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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眼看到苑婕妤被“幸”;次日苑婕妤如楊柳隨風一樣體態輕盈神情自若地來拜見;她就已經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浮想聯翩之際,心中暗暗懷著一個惡毒念頭:或許某隻……中看不中用,故而才……
然而後來她被逼著親身上陣,朱玄澹的表現,自是將她那個“惡毒念頭”打得落花流水不復存在。
——倘若嶽思簪的情形不獨一個,那麼苑婕妤毫無疑問也是跟嶽思簪一樣,然後……是李美人之流。
她心中的疑惑一直到現在,才解了開。
怪道,他同她翻雲覆雨之時也說過“畢竟是頭一遭兒要好好地”之類的話。
鳳涅的手在額頭上摸了摸,又摸了一摸,最後又摸摸臉。
想笑,又不知如何笑,不由自主一笑,笑裡帶著幾分苦澀。
何必呢?
身為帝王,該是能理直氣壯地寵幸一個又一個,還全是絕色佳人,這種權力誰不想要?
可是他……如果不是親身體驗過,鳳涅真要懷疑朱玄澹同志是“身懷隱疾”。
“這個……”她的心亂之極,看子規還在面前,便道,“本宮知道了,子規你先下去歇息罷……對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絕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子規垂頭:“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他終於退了下去,而鳳涅坐在空蕩蕩地大殿之中,燈光浮動之中,眼前不由地出現朱玄澹的臉。
自在冷宮之中相遇,到現在,一點一點,一幕一幕,記憶是如此的生動而鮮活,將堂皇大殿一人獨坐的場景更襯得格外孤寂,因著這份孤寂,便更顯得心頭如海浪般起伏不定的湧動更加強烈,鳳涅猛地站起身來,蠟燭上的光因她的動作而微微地閃爍,明明滅滅。
她向前急急地邁出一步,卻又停下,身影煢煢地站在殿中。
半晌,才響起一聲輕輕嘆息,重新又坐了回去。
她手支著下巴,望著那閃爍的燭光,漸漸地睏意上湧,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睜開閉上,漸漸地腦中一片迷糊,本想要回床榻上睡,然而身心都疲倦的很,便想暫時在此處歇一歇。
沒想到,伏在桌上的時候,臉剛一沾手肘,人便睡了過去。
低低的呼喝聲響從遠到近,眼前綠葉搖動,陽光從葉片中透出來。
綠樹掩映間,露出三兩間屋宇,飛簷獸角,不算新,樹葉間的牆上粉刷剝落,依稀有幾分破敗之容。
地上是圓圓地鵝卵石排成的甬道,甬道之外,是大片的空地,周遭是大片的冬青樹遮住視線。
綠樹的蔭涼之下,有兩個極小的身影,面對面站著。
一個身著錦衣,頭戴珠花,打扮的粉妝玉琢,小嘴兒粉紅,眼睛水靈,容顏出色之極,漂亮的像是玉娃娃般。
另一個,卻只穿著粗布衣裳,衣裳也髒髒地,一張臉兒小的可憐,更曬得黑黑地,頭髮烏蓬蓬地,好像沒有細細梳理過。
相比較那錦衣女娃兒的水靈動人,這粗布衣裳的女娃娃,就像是個流浪很久的貓崽,皮包骨頭,讓人擔心一陣風來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兩個女孩子都不過是三四歲的光景,身份卻顯然是天壤之別。
忽然之間,那個錦衣的女娃兒一伸手,在瘦娃娃的身上一推,叫道:“醜丫頭,你髒死了,走開!不許在這裡玩。”
粗布衣裳的女娃兒猝不及防,竟被推倒在地,然而她竟不哭,只是斜睨了那錦衣女娃兒一眼,臉上居然露出幾分睥睨不屑的神色。
錦衣女娃兒見她居然不求饒,更是氣惱,正要再發作,忽然之間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去一看,一張小臉兒乍然雪白,瞪大眼睛哆嗦著叫道:“啊……啊……鬼啊!”
這時侯,那被她推倒地上的女娃兒也探頭一看,卻也一驚。
原來她們身後的空地上,跌跌撞撞來跑來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胸前大片血跡,不知傷到哪裡,更可怖的是,他的半邊臉也被血染的面目全非,又因為來得及,看起來面目猙獰的很。
錦衣女娃兒反應過來,嘴一撇,哭著叫道:“快來人啊……”
那孩子忙地跑過來:“梅仙,梅仙別叫,是我,我是見清哥哥……”
他試圖將小女娃的嘴捂住,又驚慌地回頭看,彷彿怕身後會有人隨時跳出來一樣。
但他受傷之下,動作不靈,而那錦衣女娃兒也如避鬼怪似的,慌忙逃開:“你?……是見清哥哥?不是不是……”她腳下一絆就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