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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斷就斷唄,我看也挺好……”
一片雜亂的議論聲中,小書童吐了吐舌頭,退回了自己的那一桌,嘻嘻一笑,輕聲在自己的主人耳邊耳語:“公子,我看大秦的百姓八成都是瘋了傻了,你聽聽他們說的那些話。”
依然是那個高貴清俊的年輕人,只見他輕輕一彈酒杯,酒杯發出“錚”的一聲脆響。“來了這幾日,聽了滿耳朵的言大人和蕭將軍,滿耳朵的四大公子,明日還是讓我親自去見識見識吧。”
…
慶王府中,蕭子裴正直挺挺地跪在祖宗牌位面前,慶王爺蕭元映正反手拎著一條板子,惡狠狠地問:“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居然一大早被御史臺的官員堵在天寶酒樓的貴賓房?你居然和那個言非默睡在一個被窩裡?你居然……哎呀,你快氣死我了!”
蕭子裴瞅著父親的臉色,連聲叫屈:“沒有的事!父王,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就是言非默這廝了,我要斷袖也不會和他斷啊,這純粹是意外!外面那些都是謠傳!”
蕭映反手抽了他一板子:“你這小畜生!你難道還真敢給我斷袖!今早王大夫看到我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衝我笑,難道他也在謠傳?”
蕭子裴痛呼一聲:“父王,御史臺的人是我通知的,我深怕陛下真的下旨要讓子霞嫁給言非默那廝,所以安排了他和紅袖樓的人在御史臺那裡出個洋相,這樣你在陛下面前也好回絕,沒想到半路里不知怎麼地殺出個小毛賊,把我迷暈了扔在裡面,方思瑜這傢伙也沒把紅袖樓的人請過來,結果就弄成這樣了。”
蕭映半信半疑,又抽了他一板子:“照你這麼說,怎麼人家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你和他鑽在一個被窩裡,摟摟抱抱的,看起來親密無間?”
蕭子裴氣得差點吐血,昨天那混亂的清晨不由得又竄入他的腦海。他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貴賓房的床上,言非默側臥在離他咫尺之遙的地方,面板白皙細膩,睫毛長而捲曲,呼吸平緩輕盈,讓他忽然莫名地想起那句古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門被溫柔地推開了,柳老闆的聲音響了起來:“大人,我們這裡可是正正經經的酒樓,絕不可能有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言非默呻吟了一聲,翻了個身,剛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裡還喊著:“子裴,來,再喝一杯!”
“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打翻了一旁的衣架,發出一聲巨響,他幾乎和言非默同時坐了起來,放眼望去,風武陽、方思瑜、柳老闆、店小二還有那意料之中的監察百官的御史中丞馮大人等等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過了半晌,方思瑜才打著哈哈說:“哎呀,昨天子裴和非默握手言和,喝多了幾杯,一直聊到現在,馮大人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御史中丞大人左思右想想不出這蕭子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正想也說幾句場面話,卻見言非默飛快地從床上跳了下來,笑吟吟地說:“是啊,子裴說了,過了昨晚,我們兩個就是一個人了,和成一個人一樣了。麻煩諸位出去一下,我和子裴洗漱一下再出來和大家說話。”說著,他把手搭在蕭子裴的肩上,曖昧地衝他眨了眨眼。
這下,方思瑜也張大了嘴巴,一群人愣愣地轉身走出了房間,還貼心地把他們的房門帶上,讓蕭子裴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回過味來,疾步想要追上他們,走到外邊,就已經聽見酒樓的早茶攤上,店小二已經在繪聲繪色地描繪他和言非默的故事了。
他正想著呢,背上一痛,蕭映又抽了他一下,厲聲說:“好,這次我就相信你,你在祖宗牌位面前給我起個誓,說絕對沒有和言非默斷袖,不然就不得好死!”
門一下子被踢開了,蕭王妃闖了進來,還未出聲就先落淚,附身去看他背後的傷。“王爺,你這是幹什麼?你就會抽自家的兒子,你把他抽出病來還不如讓他就開開心心地斷袖去呢!”
蕭映咳嗽了幾聲,語氣明顯放緩:“好了好了,你難道不想抱孫子?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他不走上歧路嘛。”
“抱孫子!你不提這個還好,你一提這個我就要和你拼命!好端端的小王爺不當,你非得讓他從軍,從軍就從了吧,你非得讓他上進,上進就上了吧,你非得讓他去戰場上歷練歷練,這下好,歷練得九死一生,當了個什麼驃騎大將軍,說是在漠北遇到一個女子,救了他一命,讓他一見傾心,非她不娶,這你還叫我上哪裡去找媳婦抱孫子!”蕭王妃在一旁哭訴著,越說越傷心。
蕭子霞也在後面跟了進來,扶著母親輕聲安慰,順便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