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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
空地四周都圍上了粗大的柵欄。
進入空地的門口站滿了人,有男有女,都是赤著上身,腰腹間圍著一塊布條,正好奇的打量著三個陌生的面孔。
德班顯然對張寧很有興趣,讓其他帶著吉少和小柔下去之後,單獨帶著張寧走進了正中間的那間大屋子。
德班的威望顯然很高,路過的地方,男男女女都恭敬的彎下腰,恭送著他。
走進房間之後,張寧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德班大巫師,是不是覺得我很熟悉?”
德班微微吃了一驚,沒料到張寧突然有此一問,不過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微笑道:“聽說東方人都很含蓄,卻沒想到說話如此的直接,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張寧笑道:“聽說非洲的土著居民都很蠻橫直接,卻沒想到如此的婉約。我們就不要繞著圈子說話了,都爽快一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一個人呢?所以才對我這麼客氣?”
德班點點頭,道:“沒錯。”
張寧道:“給我一盆水,一身乾淨的衣服。”
德班眯起眼睛打量了張寧一番,而後走到門口叫了個人去端水拿衣服。
一個土著人很快就把東西送了進來。張寧沒去理會站在一邊的德班,自顧自的洗了個臉,將頭髮沖洗乾淨,而後端起盆將身上隨便沖洗了一下,換上了一套乾淨的長衫。這套衣服卻是貝魯巫神當年去外求學時所穿,也不知道這個德班是意識到了什麼,居然把這麼重要的衣服拿了出來。
張寧隨便擦了一下頭髮上的水,將額前的頭髮全部往後梳理,拿了根草繩綁了一個髮髻。
這樣的髮型加上身上那套米白色的長袍,頗有一番出塵之意。
張寧看著德班,含笑道:“這樣子是不是更像了?”
德班的臉色終於變了。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唇翕動著,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張寧見到德班的神色,知道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雖然圖騰上的畫像上,那父神的相貌模糊不清,不過作為父神一脈傳承者的大巫師,這個德班應該是知道父神大概的模樣的,至少要比其他族人更清楚一些。
張寧決定趁熱打鐵。
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屋頂的方向,雙手攤開彷彿擁抱著整個天空,就那麼毫無徵兆的離地而起,高高的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嘴裡開始唱誦著巴拉米一族歌頌父神的詩文。他聽靳毅念過一次,雖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全都記住了,一字不差的唸了出來。
聽著那猶如天堂梵音一般的吟唱,看著如天神般立在半空中的張寧,德班渾身顫抖起來,他的手在哆嗦,身子在哆嗦,他顫抖著走到屋內一個小小祭臺之前,從暗格中取出一副畫像,那是巴拉米一族的傳承之寶,是三千年那位偉大的巫師白日飛昇之前所留下的父神的畫像,是巴拉米一族的無價之寶。
那是巴拉米第一代大巫師在服下潘多拉之花,見到父神之後,按照記憶所描繪下來的畫像,那上面畫的是他們偉大父神的容貌。
那其實就是紫微帝星,也就是張寧。
德班仔仔細細的看著畫像,又看看張寧,終於激動的跪了下來。
德班激動得老淚縱橫:“偉大的父神呵,三千年的等待,終於讓我有幸能夠瞻仰到您偉大的榮光。”
張寧沉聲道:“我的孩子,光明將永遠與你同在。”
張寧的確有做神棍的潛質,加上他精湛的演技,竟然隱隱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莫大威嚴,真的和天神般威武。
之所以說張寧是在表演,因為他雖然是紫微帝星下凡,可現在的他還並不是神仙,他還沒修煉到可以飛昇仙界的那個境界,說穿了,也就是個神仙預備役啊。
。。。。。。
正在休息的吉少忽然被一陣喧鬧聲驚動,走到窗戶邊一看,只見周圍二百多土著人都是歡聲雷動,往來奔走相告,充滿著歡樂的氣氛。
然後他就看到張寧微笑著走了出來,德班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似的。當張寧揮手像那些土著示意的時候,那些人全都跪了下去,呼聲雷動,像是在迎接著他們的王。
吉少使勁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卻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只感覺腦海裡更加的混亂了。
片刻之後,便有十多個和德班一般打扮的老頭匆匆的趕了過來,走進了空地中心的屋內,這些人都是巴拉米部落中最受尊敬的長老,他們是聽到德班大巫師向族人說出父神降臨的驚人訊息之後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