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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賽一個的英姿男兒,皇帝捻著鬍鬚微笑,欣然應允。
——因此這一年上京城的競龍舟可說是最為精彩熱烈的了。
為了達到與民同樂的目的,皇帝並沒有禁止百姓前來,只是命人在下面維持秩序,自己與一些陪同官員遠遠端坐高臺之上。
這些人中還有皇帝未能參賽的三個兒子。
皇長子連晟自幼患有腿疾,行動有些不便,此刻坐在皇帝下首面無表情。
坐在他對面是個身著松青色團雲暗紋錦衫的安靜少年,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頭微微低垂,看不清正面,然只見其側面輪廓便要人倒抽一口氣,真乃天人之姿!
這少年是皇帝的四子連棭,只是他此時臉色有些蒼白,明顯傷病未愈。
挨著他坐的不太老實時而還要探個身子朝皇帝笑一笑的是最小的八皇子連暻,這孩子不僅瞅著皇帝笑,還瞅著自己的師傅季桓笑。
皇帝看他一眼,目光中顯露出些許慈愛,笑著道:“小八到父皇這裡來吧,你再看季卿也不會免了你明兒的課業。”
季桓忙出列回道:“皇上英明,八皇子明兒的課業要加倍。”
皇小八一聽立即垮下小肩膀,跑到父皇身邊可憐兮兮的眨眼睛,眾臣一看都跟著笑了。
皇帝也朗朗一笑,轉而對著下首的連棭問:“你的傷病怎的這許久還未好,可是未按太醫的叮囑用藥?”
連棭忙起身回稟:“是兒子夜裡貪涼,吹了幾回風,有些反覆了,叫父皇擔心,是兒子不對。”
他一說話在座的臣工不禁又悄悄抬眼看去,這聲音清冽,宛如一股清泉涓涓而入,讓人身心舒暢。
大臣們對這位四皇子瞭解並不多,實在是這位皇子一年四季基本有三季都病著,平時又低調的緊,沒事不出府,見到他的次數著實有限。
皇帝似乎也習慣了,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極輕微的嘆了口氣。
然而在座的都是什麼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大老闆的臉色,見皇帝面色有些可惜,立即有人道:“四王爺的身體皇上倒也不必憂心,臣識得一位遊醫,專治體寒之症,雖未必及得上宮中的御醫們,但偏方還是有,四王爺若信得過,下次他雲遊回來時臣便請他到四王爺府一探。”
此人話一說完,其他人立即附和。
皇帝一看,說話的卻是季桓,他立下連連點頭,道:“就如季卿所言,老四這病症已有多年了,若是真能治癒,朕重重有賞。”
季桓躬身謝恩,前面的連棭似是笑了下,他慢慢側轉身看向季桓,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定,慢慢回道:“那便有勞季大人。”
季桓剛還了一禮,就聽連棭轉身對皇帝道:“今日太子哥哥領著幾位兄弟競舟,京中年紀相仿的公子們也都有參加,季大人少年風華,父皇不若也讓季大人也去參一隊,兒臣聽聞這京中不少閨閣少女可都是衝著季大人來的。”
連棭話音兒一落,便有幾位年長的大臣連連看了季桓幾眼。
今兒這競龍舟難得一見,皇帝也說讓京中女眷們助威,這活動本就是越熱鬧越有趣,因此在不遠處還專門為女眷們闢了觀賞之處,四品以上官員的女眷大多在其列。
皇帝哈哈一笑,似是經他一提才想到般,道:“棭兒說的對,朕倒把這茬給忘了,季卿與你們年紀相仿,確也應如你兄弟們一般行些熱血之事,朕不能老將人拘在這,白白看著。季卿你自己選一隊,也去參賽吧,朕在這裡等著看你們誰能搶了這個彩頭。”
季桓用眼角掃了連棭一眼,見他又虛弱的扶住椅子了,不由笑笑回道:“臣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去了哪隊都是平添累贅,還請皇上體諒,收留了臣吧。”
在他說到“手無縛雞之力”時,連棭低垂的臉上輕輕勾起了唇角,不過這笑容太淡,他又低著頭,沒人注意到。
皇帝眉眼含笑的領著小八連暻自御座上走下來,眾臣忙站起身,他在季桓面前停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翀兒那隊剛好少了一人,季卿就去他那吧,你既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那朕將你補過去,也免得別人說朕偏心。”
皇帝話說完眾臣忙低頭稱“英明”,老大連晟也同樣附了一句,依舊是面無表情;老四連棭掃了季桓一眼,依舊病弱。
季桓心中明鏡一般,賽前人數都是配好的,若是之前他被分到太子一組也還罷了,如今當著這多人的面皇帝明擺著是告訴了眾人季桓是誰的人,站的是哪一隊。
——當然,同時皇帝也用這種方式告知季桓,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