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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多可愛的孩子啊,不知道世間黑暗,純潔如斯。望著潘貴妃滿足的嬌豔笑靨,皇帝心下卻恍然,他的小寶兒,差點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他和她,差點就沒有機會擁有他們的孩子。
逗弄了一會孩子,皇帝攜著潘貴妃進了內殿。“愛妃,近日過得如何?”皇帝抿了口茶,隨意問道。
潘貴妃親自為他添茶,端起茶壺的左手還有些紅。婉約一笑,她輕輕倒茶,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好似一幅仕女畫,美不勝收。美目盈盈,含情脈脈:“有官家的掛念,妾自然事事都好。”頓了頓,她又道:“二皇子也時時刻刻唸叨著父皇呢。”
“愛妃把皇兒教的很好。”皇帝微抿唇,若有所思道:“近日朝堂上,諸事都得倚靠潘丞相。你們潘家,為了大宋江山真是殫精竭力了。”
潘貴妃羞澀一笑,眼中得色一閃而過:“父親對官家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父親為了朝廷盡忠職守,那是他應該做的。”有父親站在她身後,楊茹算的了什麼?父親早已為她掃清了障礙,如今的楊淑妃,一點威脅也沒有。沒有孩子的宮妃,等到她失寵那日,便是絕望的一日。
“太后壽宴將至,皇后心有餘力不足,朕已經與皇后說了,叫你一道與她主事。”
潘貴妃一聽,心裡狂喜,執掌鳳印,是她盼了多久的事。如今雖然不是執掌鳳印,卻是可以行使皇后才能行使的權利,這已然是天大的恩寵。
“妾定然不辜負官家所託,竭盡全力輔助皇后娘娘。”竭力忍住面上的欣喜,潘貴妃露出矜持而得體的笑意。萬不能叫人看出自己心中的慾望,那是父親自小對她的教育。
“既然如此,愛妃便早些休息。”說完這話,皇帝便站起身。潘貴妃一時之間沒能忍住臉上的錯愕,都這麼晚了,官家還要去哪裡嗎?
皇帝並不需要解釋自己的行為,他今天來重華宮的主要目的便是說這件事,以及,看一下二皇子。
而另一頭,昭純宮在得知官家往重華宮去後,早早地就閉了宮門。楊茹洗漱後便歪靠在榻上,燈下看書做針線都太費眼睛,她便只乖乖躺著養神,哪怕暫時睡不著,過一會便也迷糊了。不料,還不等她有些許睡意,常福叫門的聲音便響起。
昭純宮自然是一番雞飛狗跳。
楊茹不是很明白,這人先是出了福寧宮又是去了延福殿,還往重華宮去了一遭,怎麼最後還是來了她這落了鎖的昭純宮?“官家,可是要備水沐浴?”楊茹自然沒有傻到問出心裡疑惑,只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該怎麼伺候便怎麼伺候。
皇帝看著她臉上與往常無異的表情,無奈地牽著她往裡走。“今兒做了些什麼?”為了她,他今天算是累了個夠嗆,結果這小妮子一點別的表示也沒有?
“抄了幾段《金剛經》。”楊茹淺笑著答道,不料皇帝一聽這回答,臉立馬黑了一半。“抄那作甚?”皇帝沒辦法忽視自己心裡的不適,那一日的情景像是刻在他腦海裡似的,淡漠的女子直直地跪在佛像前,臉上的表情無牽無掛,好似隨時都可以羽化而登仙。這般無把握的感覺,叫他心裡難安。
楊茹愕然地看了他一眼:“太后千歲將近,抄幾本佛經為太后祈福,當做是小輩的孝心。”
原來如此。皇帝心中大鬆了一口氣,面上不由浮出滿意的微笑:“你倒是個有孝心的。”太后畢竟是他生母,能得太后喜歡,那也是好的。
“官家謬讚了。”楊茹有些心虛,這也要誇上一誇?她瞧著,這宮裡的女人哪個不在為太后祈福啊?只是人家善女紅,善書畫,她唯獨寫的字還算拿得出手,這才沒有創意地抄起了經書而已。
“朕說是便是。”皇帝彎著嘴唇,心情極好地拉著她坐下:“朕叫皇后換了些新茶給你,喝著可好?”
竟是他提的?楊茹壓下心中驚異,方才福寧宮的大宮女綠織專門走了一趟,賞了今年新上供的毛尖,據說只皇后的福寧宮與潘貴妃的重華宮有,她倒是成了這宮裡得意第三人了。
“妾多謝官家惦記。”楊茹歪在他懷裡,小手拽著他腰間的佩環,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落在男人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媚眼如絲。
換下了厚重的宮裝,只著了桃色裡衣的女子披散著一頭黑髮,一張小臉脂粉不染,如黑寶石般的眸子俏生生的瞅著他,那雙柔軟的小手還在把玩他腰間的玉佩,這般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姿態,簡直就是無言的勾引。皇帝忍不住俯身去啄她那紅潤嬌嫩的唇。
正此時,常福躬身在屏風外輕聲地道了一聲:“官家,水備好了,可現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