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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任聽得仰天大笑。
韓大媽一愣,衝胡喜嚷道:“學我呢?好你個猴精,想招打是怎麼著?”舉手就要打胡喜。
胡喜邊躲邊笑:“不敢不敢!你是總指揮,我是馬前卒,哪有領導打群眾的?”跑回自己家裡,去看他每期必看的中央二套的《鑑寶》節目。
韓大媽搖起了腦袋,拉著劉主任的手說:“你看你看,打電話他也不回來,越大越不聽話了!小時候他可乖呢,在院兒裡玩,文秀他們幾個女孩子都敢欺負他,不管他張大媽還是他王大爺,誰說話他都聽……”
劉主任笑著說:“那些陳穀子爛芝麻,你怎麼一股腦兒往外倒啊!”
韓大媽說:“他爸死得早,我又當媽又當爸,一把屎一把尿……”
劉主任急忙打斷:“瞅瞅,又來了不是?”
韓大媽說:“我知道你們煩我。不過,有信兒可千萬別忘了通知我。”
劉主任說:“你哪,就是吃在碗裡,看在鍋裡!”
韓大媽想了想道:“那個李什麼來著?真的生氣了?”
“可不?”劉主任說:“自從那回以後,人家再也沒登過我們這個門兒。”
韓大媽嘆了口氣,道:“唉……再有信兒,甭管是誰,趕緊通知我!”
劉主任一邊應承,一邊說著“我那事情還多著呢,下回抽空再過來,非要看看你的兒子不可”,就急匆匆地走了。
2
憨哥沒有說謊,他的確拉了一位大爺,小心翼翼送他去豐臺,時不時地側身說:“你坐好,早晨路上車多,一會兒停一會兒走,當心撞著頭……”
這位大爺點點頭說:“是啊,這些年,不知哪來的這麼多車,路是越修越多,可還是到處堵車,人家外地人到北京來都說,首都首都,實際上就是首堵首堵。”
憨哥贊同地說:“我記得從前,咱北京可沒有這麼多人呀,現在是怎麼了?現在是……”一回頭,發現老大爺人呼吸困難,面色蠟黃,急忙將車停在路邊。
老人用手指指口袋,嗚嗚嗚地說不清一句話來。
憨哥立馬明白,這是心臟病突發!就順著老人手指,從口袋裡掏出藥葫蘆,將老人靠好,扶伺老人吃藥,用自己的水給老人喝,然後將老人上衣釦子解開,動作十分熟練。
過了一會,老人緩了過來,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吶!你很懂行呀……”
憨哥說:“我媽就是這病……”
一打方向盤,他將車匯入了車流之中……
醫院裡,兩位女護士,用推車推著那位大爺,向病房走,憨哥交完費,跟在她們身後提醒著:“把腦袋墊高些。”
護士忙墊枕頭答:“是——是——”
憨哥又道:“推平穩些,不要震動。”
“是——是——”
車在向前走著,護士請示道:“可以量血壓嗎?”
憨哥說:“到病房去量,小心穿堂風。”
“是——是——”
車到病房門口,護士說:“大夫,推進去吧……”見後面沒人應聲了,她們一回頭,卻見是憨哥。
倆護士面面相覷道:“你……你不是大夫。”
憨哥堅定道:“別廢話,快推進去!”
她倆對視一下,吐了吐舌頭,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3
這是個三人的病房,幾天之後,那位被搶救過來的大爺,靠在床上,一位年輕姑娘削好蘋果遞給他吃。她叫吳瑛瑛,二十六七歲光景,由於酷愛看書,來陪護病重的父親,仍然帶了幾本《簡愛》、《亂世佳人》等名著。她想了想說:“爸,你是怎麼搞的,一大早出個門,心臟病就犯了?聽護士說很危險呢,差點就像《東京物語》上那位可憐的老父親了。”
同室的病友郭大爺,像單田芳說評書似的,把當時搶救的情形,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結論是:“喝,老吳頭福大命大造化大,逢凶化吉乃呈祥!”
老吳頭制止住郭大爺的演講,氣鼓鼓地對女兒說:“你來幹什麼?工作咋辦?”
吳瑛瑛說:“爸,幼兒園的事兒,小朱子在幫我看著呢!”她看著手錶,又說道:“你總不說話,總不理人,我馬上要回去了……快吃呀……”就要去拿書,準備走。
老吳頭把頭一扭向一邊道:“我不吃!”
吳瑛瑛為難起來:“爸,身體要緊,你這是……”
“你少氣我就行了!”
“爸,這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