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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玫並不打算放過他。“會令兇手回味起什麼呢?”
洪建陽硬著頭皮答道:“這個,也許會激起兇手的一些……一些不正常的感覺。”
“什麼不正常的感覺?”
儘管李玫只是坐在桌旁的一張方凳上,跟大家平起平坐,可是她的神態卻讓人感覺她就像是俯視著自己臣民的女皇,她說話的口氣像是女皇在發號施令。
李玫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令王熙榮非常不舒服。正常的討論、爭執他沒有意見,哪怕是爭得面紅耳赤、出言不遜。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那種屈尊俯就的態度,似乎別人都是弱智的傢伙,都在胡言亂語,惟獨她一人保持了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目光。
他不得不出面干預了。“我看,大多數同志都認為嚴文清頻繁返回文登,很可能是來藏匿什麼東西的。雖說究竟是什麼我們並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一定是某種與案件有關的物證。這很重要,我們現在缺少的正是這種與犯罪有關的直接證據。所以,我決定明天搜查嚴家老宅。”
“那需要搜查令以及當地警方的配合。”夏仲平提醒道。
王熙榮拍了拍擱在床頭櫃上的黑色公文包。“放心吧,搜查令帶著呢,臨行之前找裴檢察長籤的。協查函也帶來了,讓當地警方配合問題不大,我跟李振經打過招呼,蔡所長也表態會全力以赴配合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跟王熙榮過不去,李玫拿脊樑對著眾人,兩眼望著貼在牆上的“室內物品清單”,用她那很有教養的語態淡淡地說道:“被搜查人嚴文清在押,他的家屬又無一人在世,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被搜查人的哪一位親屬還在世,那麼,被搜查人或家屬簽名、蓋章一欄豈不是要空著嗎?”
“這個倒無妨。”夏仲平說道。“我們對嫌疑人進行搜查時,有時也遇到他們或他們的家屬不在場,或者雖然在場,卻拒絕答字的情況。上次搜查嚴文清宿舍的時候,他就拒絕簽字。對於這種情況,我們只要在文書中加以說明就可以了。這個符合法律程式。”
李玫轉身面對夏仲平,用筆記本當扇子輕輕扇著。“既然我們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那麼,在辦案過程中就不應該有失誤,連瑕疵都不應該有。雖說我們可以透過在文書中加以說明來解決被搜查人或其家屬不在場,或者拒絕答字的的情況,但是民眾並不清楚,清化廠的職工並不清楚。所以在我看來,這個問題將是這個特大系列案偵辦過程的一個瑕疵。”
“你的心情我理解。”王熙榮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一點兒也不能理解。“我去找裴檢簽發搜查令的時候,他也跟我提到了清化廠職工的反應。他們不相信嚴文清是連環殺手,認為警方是久久不能破案,就隨便找了個無辜的人來當替死鬼。嚴文清至今不肯認罪,更堅定了他們的看法。裴檢支援我們的這次行動,叮囑我一定要細心、不放過任何疑點,把證據給坐實了,到時候就讓事實來說話,打消民眾的疑慮。”
李玫淡淡一笑,低下頭去在自己的筆記本中翻來翻去。她顯然並沒有被王熙榮說服。
看到自己的本家不說話了,李立華很高興。他不想得罪李玫,但也不耐煩她總是糾纏在細枝末節上。他還有一些建議要提呢。
“我認為,嚴路生跟嚴曉萱的死確實存在不少疑點,因此我們應該象裴檢說的那樣,不放過任何疑點,展開進一步調查。我們應該向兩位開具死亡證明的大夫,董友倫跟陳忠信進一步瞭解情況。”
“說到查明那兩人死亡的疑點,嚴家的保姆黃旭娘跟養女趙小玉也是我們必須詢問的物件。”郭樹懷建議道。
“還有一位重要證人馬蘭。她雖然對於解開嚴路生夫婦的死亡之謎也許沒有幫助,但卻是瞭解嚴文清過去的最重要的人物。我相信,一定能從她那兒瞭解到關於嚴文清的重要資訊。”洪建陽的語氣帶著某種緊迫感,這與他沉穩的性格不相符,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那麼,我佈置一下明天的任務。李立華、梅申跟我去搜查嚴家老宅,由我負責。小洪跟樹懷去詢問董友倫、黃旭娘和趙小玉,這組由小洪負責。李玫跟仲平去詢問陳忠信和馬蘭,這組由仲平負責。大家有什麼意見嗎?”王熙榮掃了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李玫身上,但是李玫沒有抬頭看他。
“誰來配合我們行動?我指的是當地警方。”夏仲平問道。
“明早八點鐘,蔡所長會派人過來跟我們匯合,參與我們行動。大家累了一天了,早點兒休息吧。”
剛吃完早飯,蔡喬生就帶著陳旭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