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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問了劉公公,他說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他當然不會告訴你,說到底這水會帶有香味多少還是跟劉喜有些關係的。”夏康斜步往前走了幾步,以擺脫尷尬的位置,“我記得七歲那年,原左都御史林雪衣向父皇進獻了一名金國歌姬,父皇很喜(…提供下載)歡那名歌姬,雖然她總是唱著奇(提供下載…)怪的歌曲,但大家都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後來父皇想要封那位歌姬為妃,卻遭到了太后娘娘的反對,後來突然有一天,那名歌姬就消失了。大家都說劉喜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把那歌姬給推到水裡去了。自此之後,這御花園的水便有了香味。”
凌月一邊聽著,一邊隨手從琉璃銀碟中拿起塊栗子糕,吃了起來:“這故事太玄乎了,不過太后娘娘為什麼反對?不過是封歌妃子罷了,又不是冊封皇后。”
“怪只怪那名歌姬的眼睛是綠色的,更為讓人稱奇的是她的頭髮是金色的。太后娘娘怎麼可能允許這樣一位女子混淆皇室血脈?”
凌月咕隆一口嚥下栗子糕:“金髮綠眸?不會是外國人吧。”
“什麼外國人?”
“抱歉,抱歉,你繼續說。”
“什麼繼續說?事情就到這裡結束了。”
“難道後來那歌姬再也沒有出現?”
“沒有。父皇派人打撈了一個月,愣是沒有打撈到屍體。”
凌月將剩下的栗子糕放回盤子裡,然後把沾滿油的手在夏康身上蹭了兩下:“我覺得這案子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解釋下,這算是什麼?”夏康指著自己衣服上的兩團油汙,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是笨蛋麼?這當然是油汙。”
“本將軍當然知道是油汙,但是你為什麼要把你那油爪子往本將軍身上蹭?要知道這個是錦嵐莊的盤錦秀啊,要百兩銀子一件啊。”
“要知道本公主的手,可是價值連城,每天少說千萬進賬,用你那破衣服擦手是你的榮幸。”夏康當然不會明白凌月所指的是什麼,正如凌月所說,前世身為投資公司總裁且也是一流操盤手的她,不要說以天來計算,就單單是以分鐘來計算,便有七位數以上地資金在鍵盤敲擊間進賬亦或識蒸發消失。
夏康抓住凌月的手,仔細看了看:“就你這連字都寫不好的破手,每日能賺千萬兩銀子?”
凌月抽回自己的手,瞪了眼夏康,恨恨地說道:“寫字好了不起麼?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電腦麼?”
“電腦?是什麼?”
“懶得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明白,好了本公主要回去休息了,勞煩將軍您一個人在這裡慢慢吟詩作對。”
“你……”
剛想說些什麼,卻看到凌月已經走出幾步遠,轉過身對他說了句他沒有聽懂的話。事實上凌月說的那句話不過只是句:Goodbye!
在回清和殿的路上,凌月眉頭緊皺。因為她已經猜出了夏帝的心思,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藏寶圖上的時候,卻有人忘記了,已經滅亡的蒼國就足以是一份讓人垂涎的鉅額寶藏。
凌月清晰地回想起那日,本該死了的她竟然又活了過來,只是再次睜開眼卻發現時空早已變換,而她蘇柔,也變成了一個亡國公主。說不震驚是假的,但是卻也沒有震驚到要大呼小叫甚至不敢相信的地步。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會相信已經發生的事實,無論那個事實有多麼不可信。而在確定事實之後,她所想的則是怎樣使自己處於最安全的狀態。所有她鎮定地彷彿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儘管靈魂不是慕容凌月,但此刻的蘇柔,卻必須用慕容凌月地身份存活下去,這便是最殘忍的地方。
最終還是想要透過流血的方式來征服蒼國的百姓,這或許就是統治者的思想和手段。
那麼在這場即將拉開的血腥序幕中,自己又該扮演成什麼樣的角色。傷心欲絕的亡國公主?還是已經失憶且有些沒心沒肺的蒼國清和公主?
思考間,凌月突然回憶起了小時候母親懷中經常抱著的一隻盒子,深紅色的木盒泛著幽光,木盒上面則雕刻著繁複的鳳凰紋樣,而在盒子的最上方,則用瘦金體浮雕著三個字:寶慶閣。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凌月仰起頭,心中湧現出一股極為強烈的感情。拼命壓制在胸口,她閉上雙眼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隨後睜開雙眼,面容冰冷的繼續前進。
只有金錢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凌月低低地念著。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