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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眼拙,看不出這刀的來歷。”
蕭幀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目光如炬地掃過掃過楚天揚,掃過蕭可,最後落在了蕭鴻身上,淡淡地問:“鴻兒,不如你和我說說這把刀和刀法的來歷。”
蕭鴻笑著說:“這刀是兒臣的一個朋友送的……”
話剛說到一半,馮太尉的椅子忽然撲通一下翻到了,發出了一聲巨響,頓時,一旁隨侍的太監搶上身去,七手八腳地把馮太尉扶了起來,蕭鴻頓時也離了宴席,快步走到馮太尉身邊,著急地問:“外公你沒事吧?你們這些奴才,太不小心了!”
馮太尉咳嗽了兩聲,連眨了幾下眼,惶恐地說:“陛下恕罪,老臣剛才看的入神,不知怎的就摔了一跤。”
蕭幀笑著說:“太尉到底年紀大了,以後萬事小心啊。”
蕭鴻感覺到馮太尉在他的胳膊上重重地捏了一下,心裡一凜,仔細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頓時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他看了看回到座位上的蕭可,一臉的率真;那把彎刀放在桌案上,璀璨奪目,而蕭幀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它。於是蕭鴻快步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強笑著說:“這個來歷,兒臣也不太知道,只是看它好看就收了起來。”
蕭幀點點頭,並沒有多問,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個插曲,揮手讓剛才的歌舞繼續。席間頓時又熱鬧起來,眾位大臣推杯換盞,一片和樂。言非默卻在一旁皺著眉頭,心不在焉地抿了幾口酒,起身走到了外面。
屋子外月光清冷,和屋內觥籌交錯的熱鬧相比,好像是另一個世界。言非默揹著手信步踱了起來,只覺得腦子裡一片亂麻,不知道該怎麼理才能理清。忽然,身後傳來楚天揚的一聲呼喚:“言弟。”
言非默怔了一下,回頭一看,楚天揚慢慢地從後面走了上來,和他並肩而行。“言弟,你看起來有些心煩,到底為什麼事情煩惱,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憂。”
言非默笑了一笑,說:“剛才多謝楚兄沒有落井下石,讓陛下的壽宴成為一場鬧劇。”
楚天揚沉默片刻,盯著言非默說:“小殿下小小年紀心思便如此深沉,將來必定是不世之才。言弟,我和你開啟天窗說亮話,皇位之爭,向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也怪不得小殿下,他若一味是個躲在你羽翼下的皇子,就壓根不值得你效忠於他。”
言非默看了他一眼,那雙清亮的眼睛裡驟然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脆弱。良久,他悵惘地嘆了一口氣:“是我婦人之仁了,多謝楚兄開導。”
一股憐惜從楚天揚的胸口莫名竄了起來,他定了定神,說:“言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兄請講。”言非默溫和地說。
“小殿下靠你一個人,多半獨木難支。如果言弟看得起為兄,不如……你我聯手,有我大楚在背後支撐,你和小殿下一定能得償所願。”楚天揚沉吟片刻,終於開了口。
言非默愕然凝視著楚天揚,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楚天揚誠摯地迎向他的目光,說:“言弟你不要以為我有所圖謀,牽扯到你大衍的皇族爭鬥中非我所願,只是這一段時間我和你一見如故,這才會願意幫你和小殿下。”
言非默點點頭,淡淡地一笑:“楚兄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楚兄既然說了,這是大衍皇族爭鬥,就該讓大衍人自己來,藉助你的勢力,勝之不武。”
楚天揚微微焦躁,想了一下說:“言弟,怕只怕你有這份雄心,別人卻無這等壯志。到時候你吃了虧,再想要翻盤就難了。”
言非默哂然一笑:“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多謝楚兄掛懷,屆時如果非默身死,請楚兄在墳前撒杯濁酒即可。”
楚天揚怔了一下,鄭重地說:“言弟怎麼說這等喪氣話,不論結果如何,我楚地的門總為你言非默開著,我還等著你到我都城來把酒言歡呢。”
“多謝楚兄,等此間事了,我一定前來拜訪。”言非默向來性冷,對人總抱有幾分提防,對這楚天揚也是一樣。而如今他的這番話,終於讓他微微有些動容。
楚天揚揚起手來:“好,我們擊掌為誓!”
隨著“啪啪啪”三聲擊掌,兩個人相視一笑。月色下,言非默的臉如白玉,笑意漾漾,眼眸似水,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讓楚天揚的心頭忍不住跳了一跳,不由得有點恍惚起來,良久,他攝住心神說:“對了,言弟,有句話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言非默笑著說:“楚兄居然還會有話會如鯁在喉?我還以為天底下沒有楚兄不敢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