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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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隨棠第一次出席這樣的酒局,到底是人太年輕了,沒有經驗,開席沒多久就被灌了好幾大杯白酒。
林嘉俊是自顧不暇,即便他酒量再好,也都不敢替隨棠擋酒。
因為隨棠已經醉了,他可得保持清醒瘕。
在林家生活了二十年,從小在這樣的場合耳聞目染,他可要比隨棠機靈太多了。
對方是個老男人,林嘉俊嘴裡叫著一聲叔。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如今有求於人,態度謙恭,說得難聽一些,那和拍馬屁也就差不多了。
但林嘉俊就算是俯首甘為孺子牛,那也是有底線的鋒。
這位叔以前和林瑞有交集,現如今林瑞落馬,他在林嘉俊面前也是擺夠了架子,當然,他也還算得上講義氣,在林瑞出事之後還能幫他兒子,比起其他劃清界限的人要好太多了。
他看上了隨棠的年輕貌美。
當今社會,哪行哪業還沒有個潛規則?利用自己的身體往上爬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位叔估計是經歷得多了,以為隨棠也和那些女人一樣。
林嘉俊看懂了他眼中的深意,嘿嘿的陪著笑,在隨棠去衛生間嘔吐的時候對他說,“叔,您要是今晚真想要女人,我一定想辦法給您找了來,包您滿意,但是這個……呵呵,她脾氣倔著呢,我怕她不肯……”
叔眼珠子轉了轉,手放在菸灰缸旁邊抖菸灰,周沒問他,“是你的女人?”
林嘉俊故作一副傻樣,摸自己的後腦勺,“是啊,我女人啊,很不好搞,而且您看她瘦成那樣,壓床上也磕得疼。”
叔爽朗的笑了幾聲,抽了口煙,在林嘉俊肩頭狠狠拍了兩下,“賢侄啊,你是要女人,還是要前途?”
這是話中有話,很明顯,那位叔是看出了他在裝傻充愣。
林嘉俊也不裝了,這種時候要是還裝蠢,那就是真的蠢。
他臉上的笑漸漸散了,對那人說,“叔,前途自然是重要,但如果我是個沒有良心的人,這種人,您也不會想要幫忙,是不是?”
叔行走江湖,也算是明事理,點了點頭,再次在他肩上拍了拍,林嘉俊迎上他的視線,目光裡有讚賞。
隨棠很快就回來了,腦袋暈呼呼的,但是喝過了酒,也就壯了膽了。
既然林嘉俊叫對方一聲叔,他人又在這裡,隨棠酒後高興,就又和人家叔合上了……中途她吐了兩次,最後倒下了。
林嘉俊送她回去。
十點鐘,蕭鈞默給傅程程輔導完功課,關上孩子的臥室門。
樓下有車聲,他皺眉,往視窗看了一眼。
隨棠幾乎不自己開車出去,那麼這個時候,是誰來了他們家?
在他看到林嘉俊下車、再繞過車頭去開門扶隨棠下來之後,繼而又看見醉得嘻嘻哈哈說胡話的隨棠——
前幾天的氣還沒徹底消,現在又看見她這樣,關鍵還跟林嘉俊在一起。
蕭鈞默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的下樓,門一開,便看見靠在羅馬柱上笑著和林嘉俊說話的隨棠。其實隨棠只是站不太穩,所以手裡攥著林嘉俊的衣角,可原本蕭鈞默就很膈應林嘉俊,所以看那兩人這樣親密,也就惱怒得要命。
他站在門口,腳上穿著拖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也沒有要出去扶隨棠的意思。
隨棠看見他了,手鬆開林嘉俊,“你回吧,他在家裡呢。”
她話裡的意思也就是字面意思:蕭鈞默在家,她喝醉了他能照顧他,林嘉俊可以不用管她了。
可是這在氣頭上的男人聽來就不一樣了,他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很淡,“所以要是我不在家,他今晚就不用走了?”
“……”
林嘉俊心說,這賤人又犯病了,懶得理他。
事實就是如此,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估計對方也不會喜歡你——林嘉俊跟蕭鈞默,應該是那種天生氣場不和的,尤其是在林嘉瑜跟蕭鈞默分手後,林嘉俊毫不忌諱的,直呼他賤人。
“先走。”
他跟隨棠說了一聲就先走了,隨棠轉身目送他,朝著他的背影,懶懶的抬手:拜拜。
她醉得厲害,可回來的路上吹了風,這會兒人還比較清醒。
林嘉俊跟隨凱一樣,在隨棠心裡就是自己的家人。
是那種,“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但他不會”那種人,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她認為比夫妻之間的感情還要堅定——雖然隨棠知道,林嘉俊其實是真的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