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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過無數陰謀暗算,最親的二叔被誣謀反,滿門抄斬,自己也數次死裡逃生。現如今他掌握了朝政大權,協助楚王處理內政外務,遊刃於朝中各派勢力之間,整個人早已經被磨練得堅硬無比,可是一看到言非默,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言弟去了哪裡?把我們晾在這裡這麼久,應當罰酒三杯。”楚天揚笑著說。
言非默欣然一笑:“實在是不知道楚兄在此,不然小弟就算飛也要飛回來。來人啊,上次從慶王府取來的梅子酒還在,趕緊端上來。”
蕭子裴在一旁哼了一聲,冷冷地說:“言大人真是小氣。”
言非默怔了一下,問:“此話怎講?”
“我府裡的酒存在你這裡,你卻用來請人,不是小氣是什麼?”蕭子裴陰冷地說。
言非默不免愕然,想了一下說:“我拿別的同你換還不成?”
“你拿什麼來換?這可是我父王請了世外高僧,取了玉泉山頂上初雪化的雪水,耗費了十餘年的時間才釀製而成,珍貴著呢。”
“那你想要什麼?”言非默有點頭疼。
蕭子裴嘿嘿一笑,莫名地就高興起來:“我還沒想好,你先喝著吧,到時候我想到了問你要。”
言非默只當他又起了彆扭,也不理他,接過下人取來的酒罐,把他們的茶水都撤了,換上了酒盅,廚房也上了一些小食,四個人就在杏花樹下淺酌了起來。
楚天揚十分健談,說起楚地的一些山水風光,讓言非默不由得有點神往:“楚兄說的那幾個地方,我都沒有到過,看來下次去楚地遊歷,還是要請個當地的嚮導才行。”
楚天揚笑著說:“不用請,到時候言弟到我府上捎個信,我一定親自為你引路。”
“殿下你若是一起去,那得多少人為你開道啊,又有什麼遊歷的樂趣。非默你下次叫上我,自己探路才有意思,才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風景。”蕭子裴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
“為了言弟,我自然可以做一個普通的嚮導。”楚天揚不疾不徐地說。
“怕只怕殿□不由己吧,朝中的老古董們一定是勸諫不斷,千金之體,坐不垂堂。”蕭子裴不知怎麼,看到楚天揚不動如山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譏諷幾句。
楚天揚傲然說:“在大楚的朝堂上,若是本王一力要做的事情,只怕沒幾個人會反對。蕭將軍這樣說,莫不是蕭將軍在大衍的朝堂寸步難行?”
蕭子裴一滯,冷笑著說:“在下豈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若有他人說的對,聽又何妨?若非默叫我不要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我自然甘之若怡。”
一瞬間,院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言非默頓時在心裡長嘆:蕭子裴啊蕭子裴,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說的話,你什麼時侯言聽計從、甘之若怡來著?可是若是不順著他說話,只怕他當場就會炸毛。他只得站了起來,親自為蕭子裴斟上一盅酒:“子裴這話我心裡聽了好生舒服,武陽,楚兄,你們可都是個見證,下次他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們把這句話砸到他臉上去。”
楚天揚面沉似水,良久才說:“言弟,怕只怕有些人只是喜(…提供下載)歡信口開河,你要小心。”
話音剛落,蕭子裴便要拍案而起,言非默伸腳一踩,腳底使勁碾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蕭子裴只好悻悻地拿起酒盅,一飲而盡,冷笑了一聲:“殿下多慮了。”
這場酒最後喝得不歡而散,臨走的時侯楚天揚意猶未盡,對言非默說:“言弟明日得空到四方館來,我帶來些我們楚地的好酒和特產,我和你不醉不歸。”
言非默溫雅地笑了一笑:“好,聽憑楚兄安排。”
蕭子裴看得牙癢癢的,心裡十分不痛快,飛身上了驚雷,朝他們拱了拱手,一夾馬腹,疾馳而去。不一會兒,他就到了慶王府,剛想下馬,剛才在言府的幾分疑慮又湧上了心頭,於是又撥轉馬頭,往紅袖樓而去。
紅袖樓此時剛剛熱鬧起來,幾個龜奴正在張羅門口的紅燈籠,一見蕭子裴過來,笑著打招呼說:“蕭將軍,今日怎麼得空過來,流霜姑娘可盼你好':。。'久了。”
蕭子裴不免有些尷尬,也不想太招搖,把馬交給了門僮,信步往裡走去,在院子裡隨手拽住一個看起來有點面生的丫鬟,問:“煙墨姑娘的屋子在哪裡?”
那個丫鬟指了指後院,笑著說:“最裡面最僻靜的就是,不過你要想見煙墨姑娘,可要先問過鳳嬤嬤,煙墨姑娘傲著呢。”
蕭子裴臉色如常,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