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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前些日子,林之俠忽然一連三天沒露面,辦公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既沒讓秘書跟從,也沒用市裡的汽車,這令一直關注他動向的仉笑非大為驚疑,問來問去,連市長周法都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後來還是權哲洙從側面打聽到,林之俠去了省裡,但究竟是為什麼事卻不清楚。恰在這時,在省監察廳工作的仉笑非的一個熟人私下裡告訴他,說省政府領導有批示,要監察廳派人到遼安市調查瞭解豐隆集團和歐亞藥業的有關問題。政治嗅覺一向很靈敏的仉笑非立刻把林之俠的省城之行與省領導的批示聯絡了起來,認定是有人到上面去給自己捅刀子。他現在顧不上別的了,要全力以赴反擊這個主要對手。
第63節:飯局
大哥可是對我說過當不當這市委書記他並不在意。我認真地說。何冬圃用筷子點點我:官場上的人,哪句話能當真的聽?他接著給我分析道,按正常情況,市委書記出缺,市長應該接任,周法當了十年市長,要說不想再進一步那是假話,所以這次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這半年來,市裡各項工作都搞得不錯,甚至比古明帆在時還要有成效,他是想靠政績說話,引起上頭關注。這個人最大的好處是不搞歪門邪道,比較正派,官聲官德都比較好,但不利條件是,與這兩位副書記比起來,他的年齡偏大,五十五了,在省裡不大容易透過。而仉笑非和林之俠的條件不相上下,誰上誰下全在一步棋上,關鍵時刻,就看這最後臨門一腳誰能踢得更精彩。現在可以說已經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雙方都在進行白刃格鬥,你死我活是必然的,所以誰都怕被對方抓住把柄。林之俠在這個時候進省裡活動,仉笑非哪能不緊張呢!他上省裡即使是告狀,那豐隆集團的事,歐亞藥業的事,與大哥有什麼關係?我不解地問,倒是聽說,張也他們公安局牽涉到裡面了。直接關係嘛,倒不一定有。何冬圃遲疑著說,不過這裡涉及案子辦得是不是合法,是不是公平。老大主管公檢法,搞得不好,當然要受牽連了,至少也是個領導責任啊。這個關頭,任何一點差池都會翻船的。我先入為主地說:我覺得大哥這個官兒還是挺稱職的,算是個好官,政治上沒得說,當了這麼多年副書記,經驗豐富,政績突出,還挺善於聯絡群眾,沒什麼架子,文化修養也深厚,只要經濟上生活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要讓我投票,我肯定還是要投他一票的。何冬圃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淡淡地說:現在這個社會,這樣的風氣,誰能保證自己一點問題沒有呢?就看各人的演技了。閒聊了一會,何冬圃叮囑我道:老七,今天咱倆這話就說到這裡為止,切不可在外面隨便議論這些事。再有,以後你還是遠離這些勾心鬥角的事為好,當一個純粹的文人,比什麼都強。
第64節:飯局
他低下頭,嘆口氣:我現在就挺後悔,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等於被套牢了,就像一張宣紙,滴上墨痕,再想畫出什麼好東西,都難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情緒低沉,不明白他何以如此,想想剛才那個來催賬的暴發戶,難不成是因為他的緣故才令我這三哥這般感慨?可是他後悔的又是什麼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18我陪著喝了幾口,暗自感嘆這些當官的真是不簡單,觥籌交錯間就把可辦可不辦的事辦了,而且還辦得有理有據,冠冕堂皇,這何嘗不是一門藝術,官場上的藝術,飯局上的藝術。梅恃雪這個人的確挺呆的,書生氣十足,一見到當官的似乎口更拙了,明明是他請客,倒像權哲洙做東似的。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就來到匯賢樓,徑直走進何冬圃的屋裡,一看,梅恃雪已經到了,兩人正圍著那張作畫用的大案子欣賞一尊雕塑,在這方面,這倆老兄倒是有共同語言。未寒,你來看。何冬圃招呼我,老六最新創作的,有點米開朗基羅的味道吧?我知道梅恃雪在魯迅美術學院學的便是這個專業,對西洋油畫也挺有研究,但我更喜歡中國畫中的小橋流水、空山遠照、平湖秋月,於是便說:六哥的東西過於陽春白雪了,小弟這等下里巴人可欣賞不了。一會兒還是讓那位林大書記鑑賞吧!何冬圃淡淡地說:官當大了,哪還有這份興致。他倆在那裡談著上法國講學辦展的事,我卻百無聊賴地轉來轉去。何冬圃瞥了我一眼,像是窺透了我的心思,說:你要是沒有事,就到前樓去看看,我安排的是香榭麗舍廳,告訴小吟,今天由她親自照料,你六哥的事,別馬馬虎虎的。我答應一聲,高興地奔前樓而去。還不到飯檔時間,酒店裡靜悄悄的。我上到二樓,在最裡頭找到總經理助理的門牌,輕輕叩了叩。司小吟開啟門,一看是我,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但很快便平靜下來:
第65節: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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