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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
她發暗器,講究精準、狠辣、歹毒,每下出手,務求必殺,絕不給對手留一絲生機。
而他發暗器,心隨意動,每招每式,雲淡風輕中滲透著說不出的優美。
雪霏絕對相信,窮其一生,不論她如何苦練,她也達不到他那種幾近完美的顛峰。
她忽然很想看看,洗淨後,這隻江湖上名列第一的手,是如何地完美無暇!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特感覺,猶如野草般在她心底裡漫生開來,說不清,道不明。
這一刻,徐揚再不是她們剛才看到的一心求死的人,而她們,只要他高興,恐怕比捏死兩隻螞蟻還容易。雪霏又驚駭又恐懼,叫道:“小心!”
☆、第二章 而今才道當時錯(二)
黃晴劍術猶在徐涼之上,聽得雪霏的提醒,凌空一個翻身,但是“小蜜蜂”好象真的長了翅膀,如影隨形,黃晴眼睜睜看著它的尾刺無聲無息地叮在她皓白的手腕上,一陣酸楚襲來,長劍脫手飛出。
雪霏的心卻沉了下去,她現在才發現,她那隻善於發暗器的右手永遠地廢了。兩行不爭氣的眼水奪眶而出,似乎直到現在,她才想起那些中了她暗器的人,是如何地痛,如何地傷心,如何地絕望。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太晚了!
鮮血順著手腕不斷滴落,滴在她淺白色的衣衫上,就象是朵朵紅梅,帶著說不出的悽美和妖饒,黃晴的心裡忍不住泛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黃晴不必低頭,也能感覺到她的手並沒有象雪霏那樣毀掉。不是他暗器功夫不行,只不過是他在手下留情!
“現在要走還來得及,莫要等我反悔。”徐揚已收起花枝,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暖氣。
雪霏絕不懷疑,若她們還不走,他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他縱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她們卻絕不是他想要憐香惜玉的人。
黃晴從懷中掏出一塊淺紫色織物,雙手畢恭畢敬奉上,道:“我們姐妹倆奉命前來貴莊送禮,請徐少莊主收下。”
徐涼瞅見少莊主不作聲,當下自作主張,接過後迎著日光抖開,只見那織物淡雅簡潔,淺紫色作的底,中間用銀白色紗線繡著一朵素色的月季花。
徐涼道:“這就是你家主人要送給我們少莊主的禮物?又薄又透,既不能做衣衫,又不能做帕子,這樣的禮物也送得出手,你家主人也忒小氣了吧。”
雪霏凝目一瞧,知是女子用來遮臉的面紗,一時忘了手腕的疼痛,心中頗有些好笑徐涼的無知。
“你們的主人是誰?這塊面紗哪裡來的?她怎樣了?”一聲龍吟,徐揚怒目圓睜,亂髮飛揚,一雙漆黑的眸子清冷無情。不論黃晴如何躲,嗜殺的長劍始終距離她的咽喉不足盈寸。
他的話無情,他的劍更無情。
他的溫柔,果然只針對某人。
黃晴卻很滿意于徐揚的反應,看樣子主人料得不錯,這的確就是徐揚的七寸。
黃晴伸手拂開長劍,微笑道:“奴婢的主人是誰無關緊要,至於徐少莊主心中摯愛的那朵月季花,她很好,很安全,徐少莊主不必擔心。”
徐揚臉上陰晴不定,冷冷道:“我的事情,你家主人倒知道的不少啊,這份禮物我收下了,不知你家主人想要我如何回禮?”舒音身處深宮,她們口中的主人不僅能得到她的面紗,還有能耐找到山莊的位置,絕非(提供下載…)常人!
黃晴微微一笑:“奴婢的主人不要回禮,她只不過有些好奇,想問幾個問題,徐少莊主依舊對那朵月季花一往情深嗎?有人用卑鄙的手段採了去,徐少莊主願意去搶回來嗎?”
“用卑鄙的手段採了去?” 徐揚心頭劇震,她在說什麼?舒音為了搭救自己,這才入宮做了安王的夫人,難道他們都受騙了?
“對那朵月季花一往情深?” 雪霏的心頭也是劇震,恨恨地轉頭瞧向黃晴,自己的手廢了,她的手好好的,原來啊原來,原來是自己的好姐妹藏了一手。
徐揚不是沒有懷疑過,徐氏山莊存在齊國已有數百年,田和忽然之間發難,關了一個多月又放了,這一抓一放,他的舒音就沒了,這本就是他心頭痛事,哪天不要想上千回百回,此時聽黃晴的口氣,這中間只怕不尋常,心中如電光火石般飛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田和是受人指使?”
黃晴脫口讚道:“徐少莊主果然心思敏捷,奴婢的主人說,這局棋迷霧很多,詳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但相信以徐少莊主之才,必能斟破其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