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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院小樓內,柯承洋將一疊厚厚的紙張丟在桌子上,臉色極為難看。吳用放下手中已經泛黃的書卷,再看看桌上那疊紙:“這是?”
“欠賬……”
“什麼欠賬?”
“除了那個把銀票當柴燒的監察院院長之外,還能有誰?”柯承洋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目光兇惡地看著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那疊賬單。
吳用大致翻了翻:“這個月怎麼這麼多?二十萬兩。”
“上個月我拿著七萬兩的賬單去見內務府總管徐照天的時候,你沒瞧見他那張臉,難看得跟個死人一樣。我估計這一疊二十萬兩的賬單放到他面前,非直接死過去不可。”
“冷靜,冷靜。這二十萬兩銀子不用咱們出,至於內務府那邊,徐照天的臉色就算再難看還能把你吞了不成?”
“那這次的費用報銷,就交給吳大人你了。”說罷,柯承洋轉身,留個吳用一個極為瀟灑的背影。
吳用剛想說些什麼,但柯承洋早已不見了蹤影。
(。。)整 理還那疊賬單,吳用懷著沉重赴死的心情走出監察院的小門。在經過刑部天牢的時候,他看到梅念法腳步急匆地從裡面出來。
“梅大人。”吳用叫了梅念法一聲,但或許是由於梅念法實在太過匆忙,以至於根本沒有聽到吳用的喊聲。
吳用聳聳肩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朝著內務府的方向走去。
承福殿,夏帝斜靠在鋪著白虎皮的杉木鏤空雲紋椅上,眼睛半合著。在他懷裡則依偎著一名長相柔美的女子,正將一顆剛剛剝好的葡萄放進夏帝嘴裡。
“回皇上,楚國的那名細作死了。”梅念法低著頭,由於緊張,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死了?怎麼你梅念法也會讓犯人死了,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說吧,是怎麼死的?”語氣雖然輕,但卻帶著極為強大的壓迫感。
“犯人是四分五裂而死。”
“四分五裂?你這隻狐狸到底對他用了什麼酷刑?”
“微臣並沒有用任何刑罰,犯人尚在天牢之時就已經死了。而且……”,梅念法頓了頓,接著說道,“當微臣準備將犯人提審的時候,卻看到原本活著的犯人在瞬間化為上百塊碎肉,就這麼骨肉破碎的死了。”
聽到這裡,夏帝原本半合的雙眼突然睜開了:“你是說,犯人在你眼前突然化作上百塊碎肉,死了?”
“回皇上,正是如此。微臣覺得此時太過蹊蹺。當時那犯人手腳皆被綁住,就連嘴裡也塞上了東西,所以可以排除自殺,也就是說當時有人在天牢中殺死了犯人。”梅念法說道,“但當時天牢內的那個房間裡,只有微臣和四名負責看守的牢頭,並沒有其他人。”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
離開承福殿的梅念法長長地舒了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般。但很快,他又沉思起來。犯人在自己的眼前,瞬間被分解成上百塊碎肉,真的有人能夠做到麼?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那個場面實在太過駭人,縱然是見過無數殘忍酷刑的他也不禁汗毛倒豎起來。最為關鍵的是,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和四名牢頭,那四名牢頭絕對不是什麼武功高強之人,而且也已經在天牢裡看守了近三十年,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那麼到底是誰呢?
猛然間,梅念法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字:鬼。
除了鬼之外,還有誰能夠做到呢?
當吳用帶著那監察院院長的二十萬兩賬單到達內務府時,徐照天的臉便陰沉了下來:“這次又是多少啊?上個月可是足足有七萬兩銀子啊,你們監察院的那個院長一個月就用掉了一個皇子一年的歲俸。”
吳用伸出兩根手指,徐照天點點頭,說道:“兩萬兩銀子,雖然比起上個月少了很多,但你也要讓那位院長節約些,咱們內務府又不是國庫,當然就算是國庫也不能這麼個浪費法啊。你看看,這上個月都是些什麼賬單,南海夜明珠,三千兩,楚國千年人參八千兩,還有這蜀國唐門的三色蜈蚣,一萬七千兩,這這這,還有這個,雨雪樓的冰蠶絲,八百兩一匹,竟然買了二十匹,這都什麼跟什麼?敢情他是天南地北的盡挑貴的買?”
“呵呵……那個不是兩萬兩。”吳用有些心虛地笑著。
“不是兩萬兩銀子?那你比劃兩根手指頭做什麼?”徐照天瞪了吳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是二十萬兩銀子,不是兩萬兩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