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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寇空烈頓時一臉尷尬,咳了咳,“是……,是沈公瑾。”
徐離沉著臉,“叫他過來。”
沈公瑾很快過來了,並且要求和徐離單獨密談,沒有人知道他說了什麼,…………最後寇空烈被派去了京城,但是家眷卻留在了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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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離一直在軍營裡忙碌著、安排著,快到年根兒才回了府。
給母親請過安後,並沒有急著去見兩位妹妹,而是先找到薛氏,摒退了薛媽媽,坐在椅子裡朝她問道:“你這段時間可還好?”
好?當然是很不好!
薛氏滿心的憤怒和不甘,都在這小半年時光的消磨中,薛媽媽的勸解中,盡數化作了恐懼和委屈,…………從前那種紙老虎似的囂張跋扈,早已不復存在。
之前丈夫的聲聲質問和雷霆手段,讓她清楚的明白兩點。
第一,丈夫一直都在怨恨自己,在濟南府的溫存體貼不過是做戲罷了;第二,徐三郎已經不是從前的徐三郎,他已經不在畏懼薛家,所以他軟禁自己、奪走女兒,沒有任何的怯懦猶豫,完全不再顧及薛家的感受!
這幾個月,自己除了薛媽媽再也沒有見過別人,只怕到最後……,丈夫連一紙休書都不會給自己的,夫妻情分早就已經耗盡。
三年多的種種甜蜜、恩愛,以及怨恨、不甘,全部都是幻夢一場。
薛氏心裡有滔天悔意,後悔父母從小太過嬌慣,叫自己從不知退讓;後悔沒有看清父親的冷情冷意,竟然拿女兒做棋子;更後悔……,自己當初被丈夫的虛假甜蜜迷惑了雙眼,以為那就是一生一世、情深似海,才會傻乎乎的追到安陽來。
卻從不知,他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自己。
徐離又問:“怎麼不說話?”
薛氏猛然驚醒,不不不……,自己不能再得罪丈夫了,今天要是讓他扭頭就走,很可能這輩子都再見不到他,見不到別人!
她的眼淚“撲撲”地往下掉,“三郎……”上前抓住了他,哭道:“從前都是我任性妄為錯了,我已知道悔改,你……,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無可原諒。
這四個字徐離心裡清晰無比的浮起,不過他一向涵養很好,這幾年更是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將之前沈公瑾的那一番話,在腦海裡回味著、咀嚼著,然後拉了薛氏起來,淡淡微笑,“所謂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你能這樣想,……很好。”
丈夫就這樣輕易原諒自己了?還是說,他心裡總歸幾分夫妻情分?又或者是看在女兒錦繡的份上?薛氏心內猜疑不定,不太自信問道:“三郎,你不生我的氣了?”
徐離並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大家都歡歡喜喜的,你也別再拉長著一張臉,好生打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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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急得直掉淚,“你只是讓我出席一下年夜飯?”
“不是。”徐離從她手裡取了帕子,替她擦了擦淚,不著痕跡的平復對方情緒,然後說道:“你只要記得三從四德這幾個字,往後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什麼時候?薛氏拿捏不準,小心翼翼的抓住丈夫的胳膊,“那……,只要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不跟別人慪氣,三郎你就會原諒我嗎?還有錦繡,我、我……,已經四個月沒有看見她了。”
徐離微笑道:“你收拾一下著,我陪你去上房看錦繡。”
薛氏還想要一個確定,又怕惹惱了丈夫,糾結再三,最終順著他的意思點頭,“那三郎你等著我,很快的!”
“去吧。”徐離目光平靜,像是一泓靜謐的春日湖水。
接下來他陪著薛氏去了上房,見了母親,見了女兒錦繡,卻沒有任何解釋,…………不過徐夫人知道兩個兒子都有分寸,並沒有多問什麼。
正所謂,不聾不啞不做阿翁。
徐夫人並不是無知的後宅婦人,孃家亦是書香門第,嫁入徐家多年,早就清楚徐家人一直以來的夢想。最近氣氛緊張,兩個兒子到了安陽而不入家門,外面又頻頻有童謠傳出,只怕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因為這個緣故,小兒子對薛氏有所變化也不奇怪。
年三十夜,徐府上房正廳一片花團錦簇。
徐夫人領著兒孫們祭祀祖宗,然後給丈夫上了茶,說了許多吉祥喜慶的話,接著讓兒女們、孫輩們一一上去磕頭,半晌才算儀式完畢。
一家人圍了一張長長的大桌子取樂,菜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