲向店家招呼道,“夥計,再來一盤水煮筍!”
能讓洪建陽著急,令他很是愜意。“那幫傢伙認為,連環殺手的作案動機根本不是什麼製造恐怖氣氛,破壞生產,而是性變態殺人。”
“胡扯!這個系列案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性的成分在裡面!”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
“我看主要是那姓吳的那麼認為的吧?”
“是啊,可那夥人基本上都接受了他的觀點。”
“你的手下呢?也抱持相同的看法嗎?”
“你是指楊建平吧?毫無疑問,他也是那麼想的。”何達安對此毫不隱晦。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何達安假裝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譏諷意味。
這時,店家端來了一盤水煮筍,又給他們新增了許多醬料。何達安急急地從盤中抓起筍塊,剝去外殼後塗上厚厚的醬料,無所顧忌地大聲咀嚼起來。
洪建陽沒有對筍塊下手,而是漫不經心地在那些山菜碟中挑挑揀揀,間或夾起一塊燻魚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何達安擦了擦嘴巴。“我當初也跟你一樣的想法,可當小楊跟我說了他們的分析推理之後,平心而論,我多多少少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我希望你不帶偏見,耐心聽我道來。好嗎?”
不等洪建陽表態,何達安便一五一十地將三零一俱樂部那般業餘偵探們的分析推理,向他一一道來。
洪建陽邊吃邊聽,雖然擺出了一副屈尊俯就的架勢,但看得出他聽得相當認真。
“你相信吳遠哲他們的說法嗎?”洪建陽淡淡道。
“不全信,但覺得有點道理。心理學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