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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見她們主僕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淡淡地收回眼神,抬步而去。二鍋頭跟在身後,喋喋不休:“少主,不是老傢伙嘮叨,這驚鴻仙子啊,肯定是有所圖謀,否則她怎麼……”無緣無故救了人 ?'…'
下面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二鍋頭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少主停住了腳步。他正疑惑,就見他們少主轉過身,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漠然得叫人無法直視:“她不是那樣的人。”
“少主,你們才認識多久啊?這江湖上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最可怕了……”若是叫楊豔聽到二鍋頭這番話,一定要大大地稱讚一番的。這絕對是真諦啊,尤其適合送給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們作為人生準則。
這江湖上出名的女人,一般都是絕色美女。但是往往,想要得到美女,恐怕都要豁出命去。例如,林詩音,林仙兒,風四娘,沈璧君,以及她。
但是連城璧此刻尤其不想聽到有人說她的壞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他忘不了她在柳樹林溫柔地喊自己‘城璧’的時候---儘管那只是她為了殺五毒童子而做出的假象。
在他心中,那一雙多情的眸子和多年前溫軟的目光漸漸重疊,就好像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而來,他再也沒有辦法逃離。
“二鍋頭。”連城璧第一次這麼嚴肅地喊這個老人的名字,他一直都是溫文有禮的,對待家中的下屬也不曾苛責,但是此刻,他卻冷冷地抿緊了唇角:“無論驚鴻仙子是怎麼樣的人,她這次救了我是事實,你身為連家堡的老人,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二鍋頭愣住了,片刻以後才垂頭:“是,少主,二鍋頭知道了。”
連城璧緩了語氣:“二鍋頭,驚鴻仙子的父親與我祖父是結拜兄弟,她這次出手完全是看在兩位長輩的交情之上。”
聽到少主的解釋,二鍋頭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
“呵呵,呵呵,我啥也沒以為!”二鍋頭訕訕地笑著,指了指賈信那兒,連忙裝傻跑開:“少主我去看看賈信啊!”
直到剩下一個人,連城璧才伸手撫了撫自己左側的臉頰,那一次在柳樹林,她就是這樣慢慢地貼近他,柔嫩的唇瓣差一點就……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連城璧望向她離去的方向。她早就隨著人群不知去了何處,那麼灑脫的一個人,大約沒幾日就會將他忘在腦後吧?就像當年那樣,一去不回。他有他的驕傲,她不來連家堡看他,他也就剋制住想見她的心思。忘了他了嗎?忘了答應他的諾言了嗎?一旦閒暇下來,他就忍不住這樣在心裡問自己。從五歲至今,竟然不知不覺就過了十餘年。
直到這次重遇,他才驚覺,記憶中那個笑得溫柔的‘小姐姐’,已經成了讓男人心動的絕色女子。她……是藏在他心底十幾年的人。別人,憑什麼覬覦她?
53蕭十一郎+小李飛刀9
如果連城璧不是《蕭十一郎》的重要男配,也許楊豔真的沒幾天就不記得他了。畢竟她父親的結義兄弟沒有一百也有五十;若是一個個認真算起來;她豈不是義兄義弟侄兒侄孫遍天下?
縱然他是武林俊秀又如何;那些個王孫公子;楊豔從未看在眼裡過---在她眼裡;那些個全是和她兒子差不多歲數的孩子。在她心中留下印象,也只是因為眼睛或是鼻子哪處與瑞兒有些相似罷了。
那朱白水便是如此。他笑起來,唇角的弧度與瑞兒竟是九成相似。只瑞兒活潑;朱白水沉靜些罷了。讓楊豔驚異的,不只是朱白水竟然與瑞兒、桐兒同一天生日;更因他的母親朱夫人;竟然與她前世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
縱然楊豔不信轉世投胎的說法;見此狀;心裡也不免待這性格淡漠的少年格外不同些,如此一來,竟叫外人傳言二者郎有情妾有意。
在金陵遊玩了幾日,帶著杏兒女扮男裝,將這秦淮河上的名妓們也賞了個遍,楊豔便生了離開的心思。
想著瑞兒桐兒生辰那日,她也叫人往峨眉給朱白水送去了生辰禮物,他回了信,信中竟然說自己看破紅塵,想要剃度出家。
楊豔自然不干涉他的決定,只是心裡未免可惜。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驚才絕技,聰明絕頂。她的流星鏢當稱暗器之首,與他過招卻十分吃力。他於文史經書也十分有見解,與他說話總是十分舒服。
眼下這樣一個人,卻要捨棄滾滾塵世的一切,遁入空門。
楊豔在心中嘆口氣。其實出家不啻為另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