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不是覺得主上無用,只是為主上覺得不值得!
“他們定會傷了阿譽最愛的苗疆,阿譽定該傷心了……”他連他最想做的事情都沒有做到,他重活一次不惜一切奪得這盟主之位又有何用?
“主上!您做的已經夠了,您為她做的已經夠了!”墨衣突然雙膝跪在白雎面前,深深低下頭用力吼道,“這不是主上的錯,主上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主上你這幾年為了那個苗女活得太累了!如今又要為了她與整個武林反目成仇……所以,屬下在主上這次出手阻止那些人衝往苗疆前,給主上……給主上下了藥!”
所以主上這一次才沒有如同以往一樣制止得了那些為了中原正義而不懼死亡的“俠士”們,所以他才會這麼擔心主上一睡不起……
只是他沒想到,竟會讓主上這麼……哀傷。
“屬下任主上殺刮!”墨衣帶著不悔的決心,向白雎重重磕下了一記響頭。
他不後悔他這麼做!因為若他不這麼做,今日的藏劍山莊,必會受武林圍攻!主上或許就不僅僅是沉睡三天這麼簡單而已了!
“墨衣,我知道你給我下藥。”白雎並未覺驚訝,只是靠著床架微微笑著,只是這笑容看著濃濃的無奈與哀愁,“我知道你是為了藏劍山莊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墨衣抬頭,驚愕地看著白雎,主上……知道!?
“我怎麼會責怪你。”白雎扭頭平靜地看著墨衣,輕嘆一口氣,“可是墨衣,你可曾想過,這些氣勢洶洶衝到苗疆誓要將五毒教剷除的勇士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我制止他們,又豈止是隻為了不讓阿譽傷心,他們這是……將命自己送上聖山。”
墨衣震驚,“主上,屬下……”
“什麼都不用說了,事情既已發生,再說又有何用?”白雎掀了身上薄被,下了床走向窗邊,推開緊閉的窗戶,昂頭看蒼穹中的銀月,淡然道,“這不是墨衣的錯,或許你做的是對的,至少在十年之間,聖山與中原武林,都會相安無事,倘若,聖山沒有向中原武林報復的話。”
聖山會報復嗎?
阿譽……會恨他嗎?會衝到揚州來質問他嗎?
就算是兵戈相向,她還會再見他嗎?
忽然,屋外有家丁恭敬的聲音傳來,“莊主,前廳有客求見。”
白雎負手而立在窗前,淡聲道,“說我身體不適,請來人回去吧。”
家丁遲疑,而後有些緊張道:“可是莊主,那姑娘說非要見到莊主不可,否則她就賴在莊裡不走了……”
白雎心下只覺煩躁,一向和善的語氣驟然變冷,“轟走。”
家丁就算再蠢也知道白雎心情不佳,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好吧,這個姑娘來的不是時候……
**
苗疆,王都。
回到王都後的燭淵變得極為沉默,若不是他嘴角已然掛著旬日裡的淺笑,龍譽都將以為她的阿哥變了一個人,平日裡她有時會嫌他太過嘮叨,可如今她聽不到他可惡的叨叨,心卻是覺得不安。
又到了每月需經的那一日,月色濃黑之時,龍譽在確認燭淵已經睡下之後,先在門外朝殿內吹了一支迷香後,小半個時辰後才輕輕推開微掩的門木,悄無聲息地掠進了殿內,點燃一盞豆油燈,捧著豆油燈悄聲來到了燭淵床前,先將豆油燈放到床頭邊上的小几上,而後坐到了床沿上。
“阿哥。”龍譽抬手撫上燭淵的額,眉眼,鼻樑,薄唇,最後將掌心停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看著他垂散在枕上的白髮,心不由自主地生疼,“阿哥,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知道你很想很想到中原去,可是,原諒我,我不能讓你去,即便我也想與阿哥在走一趟中原。”
“可是阿哥,我不想看你難過,我不想看你沉默,我習慣了你嘮叨的嫌棄抱怨。”龍譽一下一下摩挲著燭淵的臉頰,心疼道,“阿哥你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不曾想過會得到沉睡中的燭淵的回答,龍譽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自言自語,良久,龍譽才從懷裡拿出一支半巴掌大的白瓷瓶,將一顆藥丸倒到掌心裡,而後一手捏住藥丸,一手掰開燭淵合起的牙關,只是這一次,龍譽未能成功的捏開燭淵的牙關,終只能將藥丸放在自己嘴裡,隨之俯身貼上燭淵涼薄的唇瓣,用舌尖頂開他的牙關,將口中藥丸渡到了他嘴裡。
只是還不待龍譽抬起他的下巴令他將藥丸順利吞入肚腹中,燭淵已自行將藥丸嚥下。
龍譽驚愕,雙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