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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基本旗鼓相當,但是對於韓信不利的地方就是,自己處於中線,四面有敵,如果要攻擊高密,還需要渡過濰水(韓信在濰水西,齊楚軍在濰水東),而渡河作戰,顯然是增加自己的麻煩和不利的。
怎麼渡河呢?可以聲東擊西,虛張聲勢佯裝從上游進攻以吸引齊楚軍的注意,其實卻是從下游進攻,如同他在西黃河上做的。但是現在是冬天,濰水又是條小河,冬季更加乾瘦,曲曲彎彎,就像幾條時分時合的小蚯蚓,在沉沙的河道里,雙方互相離得很近,自己軍事動作的實質很難騙過對方的眼睛。
韓信打仗,不拘一格,翻新出奇,於是對自己屬下的曹參、灌嬰、司馬孔藂、陳賀,都尉丁禮、將軍趙將夜等人說:“從前我們是心理戰,這次我們要用地理戰,你們誰願意往濰水上游北去十幾裡,修一個水壩啊?”
校尉冷耳、都尉季必覺得自己官小,修水壩又不是搶功的事,又不死人,於是請令前往,韓信拿出美酒,兌了水,喝了一口,說:“這事非常機密,亦至關重要,你二人準備一萬多沙袋,到濰水上游擇地築壩,製造人工水庫。”
二人說:“沙子倒是好找,河裡有很多,一萬多囊(袋子),卻到哪裡去搞啊?”
韓信說:“大司務長,你現在就把輜重車裡,所有盛鎧甲、兵器和糧草的囊袋,全部倒空了,交給二位將官。灌嬰,你速派遣李必、駱甲兩名騎校尉,分帶三千騎兵,在上游兩岸,遮絕楚軍的遊哨暗探,且不可使任何齊楚兵靠近。今晚天黑即刻出發。曹參,你現在就寫出戰信,約龍且明日一早在濰水夾河就戰,其他各將厲兵秣馬,明早岸左列陣,命盧卿、盧罷師這兩個齊國降將居陣的尖鋒,曹參居左,灌嬰騎兵居右,其他諸將各部,所居陣列戰位,我喝完酒,飯後就給你們送去。按書面指示行事,不得有誤。好了,各位請了!”
諸將都一抱拳,行了肅拜的軍禮,轉身都紛紛出了大帳。
韓信又喝了一些酒,望著帳頂想了一些心事,然後就轉去餐廳吃飯不提。
當天夜晚,月色皎潔得像監獄頂上的探照燈,冒著冬夜的冷風,冷耳、季必等人扛著空麻袋,率部向北進發,到了半夜,進了騎兵已經佈置好的警戒線,就趕緊在河床上挖沙子,裝麻袋,往一處寬闊河床上去堆大壩。漢軍勞動著,好像建築工地上無數的民工,一會兒就紛紛出了汗,汗水就和麻袋一起,都堆積在了這人工的殺人水庫裡邊了。
次日天明,太陽像一個氣球一樣冉冉升起,又來觀看韓信和龍且打仗的熱鬧了。濰水兩岸靜悄悄的,沒有人喊馬嘶,只有肅穆的大軍移動,擺置陣列的兵器戰車碰撞聲。
河對面,齊楚軍十幾萬各部主力,長短武器相衛,數量巨大,以逸待勞,錯落有致,韓信一望,不由得對龍且的排兵戰法,暗加敬佩。
龍且一望韓信這邊,則兩個盧姓降將的旗號打在了最居前的位置。龍且暗笑,軍陣的前鋒就像寶劍的劍鋒,一定要用最猛厲的軍隊,方才有殺傷力,韓信果然怯懦啊,讓兩個投降了的在前面跑龍套。
不一會兒,主將的大旗豎起來了,旁邊的戰鼓聲擂動起來了,韓信軍陣的前鋒和兩翼,紛紛向前移動,走著走著就進到了水裡。冬季的河水雖然乾瘦,但是寒冷,好像冰凍雪碧一樣,扎得漢軍從腳心向上透心涼。韓信軍陣中有一半士卒涉水走過了濰水河,直接和龍且的軍陣前鋒相遇。漢軍跺了跺腳,穿著溼涼的鞋和水漉漉的褲子,朝著楚軍就猛殺上來。
龍且站在高坡上,笑了一下,揮動軍旗,令前鋒周蘭進行嘗試性迎戰,其他各部保持警惕,按兵不動,以防韓信出現其他意外性的招數。
周蘭身上插著八杆護背旗,護背旗的飄帶揚在風中,微微飄揚,手中一揮自己的大槍,朝前一指,戰鼓擂起,帶著本部楚兵朝著漢軍過河者就利索地(因為沒有溼)猛衝過去。
楚軍全是乾的,漢軍全是溼的,乾的比溼的能打,打得溼著褲子的漢軍掉頭就跑,四處亂竄,有些不想再趟河的就往上下兩遊逃竄,有些惜命的就掉頭又往水裡跑。陣列大亂,死屍流出的鮮血染入冷水,好像兌了酒,河水立刻發紅,正在渡河的和往回跑的漢軍,紛紛你推我搡,好像農貿市場的人在躲城管,你抓我搶,胡亂撲騰。
龍且在高坡上一看:“韓信治軍,居然如此啊!哎呀!真是可惜了他這大名,果然是個懦夫和笨伯啊!”
龍且把手上一百多隻令旗(當然有些誇張,一個令旗指揮兩千人的一部),全部舉在空中,拼命朝前揮動。陣中各將全看見了,知道再不需要警惕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