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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在懷裡,生怕會有人搶走她的小樹一般。
已經什麼都記不起了嗎?就是連近日的記憶都會出現混亂嗎?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嗎?不過或許這樣也好,若是還留著對所有事情的記憶,也只會是記得那最痛苦的一段,若是這樣,不如什麼都不想起。
龍譽看著莫名緊張惶恐的女子,笑得溫和如暖風,問女子,知道苗疆嗎?
女子感覺到龍譽並不像那些只會對她拳打腳踢的男人一般兇惡,便微微鬆了摟著小樹的力道,盯著龍譽的笑臉,搖了搖頭。
苗疆有連片的大山,有和善的人們,有美麗的稻田,尤其有數不盡的參天綠樹,龍譽和笑而說,在說到“樹”字時故意放緩語速,咬重字音,注意著女子的反應,只見女子的眼神臉色沒有絲毫改變,與聽尋常的話無異,只是一副愣愣訥訥的模樣,龍譽不禁笑得愈加和善,跟著我回苗疆如何?跟著我到苗疆,你以後就不會再捱打捱餓,小樹也不會再受凍捱餓,將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若說當初的打擊致使她忘卻了一切變得如同幼稚的孩童一般,那麼她為了仇恨而離開獨空身邊如今又是因為什麼而變得連當初之後的事情都盡數遺忘,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不過,只要她的存在沒有任何危險可言,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她是她的阿哥所恨的人,答應獨空放她一條生路,如今為了稚子小樹而留著她已是她最大的仁慈,她不會去深究關於她的一切。
苗疆?小樹眨巴著烏靈靈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龍譽,大樹?小樹呢?
龍譽聽到小樹軟嫩嫩的話,不由笑出了聲,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笑道,大樹很多,小樹也很多,小樹長大了就會變成大樹,很大很大的樹。
女子雖是摟著小樹,卻沒有推開龍譽伸來捏小樹臉頰的手,如此讓龍譽清楚地明白了,女子這是接納了她,也接受了她的“好意”。
阿拾,以後你的名字就叫阿拾,能記住嗎?龍譽摸著小樹的腦袋,目光卻是看向小樹的阿孃,依舊笑得溫和,你既然忘了自己的名字,那以後就用這個名字,總不能沒有名字,是不是?
女子愣愣,然後慢慢點頭,她要去那長滿大樹的苗疆,她不能讓她的小樹再捱餓挨凍。
龍譽亦是滿意地笑了笑,阿拾阿拾,拾得的拾,就當做是她來南詔時拾到的一件物事,與苗疆無關,沒有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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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閣羅鳳如何平整內訌,龍譽並不在意,每天除了與燭淵到大王子府的書閣坐坐,便是抱著小樹到府外瞎逛,即便如今的圖城正掀著血雨腥風。
而龍譽要看的,正好就是這閣羅鳳平整內訌而掀起的血雨腥風,朝堂上的一刀奪取清平官性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兵鎮壓各股蠢蠢欲動的勢力並親自為圖城將軍拱衛王都,清平官一朝倒勢,便真如牽一髮而動全身般地牽動了整個南詔的叛逆勢力,接著就是看閣羅鳳如何摧枯拉朽般將這些腐枝給一根根連根折斷。
看如今軍兵滿布的圖城,龍譽愈發地覺得自己沒有看走眼,閣羅鳳,果然是大才。
而圖城百姓,皆是以贊同閣羅鳳做法的多,皆嗷嗷喊著還我祥和蒙舍,恨不得他們敬愛的王子殿下能在一日之間將這些只會禍亂蒙舍的老梟給殺乾淨,讓蒙舍回到以前的祥和,於是圖城雖亂百姓雖惶,卻還是有半數的鋪子大開著,小販也挑擔而來,以此來表示他們對大王子殿下的支援。
也因此,龍譽才會在南詔如此緊張的時刻牽著小樹在冷清了不知多少的街市上悠閒地走走看看。
“譽阿孃,譽阿孃,那個,那個。”小兒不知愁苦,此刻小樹的大眼睛裡溢滿興奮,一手拉著龍譽的手搖晃著,一手抬起指向前方,拖著他會說的為數不多的字叫道,順著他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的路旁擺著一個輪車攤子,攤面上擺著色澤金黃的面麥烤餅,似乎遠遠地就能烤餅散發出來的香氣,於是小樹還沒得到龍譽的回應便撒開龍譽的手跌跌撞撞地往烤餅攤子跑去。
龍譽並不急著跟上小樹的小步子,只跟在他身後淺笑看著他小小的背影,陽光斜照,讓龍譽看著看著,一瞬間失了神。
也就在龍譽失神的瞬間,小樹腳下絆到了一塊石子,小小的身子便往前重重跌趴在地,龍譽立刻回神,正大步上前要去扶起小樹時,一雙大手先她一步扶起了小樹,小樹被磕得疼卻不哭,只是從那雙撫著他的大手中掙出,咬著下唇重新向龍譽跑來。
龍譽立刻蹲下身為小樹拍掉身上的塵泥,不忘含笑向那好心之人點頭示謝,極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