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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鴻怔了一下,頓時把臉沉了下來,不悅地說:“怎麼讓外公在前廳等著?還不快快有請。”
馮太尉年近六旬,不過身子骨一直很好,一走進議事廳,便看見蕭鴻揹著手,皺著眉頭在廳內踱步,不由得微微一笑:“鴻兒,有何事愁眉不展?”
蕭鴻長嘆了一口氣,恨恨地說:“外公,你應該都聽說了吧,父王這樣偏袒那個小雜種,你叫我怎生咽得下這口氣!”
“鴻兒此言差矣,”馮太尉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了看幾個奉茶的侍女。
蕭鴻頓時明白了,揮手將手下摒退,問:“外公,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情還另有玄機?”
“鴻兒,照我看,這次你可是萬幸啊,如果陛下追查下去,你動的手腳不一定能瞞得住,這樣一處罰,擺明了此事到此為止,誰再追查,就是違旨,誰有這個膽子?”馮太尉低聲說。
蕭鴻有點不以為然:“外公你太小心了,這能查出個什麼東西來,所有的證據我已經全部銷燬,就連那個動手腳的人,也已經被我——”他做了一個手勢。
馮太尉搖搖頭:“我們都小看了言非默了,你看看我們謀劃了這麼久的計謀,結果弄成這樣……”
“這次是他們運氣好,要不是言非默臨時和那個小雜種換了馬,那小雜種早就死了,然後我就可以命吳孟以護衛不利的名義將言非默拿下,他必定抗拒不從,到時候我格殺勿論,還不把他當場擊斃?剩下那個女人孤零零一個,還怕她翻出我們的手心不成!”蕭鴻陰狠地盯著前方,彷彿言非默就在他眼前。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馮太尉憂心忡忡地說,“怕就怕,那個言非默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蕭鴻冷哼了一聲:“就算他有萬夫不當之勇,難道還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總之,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弄清言非默的底細,上次你派到西都去查言家的底細,有沒有訊息傳來了?”
“還沒有,我派了一組人過去,前一陣子還有信鴿傳來訊息,這一陣子都沒聲息了。”蕭鴻不禁有點疑惑。
“派你府裡的死士過去,鴻兒,你可千萬不能再掉以輕心了,只要將言非默扳倒,其餘的人都不堪一擊。”馮太尉語重心長地說,“我看他每月都有幾天會告假,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好好查查。”
“好,外公放心,我省得。”蕭鴻眯起了眼睛,仔細地想了想:“蕭子裴真是銀樣蠟槍頭,一開始恨那個姓言的恨得要死,現如今居然和他這麼要好,難道說,這斷袖還真能斷出癮頭來?”說著說著,言非默飄逸秀氣的身影頓時浮現在他眼前,他的心突地一跳,陰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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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默這兩天很頭痛,蕭可因為這次跳崖的事情忽然成熟了好多,這是件好事,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忽然變得很粘言非默,除了一天半個時辰的習武時間,空閒的時候蕭可總時不時地派人來請,理由總是千奇百怪,有時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有時得了什麼新鮮的玩物,有時說對習武的心法不甚理解,有時懶得編理由,直接說看不到非默哥哥心裡不舒坦。
言非默不免心裡有點苦惱,生怕蕭可太過依賴他不利於他的成長,於是和言樂之商議著怎樣幫他另請一個習武的師傅,言樂之一聽頓時眼睛亮得嚇人,笑嘻嘻地看著他,卻說什麼也不肯給蕭可換師傅。
蕭子裴去了幾次言府,沒有找到言非默的人,以為言非默有意躲著他,心裡煩悶,去風府找風武陽訴苦,被風武陽好一頓取笑。“子裴,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今天可算明白了。”
蕭子裴忽然死死地盯著風武陽,盯得他直發毛:“子裴,你怎麼了,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不成?”
蕭子裴溫柔地笑了一笑,慢慢地把臉湊了過去,摟著風武陽的肩膀,親暱地對著他的臉,低聲說:“武陽,我很喜(…提供下載)歡你。”
風武陽渾身一哆嗦,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子裴,你失心瘋了不成,怎麼這樣說話?”
蕭子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武陽,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風武陽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大吼道:“蕭子裴,你夠了!”
蕭子裴忍了半天,終於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為什麼不一樣呢?武陽,明明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可為什麼我一靠近你就想揍你一拳呢?”
風武陽沒好氣地說:“我才想揍你一拳,你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