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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端了燕窩遞與她,笑道:“娘子喲,您可不用這麼緊張哩,哥兒們見了不意以為您在宮裡受什麼委屈了哩。”
錦繡連忙瞪她,這妮子就是不會說話!這些日子,娘子過得可不憋屈哩!想當初在天波府,哪裡有人會給娘子臉色看?如今倒好,這潘貴妃三天兩頭地挑釁,縱然娘子多半時間待在自己的昭純宮裡,也架不住每日得去福寧宮給皇后請安啊。
這每天早上見到潘貴妃那張臉,連她這個做丫鬟的都覺得心情煩悶,更不要說娘子了。明明是美豔無雙的一個人,偏偏性子又那麼刻薄高傲,哎。
“我曉得七郎喜歡吃燈芯糕,朝霞,你去御膳房吩咐一聲,多備些來。”錦繡見自家娘子似是沒有注意到朝霞的話,連忙把這不會說話的妮子打發出去。
朝霞也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妥,吐了吐舌頭,連忙退下。楊茹見狀,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潘貴妃儼然已經把她看做眼中釘肉中刺,無論是因為楊潘兩家的舊怨,還是因為她搶了原本屬於她的寵愛,這位昔日的寵妃,似乎都不打算放過她。
她是貴妃,分位上比她高了一頭。在這宮裡,規矩比什麼都重要,別說是高了一頭,哪怕是高了一個手指頭,便能壓死個人。楊茹自是不在意那些,現在潘貴妃有多得意,日後她便會多後悔。
常常以二皇子的名義把皇帝喊走又如何?皇帝心中,只會對她愧疚,賞賜自是不用說,最重要的是,皇帝那一份本就不多的溫柔。
一個男人,活到這個歲數,他心中有太多東西,天下,權勢,甚至臣下,說不定都比女人重要。那顆心,早就在一日一日中變得堅硬,誰能佔有他所剩不多的那一點點溫柔,誰便是贏家。
楊茹不敢說自己是他心頭那顆硃砂痣,但是起碼比蚊子血強上那麼些許。皇帝如今對她還沒有厭倦,這便是她最大的優勢。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小性子,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任性的時候任性,卻也知道分寸,在皇帝可以包容的範圍內,她肆意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便是潘貴妃幾次三番地給她臉色看,她也只是一笑而過。
如今還不到時機,且先任她張狂。等到適宜的那一日,她便生生要把潘家連根拔起。
正想著,楊業並三個兒子已經到了。楊茹見了哥哥與侄兒,眼眶一熱,連忙喚人:“哥哥。”又道:“五郎、六郎、七郎。”
五郎還好些,面上帶笑,六郎和七郎卻是忍不住紅了眼睛:“姑姑!”自小便是姑姑帶著他們,這感情自不一般,如今姑姑入了宮,見一面就好似登天般,在家的時候,七郎不知道多少次攛掇著哥哥們要去把姑姑搶回來,每回讓父親聽到了,總免不得一頓打。
便是打得狠了,七郎也沒斷了這個念頭。楊業這才想著帶小兒子進宮,讓妹妹親自勸一勸他。那些話,要是讓外人聽到了,便是不忠不義的罪名,傳到官家耳中,說不定會對妹妹產生不好的想法,到時候,豈不是害了妹妹?
“哥哥,趕緊坐下。”楊茹迎著哥哥坐下,六郎和七郎膩在她身邊,她也不趕他們,一左一右任他們坐在身旁。
“雖說如今三郎和四郎在大內當值,但是也不便進後宮,有些事照看不到,你且自己小心。”真是難為了楊業,五大三粗的一漢子,心中對這妹妹關心,卻鮮少表現在面上,如今說出這番話,黝黑的麵皮上忍不住泛出紅暈,好在臉色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楊茹抿唇一笑,連連點頭,寬慰道:“哥哥放心便是,茹兒知曉,只哥哥和侄兒們平平安安,茹兒便心安。”這話不假,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楊家的兒郎們嗎?
楊業捋著鬍鬚勾了勾嘴角:“你自小有主意,但也不要勉強,若有難處,只管讓人往家裡傳話,哥哥和嫂嫂總歸是在的。”
楊茹心中一熱,這便是她的家人,無論如何總是將她放在心中的家人。為了他們,她便無所畏懼。“官家待我甚好,娘娘也是慈善人,哥哥與嫂嫂莫擔憂。”轉身又對五郎道:“五郎也到了該入職的年紀了吧?”
楊業知道自己妹妹,主意大,便是三郎與四郎的事,也是她先提出來,他才去求了官家,讓他們入了御前步司,做了大內侍衛。如今聽她問到五郎的事,便知她有了主意,連忙斂眉問道:“茹兒可是有話要說?”
楊茹微微一笑:“五郎性子穩重,自然是不需要我擔心的。”五郎從小就最聽話,自小乖乖研習兵法,日後定然大有所成。
其餘的,她卻是有一句話要叮囑的:“哥哥,‘前狼後虎’,切莫大意啊。”看著哥哥蹙眉思慮的樣子,楊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