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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降?”
“不降!嫌貴,你就另請高明吧!”
胡喜向另一位年輕代筆者挪去,嘴裡仍在嘀咕:“這不多的是?有什麼了不起?這玩意兒簡單,給錢誰不會寫?”用眼翻著那代筆老頭兒……
忙了一天,憨哥回到家,剛洗完臉,韓大媽就將飯菜端上來了。她問道:“這些日子你在忙什麼呢,總是這麼晚才回來?”
憨哥將毛巾放下,坐在桌邊說道:“媽,快吃吧,我又不是犯人。你吶,每天總是審過來,審過去的……”
韓大媽把筷子遞給憨哥道:“瞧你說的!好好好,我知道,問你也不會說的……”想對兒子說起信的事兒:“快吃吧,一會兒咱到胡喜家,我有話跟你說。”
憨哥停了筷子,問道:“啥事兒?”
韓大媽見兒子如此認真的樣子,心裡想著還不到時候,急忙給兒子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吃你的吧,沒啥事兒……”
胡喜家,他正在對著買來的情書抄寫,不停地抱怨:“過去還好抄,如今一天一封,這抄到猴年馬月去啊……”
他放下筆,好像想起了什麼,過去將門扣死,說道:“千萬別讓他闖進來了。”又看看那情書,苦笑道:“嘿嘿……這才叫‘自作自受’呢!”
吳瑛瑛的情緒,又如當初似的,非常低落,非常沮喪,不管身邊的孩子們如何歡鬧,她都不停地嘆氣:“唉,沒勁呀——沒勁!”
小朱子很是驚訝,問道:“前幾天,你情緒還那麼好,這幾天怎麼了?”
吳瑛瑛道:“你別來煩我了好不好!”
小朱子望著她,又望了望修理了一半的木柵欄,想著要給憨哥打電話,說道:“好吧,我不煩你了!”疑心重重地離開這兒。走著走著,她又回頭,見吳瑛瑛在一邊看信,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正在收拾車內衛生的憨哥,接到小朱子的電話後,說道:“喂,是我,我忙著呢,上面要來檢查……”
小朱子激切地對著手機喊:“你好幾天沒來了呀……活兒幹一半扔那兒怎麼行?什麼?再忙也得來……對,對,對,你不來,人家吳瑛瑛情緒很不好呀……”
憨哥不解地說:“吳瑛瑛?她情緒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
小朱子笑著說:“怎麼沒關係?她就希望見你呀!不是開玩笑,你快來吧……”
憨哥手裡握著手機,一邊沉思一邊自語:“吳瑛瑛希望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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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子還得一天天地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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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會是前院後院最熱鬧的地兒。張主任、王大爺,還有幾個大媽,又聚在了一起,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按照小朱子的話說,託兒所託兒所,居委會就是這兒的託兒所,活著一群永遠也長不大的老小孩。為了電視上《夕陽紅》的節目內容,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過了一會兒,話題一轉,說起別的事情,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大爺說:“給我看看!”
“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還是先給文秀媽看!”張主任手裡拿著一件公函,交給十分激動的文秀媽道:“你還不信呢,瞅瞅,這是真的!”
文秀媽抖抖地接過公函,邊看邊說:“這……像是在做夢似的!他還想回來呀……”說著說著,就抹起淚來。
王大爺等人也擠在一起看著說:“別哭呀,眼窩就這麼淺呀,說你像演員,你這淚還真的說來就來了——看看,咱紅十字會,到底和他聯絡上了。”
張主任說:“這上面說,人家有心想回來探親呢!”
文秀媽顧不上矜持了,哭道:“探什麼親呀!這麼多年,他在海外,還不早就娶了別的女人 ?'…'我們算什麼?”
張主任說:“可不能這麼想呀!只要他還掂著你和文秀,咱就應該發個邀請函,請他回來。”
“是啊!”王大爺說:“從道理上講,當時鬧革’,他天天挨批鬥,咱這些街坊鄰居,除了韓大妹子,我看誰也沒有好好保護過他……”
張主任回憶道:“他捱了紅衛兵的打,我記得還在老韓家住了一個多月呢!”轉頭對文秀媽道:“抄家以後,你對他也忒那個了吧!”
文秀媽吼道:“別說了——別說了好不好?”
眾人知道她脾氣怪誕,又見她真的發火,都不再言語了。
沉靜了一會兒,張主任說:“那都是歷史舊賬,咱不翻它了。不過,文秀媽,人家願回來,我看,你還是寫個邀請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