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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吧?兒子有了大出息,母子連心,定然不會忘記她這個生了他的人的!
而跟了潘貴妃,頂多跟在她兒子身後撿些零碎的。若是有楊淑妃和她身後楊家撐腰,這結果便完全不一樣了!
越想越激動,羅秀便在心中有了計劃。這不,一早便守著殿門口,想找機會與楊淑妃說道說道呢!
“娘子,妾蒙主子大恩,銘感五內,還請主子容許妾伺候著!”
楊茹身邊就沒一個人待見她的,就連原先與她同進同出的朱蘭、素珍、萍姑三人都恨她恨得牙癢癢,就因為她這麼個貪圖富貴的人,害得她們三個成了昭純宮裡被戳脊梁骨的人。娘子雖未說話,她們卻也覺得早先那些話都打了水漂,別說是出宮與家人團聚了,只怕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劉媽媽防她們就像是防賊似的,連內殿也不叫她們進了。眼看著昭純宮失寵,甚至還有內侍敢跟她們調笑的,道她們定然是要老死宮裡的,還不如與他們做了對食!
這真是殺父仇人般的恨啊。朱蘭那日被她哄出了偏殿,叫她爬上了官家的床,心裡一直害怕娘子與她算賬,膽戰心驚了這麼久,這罪魁禍首卻敢那麼招搖地來戳娘子眼窩,怎叫她不恨?
“貴人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了吧,這做宮人做久了,便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朱蘭一改往日大宮人的端莊,竟是出口諷刺。
她們共事那麼久,又都是大齡宮女,朱蘭一開口便戳了羅秀痛腳。羅秀最恨人說起她以前的身份。宮人怎麼了?她現在是官家的貴人!
楊茹不管她們,自顧自領著錦繡朝霞往前走。眼不見心不煩,正是這個理。找了個亭子坐下,見那御花園裡繁花似錦,楊茹心中卻沒有一絲春天來了的喜悅。
也不知道朱蘭與羅秀爭了多久,兩盞茶以後,羅秀才又趕了上來。一來便搶了朝霞的活,忙著給楊茹端茶送水。
“娘子莫不是還生妾的氣呢?”羅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並未有明顯的厭惡,膽子便大了些。好歹她也是官家親口冊封的貴人,她也不敢拿她怎麼辦吧?只是不知,這淑妃可知自己身體情況?
在這宮裡,不能生兒育女便是斷了所有的希望。羅秀甚至有些可憐地看了她一眼。楊茹抬眸,並未接過那茶盞。想來是人上人的生活比較滋潤,這二十好幾的年紀,放在宮裡都算是老的了,她卻是愣比過去還好看兩分。
“娘子,妾知曉自己的身份,只求您能原諒,妾便是做牛做馬都甘願。”羅秀跪倒在地,見身旁宮人鼓勵的眼神,便放開膽子道:“日後妾有所出,都可認娘子做母親,只求娘子不要再怪罪妾……”
楊茹覺得好笑。莫非給別人養小孩還成了恩賜了?
那羅秀還在自說自話,因跪著磕頭,所以也沒看著慢慢走近的一抹絳色身影。“娘子大恩,妾願將自己所出孩子……”這話還未說完,卻見一雙皂靴出現在眼前,心中愣登一聲,忽然就發不出聲音了。
而皇帝一眼未瞧跪在地上那人,眼底只看得到那蹲身行禮的人兒。明明那麼近,她卻又好像隔了老遠似的,婉顏淺笑,清瘦了些許的容顏,好像換了個人,叫人心裡慌兮兮的。
“愛妃。”皇帝心中莫名地難受,隔了半響才開口,卻在說了這兩字後,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妾在哩。”她抬眸一笑,秀雅的容顏好似春天裡的杜鵑,偏偏又隔了座山似的,只能遠遠地瞧著,卻沒法一親芳澤。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皇帝上前一步,牽著她的手兒,瘦了,真是瘦了。那天他拂袖而去,心中自覺被落了面子,便好些日子都不曾踏足過昭純宮。伺候十多天裡,他幾次想要到昭純宮,卻都是踏出了腳步,又生生收了回來。想翻她的牌子,在自己地盤上,似乎底氣便足些,誰知她卻又因病,連綠頭牌都不曾上過。
叫常福向太醫打探了,只說是風寒未愈。一想到那日,他也不知是何感覺,好似沒臉見她,又好似不該短了自己志氣。他是皇帝,想要寵幸誰便寵幸誰,哪裡需要看女人的臉色?她這個脾氣,在下人面前就敢給他臉色看,不治治以後豈不是要爬到他頭上去?
她不服軟,便沒有他這做皇帝先服軟的。一犟便是十多天。連常福那裡都關照了,除非淑妃差人來請,否則不許遞昭純宮的訊息。誰能料到,那個嬌人兒,便真是個這麼狠心的,這些日子裡,他故意‘病’了一回,皇后、貴妃、賢妃、德妃,連帶著那些個淑女、淑媛的,哪個沒來問過安?她倒好,一聲不吭地待在她的昭純宮裡,除了去福寧宮請安,連個臉都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