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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捂著腦袋說:“先生先不要再講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蒯通默然,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告辭而出。
韓信想了幾天,這時候,蒯通又來找他來了,這一次沒分析什麼,因為該分析的都說到頭了,於是只是催促:“安心做劈柴做雜役的人,就失去了爭萬乘君主的機會;守著一石小工資的人,就得不到卿相的高位。所以人應該毅然決然,遲疑一定壞大事。整天研究一毫一厘的小細事,就忘了天下的大數。心中確實知道該這麼辦,也決定了,卻不敢去行動,這是萬事之禍啊。所以人說‘猛虎之猶豫,不如馬蜂之敢蟄人;騏驥(良馬)之侷促徘徊,不如駑馬早晨爬起來就一瘸一拐地走;而孟賁這樣的勇士之狐疑,不如庸夫之一拳頭敢於打過來;一個人雖有大舜大禹的智慧,閉著嘴不說,不如蠢人能跑到臺上亂說’。這都是說敢於行動的可貴。時乎時乎,不再來,願足下詳察這個啊!”
蒯通可謂是金石之言,堆砌了這無數的古今格言,就是想說明韓信看準了就應該開幹。但問題是韓信還沒有看準。他依舊猶豫,猶豫什麼呢?一是不忍心背漢,情義上做不到這麼狠,一是自以為功多,漢王終不至於奪了我的齊國。總之是心軟加天真加僥倖心理,另外對當天子沒有那麼大興趣。我還是走自己的路,不要搶別人的路了。
韓信終究還是謝絕了蒯通的勸說。
蒯通於是一跺腳,大嘆了一聲,好像要把房子要嘆倒,然後搖著頭出了韓信的王宮。
蒯通走了不久,到了街上路過農貿市場,就突然口吐白沫,倆眼上翻,倆手顫抖,好像渾身被通了電。旁邊人就喊:“咦?咦?這個人被仙魔附體了!快看啊!看看啊!”
蒯通“果然”被大仙下凡附體了,一邊抽風,一邊口中唸唸有詞,說的都是對未來的預言。
於是蒯通就在農貿市場裡擺起了攤兒,只要有人過來付了錢,就立刻抽風下載了神明裝在自己身上,給對方亂說一氣,在此佯狂賣卦,只作精神不正常,以便未來漢王抓捕起來,自己精神鑑定不正常,可以免於起訴,獲得“免死金牌”。
而韓信也不再猶豫,趕緊按張良前面早說了的意思,派出齊國部隊南下,其中灌嬰的部隊南下攻破魯地,一直打到了淮北(蘇北),後來甚至一度圍攻彭城。
韓信的南下部隊,還有彭越,好像兩把尖刀,插入了項羽的後方。
鴻溝和議
劉邦與項羽對峙於滎陽,憑藉天險與強大的楚軍展開曠日持久的消耗戰,戰局長年呈膠著狀態。最終決定他們勝負的也不在於他們自身,而是在於北方第二戰場。韓信在一年多的時間裡相繼佔領了西魏、趙國和齊國,很好地保護了劉邦身後的供給線,而韓信佔領齊國後開始南下進攻,則進一步威脅和破壞項羽身後的供給線及其東方基地。
彭越,帶著新投奔他的齊王田橫,也不斷在項羽身後的魏地往來遊擊,斷絕楚軍糧道。項羽不勝其擾,又多次分兵東去,去擊打彭越這個蒼蠅。而從二月份起,被漢國封為齊王的韓信拒絕了武涉、蒯通的遊說,開始以主力不斷南下進攻,攻擊項羽後方的彭城大本營等楚地,就以遠遠超過彭越的“游擊隊”的打擊力,令楚軍無法抵擋了。後方危急的訊息不斷伴著夏天開始來到的飛絮飛來,項羽第二次感到了嚴重的恐懼。
到了七月,南方淮南地區又出事了。前九江王英布,亡國丟家之後一直隨著劉邦在滎陽、成皋前線,現在劉邦封他做淮南王,讓他帶著自己的兵回赴九江。英布和九江(淮南)地區的楚大司馬周殷一頓鏖戰,搶了九江國的數個縣,擺上自己的大印,重新當王。彭越又和周殷連戰不斷,周殷日漸氣衰,再加上從前項羽受了陳平的反間計,本來就疑惑他,周殷也對自己的偉大領袖,充滿了疑惑。
如此,則北、東、南三面,項羽全都不樂觀,他感覺一個無形的口袋,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把繩勒緊。可惡的是,劉邦在前面(西面)還是不能被自己攻下,而且劉邦身後不斷有給養送來,關中目前還更多地增兵給他,於是劉邦兵多糧足。而項羽這裡,當時間隨後到了九月時,已經兵疲糧絕。韓信自二月以來對其東方基地持續半年的攻擊,兼以彭越對東方基地與成皋前線聯絡線的破壞,已經表現出巨大成果來了。
九月,漢方四大舌辯之士(第一大酈食其已經死了,第二大隨何不知現在哪裡,第三大蒯通已經神明附體)之第四的陸賈先生,拎著一匣子珍寶禮物,受漢王劉邦的派遣,來到楚營交涉,提議換回一個重要的老俘虜。這時候已是漢王四年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