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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水抿了一小口,蜂蜜水暖暖甜甜的。
“你認為張德柱是假意表忠心?”
蓮玉點點頭:“五成對五成,陳家如今行事沒有顧忌。王府被您與王爺打理得水都潑不進來,上回借嚴氏之事,更是將六司裡不那麼讓人放心的人手清理了出去,王府很安穩,除了。。。”
“除了一個出身賀家的張德柱,算得上端王府裡唯一能揪得住的小辮兒。貿然找到他下手也是有可能的。”行昭將茶盞放下,肚子有些發脹,久不見人,又不想事情,她覺得自己個兒動腦筋的速度又比往常更慢些了,左右不急,慢慢想,一點兒一點兒刨,“是先表忠心再從長計議,還是張德柱確實無辜,五成對五成,索性提了他的權,把他的位置再放高了一點兒,看看是能放長線釣大魚,還是真真正正慰藉了一個忠僕良將的忠心,就看看他過後的動作了。”
內院插手外院之事,其實放在定京城裡哪個世家大族都少見。
老六兩口子是關起門來過日子,老六的賬冊行昭門兒清,內院的排程老六也知道,一向不瞞人,什麼各司其職的話兒少來,否則又怎麼會有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俗語呢?
兩個人商量的力度一定是比一個人一意孤行來得更強。
老六下朝回來,行昭告訴他白天的事兒,老六連聲稱讚:“做得好!媳婦兒做得對!還用到了兵法三十六計,甕中捉鱉,程門立木!不愧是母后這般的女中豪傑帶出來的兵,真是媳婦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
行昭翻了個白眼。
六皇子這些日子真是很喜歡讚揚她啊,美其名曰,“讚揚有利於緩解產婦焦躁情緒”。
行昭真的是想馬上把杜原默叫過來,沉痛地告訴他,“你說得沒錯,你家王爺最近確實有點接近癲狂的狀態。”
背過行昭,六皇子一出房門就低聲交待李公公,“。。。把張德柱一家人扣下來,讓人嚴密注意賀家舉動,再不許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捅到王妃面前,給蓮玉和黃氏都交待一聲,看緊內院,經張德柱的手採買進府的吃食可以往內院送,可不許往王妃面前擺。”
臘月初雪,行昭肚子越來越大,宮中的家宴她是實在不想去,哪一次家宴沒出事故?
她如今就是宿敵眼中最大的目標。
方皇后免她入宮參宴的諭令還沒下,皇帝的聖旨卻下來了,賞了行昭肚子裡那個一個單字兒“舒”,男孩能用女孩也能用。
ps:
阿淵知道這一章蠻短的,但是阿淵有點撐不住了,明天補上,親們麼麼噠。
☆、第兩百六十章 起風(中)
舒者,緩也。
行昭看著這個字兒久久沒反應過來,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單從字面兒意思看,舒字兒好極了,舒心怡情君子之禮,可時人卻不太喜歡這個字兒,何理?舒字兒同輸,輸家為寇。
要再從更深點兒的意味看,舒中舍予,一個捨棄一個寄予,予字兒又可當“我”字兒講,皇帝究竟是表明捨棄你呢?還是想表明他在捨棄和寄予之中搖擺不定呢?
皇帝猛嗑著五石散,身邊還有小顧氏這麼個大美人兒,他還有心思琢磨這些道道?
行昭覺得自個兒想多了,把話兒拆開告訴了六皇子,“。。。你說這裡頭的予字兒是當你講呢?還是當成給講呢?當成你,那咱們府可真就是觸到黴頭了。當成給予講呢,好歹證明皇上還在動搖。。。”
六皇子啼笑皆非,輕手彈了行昭個腦袋嘣兒。
“喲呵,原來你就是定國寺門口擺攤的那個算命賀先生啊?”
行昭愣一愣。
六皇子接著笑道:“不好好歇著,還玩上拆字了。是你是給,有什麼差別嗎?父皇想讓咱們是輸是贏,他的意思就定能一語定乾坤了嗎?父皇要賞名號下來給咱們撐顏面,高高興興接著就是,若不實在不喜歡這個舒字兒,大不了咱們再取個孩兒的乳名。”六皇子興致上來了,身子一撐,顯得有些興奮,“你看叫阿誡好不好啊?小郎君就叫誡哥兒,小娘子就要阿戒。都好聽。。。”
老六插科打諢地就把話給帶偏了。
行昭緊擰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輕笑起來,“叫著叫著就成八戒了!阿舒也好聽。既然不在乎那麼多,單看這字兒也是好意頭呢。”
也是。如今皇帝的意思壓根就不重要,是輸是贏,憑各家本事,是給是舍,看眾卿手段。
行昭深吸一口氣兒,將手覆在已經顯懷的肚子上。
阿舒啊,有人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