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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嚴肅了,再加上自家主子一副冷麵王爺像,苦的是下頭人,其婉偷偷告訴行昭,“。。。李公公這些時日大氣兒都不敢喘,王爺走進走出衣角都帶著風兒。。。”
行昭聽說過產期將至的時候,產婦會鬱鬱寡歡不樂意說話兒,神情態度很端肅。
哪曉得擱這處來反而變成是六皇子緊張得忙裡忙外,連王府長史官杜原默都在行昭跟前大倒苦水,“。。。算賬,合賬,還要安排人下去四處關注,連儀元殿向公公那處都要我親自去接洽,事事都要親自過問,王爺這些日頭是不是有點兒。。。”
杜原默想了想,委婉地,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恰當的詞兒:“王爺這些日子是不是有點兒亢奮啊?”
其實您想問的是老六是不是發瘋了對吧?
行昭這還沒來得及安撫六皇子那顆焦躁不安的少男心,前院管事求見,六皇子當差去了,行昭沒這個精神,只說不見,蓮玉出去傳話,回來後小聲同行昭說:“。。。是張德柱求見,就為了求見您,說是有要事稟報。”
☆、第兩百五九章 起風(上)
經過嚴氏下毒一事後,張德柱就被行昭從通州調任回京,安排在前院買辦當小管事,地位不高,但是這管事之路當得有夠曲折離奇的,下頭人看不清上面是想重用他呢,還是仍舊在介意他出身賀家,更想不明白他是會一步登天呢,還是從此停滯不前,消磨餘生。既然摸不透,乾脆全都對他敬而遠之。
沒人欺負張德柱,可也沒人巴結他,等於是把他從通州換到定京城裡來晾著。
要事相商。。。
行昭靠在軟榻上笑了笑,凡事講究個絕處逢春,張德柱既來之則安之,安安分分這麼幾年,總算抓住時機了?
行昭套了件大氅,又捂了手爐往外間去,已有小丫鬟在正院立了螺紋屏風,將地龍燒得旺旺的,讓蓮玉將張德柱請進來。
夾棉竹簾一卷,風“呼呼”地灌進室內來,張德柱一進來便實實在在地雙膝跪地,先對著屏風磕了三個響頭:“奴才給王妃請安,王妃新春吉利,心想事成!”
“先起來吧。”
張德柱應聲而起,將頭佝得低低的,神色顯得有些侷促。
“蓮玉說你有要事上報?連王爺也等不得?”
張德柱趕忙又提起長衫跪在地上,說話極有條理:“回稟王妃,杜大人隨王爺在外,李總管今兒個歇息,奴才才回京不久也找不著李總管的外宅。實在是茲事體大,奴才不敢與他人妄議,只好貿然求見王妃。”
行昭沒說話,張德柱眼神定在身前三寸的青磚上,繼續說下去:“今日奴才出府去採購蔬果,這還未走到東市集,在路上就被人給攔下。說是家中尚有囤下的幾十斤小黃瓜和水白菜,奴才便跟著他過去,哪曉得奴才將進那人家中。就有個男人塞給奴才一個包袱,說裡頭裝著五十兩銀子。只要奴才將採購的蔬果都放在藥水裡浸幾天,之後自然就有人幫奴才脫籍安頓。”
張德柱頓了一頓,接下去說:“那人還警告奴才,若是奴才膽敢走漏一點點風聲,奴才與奴才一家都將不得善終。。。”
蓮玉一驚,飛快轉身回看行昭,卻見行昭神色如常。
“張管事念過書吧?”
行昭問得很突兀。張德柱眉頭一擰,將身形伏得更低,點了點頭,“稟王妃。臨安侯府的白總管是奴才師父,教奴才認過幾個字兒,囫圇念過幾本書,後來又託王妃的福,將奴才一家子要到王府來了。”
行昭點了點頭。又問:“那人告訴你是什麼藥水了嗎?”
張德柱趕緊再搖搖頭:“。。。沒告訴,只讓奴才照著做,奴才想問來著,可那人沒給奴才機會問,就讓奴才揣著五十兩銀子回來了。只說了句他要找到奴才一家容易得很。”
行昭雲袖一揮,張德柱躬身而去。
張德柱前腳剛到後罩房,後腳提升他為採買管事的令就下來了。
來傳話的是後院數得上號的蓮蓉,哦,如今是何家的,原來上頭人是要重用這廝呀。。。
究竟是不是重用呢?
蓮玉顯得很穩沉,給行昭泡了一盞蜂蜜水呈上去,輕聲詳解:“買通人在吃食裡下手,考慮精細周詳,這幾番手段,完全與那日嚴氏之患如出一轍。嚴氏是受昌貴妃王氏恩惠,而昌貴妃怕是受陳閣老蠱惑更多,可張德柱卻是出身賀家,太夫人掌家,太夫人雖同您疏遠很多,可害您性命,絕無可能,陳閣老又怎麼可能貿貿然地找到張德柱,讓他來對你下手呢?”
行昭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