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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眾人都靜默了一瞬。
燕盈在這個家裡是個有些不一樣的存在,雖說剋死了兩任未婚夫,但與此同時所伴隨的卻是燕老爺的不斷升遷,這在燕府中是件略顯詭異的事情。
——因此家裡的幾房奶奶對燕盈除了同情、憐憫、和微微的不解以外也頗有些忌諱,平常都不怎麼敢招惹。此時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做沒聽到。
燕婧也發覺失言,略微不安的看向燕盈。好在她們是親姐妹,不然今天這話還真是讓人覺得別有用心。燕夫人也抬眼看了看燕盈,距離太遠,楚寧看不清那眼中的神色。
反觀燕盈一臉坦然,她用繡了一朵素菊的帕子輕輕拭一下嘴角風輕雲淡的說:“學我作甚?我倒是想嫁,可沒人敢娶呀。”
--這下在座的女眷們更沒人敢吭氣了。
顧婆子忙打岔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夫人準備祭月神吧。”燕夫人點點頭,在燕婧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兒子媳婦們也立馬起身,自覺站到身後。
此時下人們已揭開早在院中設好的大香案,上面滿滿當當的擺著個大月餅以及西瓜、紅棗、葡萄等祭品,兩旁紅燭高燃。
燕夫人仰頭望天,已近亥時正點,天幕淨藍,一輪圓月正冉冉而起,靜靜俯瞰世間各路客。
早有丫鬟和婆子娶了香燭來,等在一邊。燕夫人與眾人淨了手,接過香燭上前幾步立於大香案前,點燃,虔誠的禱告許願。
敬過香,有人取來了切刀,伺候著燕夫人將月餅切成大小相同的小塊,據說是按家裡的總人數,楚寧後來數了下,竟有五十多塊。
一切完畢,燕夫人又稍稍坐了下,說是乏了,便由顧婆子等伺候著回去了。走之前隨口對幾個兒子道:“前陣子你大嫂的喪事燕家的各方之交都幫襯了不少,等你們父親回來了,定要宴請一下聊表謝意。當中有與你們年紀相仿的,倒可以多走動走動。”
幾個兒子齊齊應聲:“母親說的是,兒子記下了。”
這話聽到每人耳裡各有不同,但楚寧聽到的只有一點——在這些青年才俊裡,有那麼一個或兩個在將來將與燕家發生千絲萬縷的關係。
燕夫人離去後,氣氛慢慢鬆快下來。
燕婧取了瑤琴來,彈了曲《憶故人》,琴音深沉悠遠,惹得一眾丫鬟婆子叫起好來,院門外矗立的一個小廝也聽得愣愣出神。
楚寧混在人後,感覺有目光不時的衝自己投來,四下看了幾次,卻都不知是誰。只能大概感覺那人似在右前方,她看過去,那邊坐著老三燕展和老六燕希,旁邊站著六奶奶宋媛和八小姐燕敏。
正當她晃神兒得功夫聽見有人說:“聽說七弟房裡的楚姨娘也彈得一手好琴,不知咱們今兒個可有這個福氣聽上一聽?”
楚寧一看,是愛挑事兒的三奶奶。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都朝她看過來,燕婧眼裡甚至還帶著幾分挑釁。
——這個時候,還是別出什麼風頭吧。
雖然這琴她也學過會那麼幾年,並有更拿手的樂器,但這種‘看前專美人後遭妒’的事還是交給別人好了,她一個低等小妾受不住這樣的關注。。
楚寧福了個身,謙卑的道:“三奶奶抬愛了,賤妾這雕蟲之技怎上的了檯面。七爺就曾說賤妾的琴藝給九小姐為徒怕是九小姐都瞧不上的,簡直入不了耳。倒是我們奶奶彈得一手伽倻琴,常聽七爺誇讚的。”
伽倻琴?眾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過去。
沈芳菲也微顯詫異。這個時代的女子多習瑤琴,伽倻琴屬鄰國大鮮的樂器,會的女子極少。她這門技藝並未在人前顯露過,為的就是在非常之做不備之需,卻不知楚寧怎生知道的。
--現下看眾人好奇的目光,不禁又有絲得意。
燕婧道:“七嫂嫂竟會彈奏伽倻琴的麼?怎麼也沒聽七哥說過。快取來讓我們瞧瞧。”
沈芳菲稍顯靦腆的一笑:“原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技藝,閒來取樂罷了。一會兒彈得不好九妹妹可不許笑我。”她一面說罷一面命羅衣取了伽倻琴來。
眾人皆是好奇,與瑤琴的七絃不同,伽倻琴有弦一十二根。沈芳菲端坐案前,調了兩下音一曲不知名的曲子便傾瀉而出。音色清亮,響徹行雲。
楚寧暗暗讚了聲,低低念道:“鳴箏金慄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
她暗自往後面退去,卻發現不知何時燕瑾站了過來。楚寧側側身懶得招惹他,卻聽燕瑾淡淡道:“你躲吧,我有是的辦法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