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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倪海琳向柴少妍打小報告了,說我是詐傷。
果然,十點剛過,倪海琳便一臉官威地帶著手下氣勢洶洶地闖到病房裡,將我連拖帶拽押回了二監艙。
在經過前幾號牢房門口時,我特意在小視窗內搜尋了下董蘇的身影,卻失望地發現他並不在一樓——那肯定是在二、三樓了!那個9066莫姬倒跟我是同處一樓,而且是隔壁鄰居,就在15號牢房。
我留意了下,發現雖已深夜,大多數囚犯此刻卻並未就寢,而是靠在床頭看著對面牆壁發呆!甚至有些人還會直著眼神發出嘿嘿傻笑,跟中了邪似的!
難不成一場春晚下來,他們都成神經病了?
回到牢房內,莫玲也未就寢,居然盤著腿也坐在下鋪床上定定地看著牆壁!而上鋪被褥整齊,顯然沒被睡過。
見到牢房門關上、倪海琳等人離去,莫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用手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你個死丫頭!人家差點被你嚇死!”
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將他推了個四仰八翻,戳著食指怒罵道:“老子還被你嚇死了呢!唱的啥破山歌?!”
莫玲一臉的委屈,再也沒了那天搶我東西時的凌人盛氣:“人家哪知道你這麼笨啊?”
“你找死啊?!”我作勢抬起了拳頭,嚇得莫玲連連擺手縮到床尾角落裡一臉惶恐道:“幽姐你冷靜點、冷靜點!別再把倪老大給招來了!看新聞,看新聞!”
恩?看新聞?我一頭霧水順著莫玲的手勢回頭一看,暈!原來在牢房內離地兩米、離牆約半米處,居然騰空“漂浮”著一面17寸虛擬影片,就跟波音797飛機上的虛擬影片一樣,但清晰度明顯要差上一個檔次。
我朝牢房門口試著退了幾步,發現虛擬影片的可視角度很小,斜著看過去就幾乎看不到它的存在了——怪不得剛才我從走道往那些牢房內看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看到囚犯們在對著牆發愣傻笑,原來他們都在看電視啊!
此時虛擬影片里正在播放《新聞聯播》,聲音很小,但有字幕,看錄製時間居然是一個禮拜前的!
“這也算新聞?舊聞吧?”我指著半空影片嘲諷道。
“哎呀,幽姐你就知足吧!”莫玲壯起膽子過來將我拉著坐在床沿,下巴沖虛擬影片揚了揚說道,“這是監獄長力排眾議給咱姐妹們謀到的福利,其他監獄可沒咱這麼好的待遇!”
我想到談豐華提到的監獄管理高科技化,心想這大概就是高科技化的一個子專案吧。
我從口袋裡掏出新牙刷,拆開包裝站起身來走到物品架前,發現毛巾、肥皂等其它物品都已重新歸位,而杯子里居然放著一把拆封過的新牙刷,心知也是莫玲重新放回去的,板起臉來衝他怒聲道:“你幹嘛?刷過了還留給我用啊?”
莫玲縮著脖子小聲道:“我已經替你洗乾淨了!”
“算了,送你了!”我把牙刷往他的臉盆裡一扔,轉身吩咐道,“把電視關了,我有幾件事情要問你!”
“啊?”莫玲可憐巴巴地望著我,一臉為難道,“幽姐,這新聞我關不了,每天晚上八點鐘它自個兒就蹦出來了,要到十一點才蹦回去吶!”
“行行行,你別給我吊著脖子發傻愣了,問你個事!”我坐他床上靠著牆壁問道,“你進監獄幾年了?犯啥事進來的?”
“三年了,跟你一樣。”
“咦?你也是賊啊?”
莫玲苦著臉道:“幽姐,說這麼難聽幹嘛呀?”
我啞然失笑:“什麼難聽好聽的?偷了東西就是賊,想賴也賴不掉呀!”
莫玲一臉不悅道:“我只是運氣欠佳而已!這個世界上有誰沒偷過東西?偷車偷錢偷男人!咱們被抓了就成了賊,但那些沒被抓的呢?他們本質上難道就不是賊嗎?”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對了,你偷什麼東西了?”
“我沒有偷東西!”莫玲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兩手憑空作勢揮舞、顫著胡茬嘴唇低聲叫嚷道,“我只想做一次母親!我會好好愛那孩子的!”
莫玲斷斷續續地激動敘述了好一陣,我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八年前,他與男友費盡周折,終於成功領養到了一名孤兒,欣喜若狂了個把月,卻在一次嬰兒體檢中被醫生潑了一盆涼水——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他與男友頓時如遭雷擊,失魂落魄地抱著孩子回家痛哭了一宿!兩個月後他們與上海兒童醫院取得了聯絡,預約到了專家門診,但在隨後的風險性手術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