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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過一次臉色,更枉論他會在他面前將他玩過的女人,他的新娘子,親手掐死。
一瞬之間,他險些以為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閣羅鳳,不是那個似乎對任何人都友善平和的大哥閣羅鳳。
那麼,他這是終於挑起了閣羅鳳心中的怒意了嗎?終於打破了他在他面前虛情假意的偽裝了嗎?
呵呵,可笑,什麼大哥,什麼兄長,一切不過都是裝的假的,在閣羅鳳心底,早是恨不得殺了他才是真,他又怎會真的相信什麼兄弟情誼。
那麼現在,殺了他的女人,接下來就要與他拔刀相向了。
“大哥想要殺我,可我卻不打算就這麼乖乖地讓大哥殺。”誠節笑著將褲腰帶勒緊,“我們一起拔刀如何?”
“二弟,我說過我們是弟兄,我不會殺你,永遠。”閣羅鳳第一次在誠節面前用如此冷硬的語氣說話,只是他看著誠節的眼神沒有冷意,也沒有殺意,有的只是陌生的疏離,“我以為二弟縱使再如何恨我,總歸也不會在我的大喜之日如此踩我顏面,在我的洞房夜玩我的女人,二弟可滿意了?”
誠節不再假笑,也只冷冷地與閣羅鳳對視,只聽閣羅鳳接著道:“喜宴早已散場,二弟也還是早些回自己的府邸為好,我忙了一日累了需要歇下了,便由青葛代勞將二弟送出去。”
閣羅鳳冷冷說完,轉身走到房門處喚來青葛,青葛本是在屋外一臉的緊張,看到鬧洞房的賓客還未走到新房門前便被剛剛靠近新房的閣羅鳳以各種理由散走,以為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雖然擔憂卻又不好進到屋中瞧,只能在門外候著,聽著屋內安安靜靜的,愈發地覺得不安。
因為按照烏蠻習俗,洞房之夜,新娘如果不反抗搏鬥,將被人嘲笑說這是不會反抗的女人,據說,他們日後生下的孩子,祖先將不予承認,死後還進不了陰間,因此,待宴客散去,洞房裡的一對新人,還要有一番打鬧搏鬥,從洞房裡傳出來的砰砰之聲愈大,便表示這對新人相處得愈好,如今這洞房這麼安靜,如何不讓青葛緊張?
而當青葛聽到閣羅鳳的叫喚匆匆進屋之時,渾身的血液瞬間冷透,這才知道為何閣羅鳳的洞房這般安靜,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心中只有為閣羅鳳不平的憤怒,掄起拳頭就要去打誠節,卻被閣羅鳳攔下,青葛憤怒得當下也不管閣羅鳳的命令,轉身衝出了新房,誠節穿戴好衣裳後,自行離開。
在誠節跨出門檻時,閣羅鳳淡淡說了一句,“二弟,我一向把你當真正的兄弟,你卻把我對你的情誼親手推向終結。”
誠節腳步微頓,終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閣羅鳳滅掉臺上的紅燭,自嘲地冷笑一聲,亦離開了這頓時黑暗的新房。
“啪啪啪。”只聽三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繼而是燭淵含笑的聲音,“大王子殿下,你的洞房,你的新娘,似乎都讓你的弟弟,二王子殿下給享用了?”
風燈滿布的庭院尚是亮堂,燭淵擊著掌從窗邊可牆高的花叢中走出,一臉欣賞了好戲的笑意,龍譽走在他身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她還沒見過像他這般看完好戲還不忘落井下石的人。
對於燭淵與龍譽在屋前的突然出現,閣羅鳳並未覺得驚訝,只是慚愧一笑,“讓苗王陛下與大巫師見到了骯髒的事情,汙了兩位的眼,真是萬分抱歉。”
“哪裡哪裡,應當是我們感謝大王子殿下讓我們見到這麼有趣的戲才是。”燭淵笑得極給面子,讓龍譽忍不住用手肘杵了他一把,上前一步向閣羅鳳歉意道,“阿哥一向喜歡玩笑,殿下只當沒聽到便好,還請殿下不要當真。”
“大巫師說的不過是實話,沒什麼聽不得的,確實是我讓兩位見笑了。”閣羅鳳微微搖頭,對燭淵的話並不在意,而後向燭淵與龍譽抱拳拱手深彎下腰,“苗王陛下與大巫師來了蒙舍已好幾日,我還尚未與兩位好好坐下聊聊,我覺得此刻時辰正好,不知苗王陛下與大巫師意下如何?”
“再好不過。”燭淵先龍譽一步應聲,不忘交代自己的喜好,“那請殿下選一個既有火塘,牆上又不長耳朵的地兒,邊喝烤茶邊聊殿下想聊的事,這樣比較好。”
龍譽只覺無奈,閣羅鳳自然應好。
因著閣羅鳳本人也喜飲烤茶,以致書房內也鑄了火塘,此刻三人正分坐在火塘邊上,燭淵只顧烤茶,似乎完全忘了到閣羅鳳書房來的目的。
“殿下,今夜你殺了清平官家的女兒,不怕明日清平官領著他的勢力明著造反嗎?”龍譽對烤茶無興趣,也沒有燭淵的閒情逸致,她只是的的確確覺得今夜是他們與閣羅鳳深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