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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園子裡巡視了片刻,剛回到房裡,就聽蕭淺來稟告說楚天揚來訪。
大廳裡楚天揚和蕭可正在聊天,一旁站著他的隨從楚易正好奇的瞪著眼睛打量著蕭可,一看到他進來,拽了拽楚天揚的衣袖。
楚天揚笑著說:“蕭將軍可算來了。將軍近幾年來名聲大噪,手握重兵,連我們楚地的小孩兒都聽說將軍的英雄事蹟,心嚮往之。”楚天揚笑著說。
蕭子裴心裡微微一凜,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蕭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不敢,太子殿下才是聲名遠播,楚地的百姓一提起殿下都一臉的景仰。”
“是啊,還要請太子殿下多指點指點。”蕭可神色自若地說。
楚天揚皺了皺眉頭說:“小殿下,你我之間就不要生分了,言弟既然稱我為兄,那我也可算得上是你的兄長,朝堂之下不如我們兄弟相稱如何?”
蕭可欣然說:“卻之不恭,那我就尊稱一聲楚大哥了。”
楚天揚含笑點點頭:“一年不見,蕭弟越發英朗了。”
三個人坐在大廳裡寒暄了幾句,楚天揚話鋒一轉:“我聽說我那言弟是個女紅妝?”
蕭子裴怔了一下,說:“此事連我朝中的大臣們都知之不詳,太子殿下從何聽說?”
楚天揚神色鬱郁地說:“實不相瞞,我自回朝後,對言弟的風采難以忘懷,忍不住派人打探,這才得知了這件秘密,當時真是喜憂參半啊。”
蕭可難過地說:“楚大哥,你就別再提了,我們為了非默哥哥的事情,都很難過。”
楚天揚搖頭說:“蕭弟,你就不要騙大哥了。”他指了指蕭子裴,笑著說,“將軍對言弟情根深種,當初就算是斷袖也願和言弟結那秦晉之好,如果言弟被你父王賜死,我就不信,將軍居然還會甘願俯首稱臣,為你父王固守江山?要是我,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此言一出,蕭可和蕭子裴兩個人頓時臉色大變,蕭子裴頓時明白了楚天揚此來的目的,從一開始在蕭可面前出言捧高,到現在的暗語挑撥,楚天揚這是打定主意要在未來君王和他之間播下懷疑的種子。
細細想來,當初蕭子裴痛失愛侶、纏綿病榻的時候,不是沒有恨過蕭幀;聽聞西涼人犯邊的時候,也並沒有存著盡忠報國的心思,他那時心如死灰,只盼著能到戰場上一灑熱血,跟著言非默一起去了,卻沒想到,要戰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太子殿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殿下以楚人之心度我衍人之腹,豈不可笑。”蕭子裴冷冷一笑,淡然道。
楚天揚也冷笑一聲:“蕭將軍,開啟天窗說亮話,我是不信我那言弟已經死了,蕭弟,我知道你最敬仰的就是你的非默哥哥,只怕你也是被人矇在鼓裡了。”
蕭可的心砰砰亂跳,狐疑地看向蕭子裴,顫聲問:“蕭皇兄,楚大哥說的……是真是假……”
蕭子裴進退兩難,放在以前,他要是聽到楚天揚這句話,只怕也會欣喜若狂,可現在,楚天揚在一旁不知道對言非默安的什麼心思,對大衍也有不軌之心,他怎麼可能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可是如果此時不說,將來說不定便會被蕭可懷疑記恨,此乃君臣大忌,尤其是他這種手握重兵的皇族……他的腦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心一橫,冷然說:“殿下休要聽信他人胡言亂語。”
楚天揚陰冷地一笑:“將軍既然否認我也無話可說,待我找到證據再來拜訪。蕭弟,愚兄先告辭了,改日再請蕭弟到府上一聚。”說著,拱手便往外走去。
蕭可心神不寧,送楚天揚走到廳門,只見楚天揚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蕭弟你宅心仁厚,可要提防有人要取而代之啊。”
蕭可在門口呆了片刻,這才回到屋子裡,蕭子裴坐在椅子上,正盯著手裡的茶出神,半晌才抬起頭來問:“他走了?”
蕭可心裡五味陳雜,緩緩點了點頭。
蕭子裴站了起來,凝視著蕭可,良久,淡淡地說:“天色已晚,殿下早些歇息了吧。”說著,他緩步走出了大廳。
楚地的夜晚比大衍稍冷,只是蕭子裴心裡更冷,信步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心境慢慢平復,剛想回房,莫急急匆匆地從後面趕了上來。“將軍原來在這裡,讓小人一頓好找。”
“先生找我何事?”蕭子裴漠然說。
“該用藥了,將軍的身體好不容易才略有好轉,要注意保養才是。夜涼似水,怎麼也不添件衣服。”莫急皺著眉頭說。
“好了怎樣,不好了又怎樣?”蕭子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