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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兒!他們兩個,不對,是他們楊家,全都是那低賤的畜生,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爹,你去跟姐姐說,豹兒一定給他報仇。”潘豹眼中陰險的笑意一閃而過,這蹴鞠賽上,若是出個什麼意外,那是稀疏平常的事,誰也怪不得誰。
“豹兒,不可莽撞。”潘仁美見兒子如此,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楊家那幾個小子自小練武,又是兄弟搭檔,他怕豹兒吃虧。
“爹,您放心,兒子最近苦練蹴鞠,一定會贏的。”想到那幾個他花了大價錢請來專門陪他練蹴鞠的高手,潘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那幾位的功夫,可都不差呢……”暗中下手弄殘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見兒子如此有信心,潘仁美也就不再說什麼。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幫女兒解決了心頭大患。若是讓那楊家娘子生下皇子,只怕女兒在宮裡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在潘仁美眼中,趙家的天下遲早是他外孫的,那個性格柔弱的太子爺,根本成不了氣候。倒是那個還沒誕下皇嗣的楊淑妃,需得謹慎再謹慎。
“爹,那李太醫,可靠嗎?”潘豹忽然壓低了聲音。這件事爹知,他知,陳管家知。
“李太醫一家都在老夫手上,他不聽,也得聽。”說到這個,潘仁美又洋洋得意起來,縱然楊業這老匹夫敢在朝堂上為了與遼國戰還是和的問題與他叫板又如何,明裡暗裡,大部分人還都是有眼色的,知道跟了誰才是明路。他手裡可用的人,卻比那楊業多了不知道多少。
聽了這話,潘豹不由得意:“還是爹高明,等那楊淑妃成了不下蛋的母雞,看官家還如何寵著她。”
父子倆想到此,不由相視而笑。
宮裡的楊茹哪裡會想到潘家父子都算計到她頭上來了,她自聽了下月會有蹴鞠賽後便興高采烈起來,拉著朝霞和錦繡便說起了早先在家的時候與五郎、六郎還有七郎一道玩耍的日子。
“我覺得,還是六郎踢得最好哩。”朝霞道。
“七郎也不錯,就是年紀小些,力道比不上幾個哥哥。”楊茹公正道。楊家七個兒郎,蹴鞠都是好手,只是大郎二郎端著兄長的架子,難得才與弟弟們一道踢,三郎與四郎年紀漸長以後,也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便只剩下三個小的,時常一塊耍著玩。
錦
繡抿唇一笑,道:“我家娘子踢得也不錯哩。”
楊茹不免得意洋洋:“那是,連六郎與七郎都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呢。”
正說得起勁,皇帝卻進來了。一進屋便笑問道:“說甚呢?笑得如此開懷?”
楊茹忙起身迎他,親與他淨面,笑應道:“再說下月的蹴鞠賽呢。我家幾個侄兒可都是好手。”
皇帝見她與有榮焉的樣子,不由笑道:“莫非你在家時,還與侄兒們一道蹴鞠不成?”
楊茹連連點頭,彎著眉眼得意道:“那是自然的,六郎與七郎的蹴鞠,還是我教的哩。”
皇帝這回是真的吃驚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中好手,現如今做了官家,得端著架子,便也鮮少下場,卻不料枕邊人,還是個高手哩。
“你個小人精,怎麼就處處叫人驚喜呢?”皇帝捏著她的鼻尖,笑了兩聲。這也有女子玩蹴鞠,技法卻比不上男子,只能當做賞玩,而她都敢做楊家六郎與七郎的師傅,想來定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現在是沒法踢給官家看了,官家到那日且瞧著我家六郎和七郎,便知妾有多厲害了。”她皺了皺眉鼻子,大眼睛笑彎成月牙兒,拉著他往書房去:“妾給官家作了幅畫,官家且瞧上一瞧。”
皇帝見她急著獻寶的嬌憨樣兒,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臉上卻是一點都不顯,老神在在地由她牽著手。那掌心裡的小手兒,滑滑軟軟的,柔到人心裡去。
“這就是你畫的?”皇帝瞧著那有四五分功力的畫卷,眉毛微微挑起。楊業這樣的大老粗,教養子女自然不可能像文臣那樣,養出那些個才高八斗、名滿京師的才女來,她這般水平,倒是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雖然比不上潘貴妃,但是也好過那些識幾個字,只會女戒、女訓的了。
楊茹眼珠兒一轉,笑呵呵地點頭,指著畫上那桃花道:“畫的可像?”
瞧她那得瑟樣,皇帝都不好意思打擊她。“也就那樣吧。”說著,卻是親自提筆,修改了幾處。寥寥幾筆,卻似畫龍點睛,畫上那景一下就鮮活了不少。
楊茹見狀,順著杆子就上:“官家也給題首詩唄。”
皇帝心情好,凝思了一會,便下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