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們是接生好手,見過的產婦多了去了。呼天搶地的有。罵兒罵孃的有。哭得個撕心裂肺的也有,王妃娘娘這樣大的主子,一向金尊玉貴的,還敢忍著痛下床走動助產!?
產婆子驚了一驚後,趕忙一左一右攙在身邊兒。
行昭捧著肚子小踱步走,走一會兒走不了。
產婆手勁兒大,一個跨步上來將行昭一把提起來,推著行昭向外走。
行昭一張臉疼得通紅。手掐在那婆子身上,卻一點兒力道也使不出來。
繞著耳房走了兩三圈,行昭剋制住自己去瞧更漏的衝動,走到一半兒,膝蓋一軟跟著就往地上磕去,兩個產婆一左一右扶住,又讓行昭往床上躺下,又時不時地檢查了幾遍,手在行昭肚子上順了順,眉眼慈和地笑著安撫:“快了快了。孩子的胎位也正,只要口兒一開啟。羊水一出來,孩子生得快得很。”
說完又讓人煮了一大碗紅糖雞蛋羹進來,行昭捧著海碗吸吸呼呼全給吃下去,吃飽了頂在胃上難受得緊,可身上力氣好像又回來了。
行昭當然知道,頭一次生產就像將整個身體開啟,再重塑,這個苦頭她上輩子就吃過一次了。
頭一次生產也壓根就不像這個產婆所說,口兒很難開啟,孩子也很難一下子就溜出來,卡在孩子肩膀上的情形有過,卡在孩子腦袋上的情形也有過,臍帶繞過嬰孩的脖子的情形也時常出現。
行昭身形微不可見地一抖。
黃媽媽以為她是被風一吹,打了個寒噤,連忙張羅人手把隔間裡的窗欞都關得嚴嚴實實的,沒有風散味兒,滿屋子都是一股子很難耐的氣味,好像所有知覺都湮滅下來,只剩下痛感與嗅覺在逐漸放大。
這哪是兩個時辰啊,行昭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窗欞外的天兒都快亮了。
行昭疼得身上直哆嗦,她鼻尖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兒。
等等,腥氣兒!
行昭猛地睜開眼,產婆照例佝下頭來檢查,歡天喜地地揚聲道:“羊水破了!王妃娘娘,您趕緊深吸氣再吐氣兒!”
產婆一個在身下看,一個吸氣吐氣給行昭做示範,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