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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今日路上百姓擁擠不便騎馬,龍譽與燭淵便只能步行,當二人隨著青年小夥走到清平官府邸時,正正好見到一身新衫的青葛將新娘子背出大門檻,大門外,一匹身上綁縛著黃黑綵緞的黑馬正安靜等待著新娘子,嗩吶聲不絕於耳,府門外有年輕姑娘跳著對腳舞歡慶著,將喜慶的氣氛渲染得濃烈。
看熱鬧的熙攘人群中,燭淵總是幫龍譽圈在臂彎裡,以為她擋開擁亂的百姓,因為人潮兇猛,青年小夥很快被人潮隔開與龍譽以及燭淵的距離,不多時便不見了兩人的身影,當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的龍譽卻無暇顧及那乾著急的青年小夥,只專心致志地看青葛背上的新娘,只見那新娘子年紀十七八的模樣,丹唇皓齒,明眸善睞,儀靜體閒,柔情綽態,方澤無加,不失為一個大美人,心下立刻覺得閣羅鳳有福了。
燭淵卻不似龍譽,只是淡淡地在那女子面上瞟了一眼,欲收回目光時忽然注意女子右手上的銀釧,眸子裡頓時彌上意味深長的笑意,事情果然有趣,指不定今日真的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阿哥阿哥,這新娘子還是個美人呢。”龍譽興奮地用手肘杵杵燭淵,燭淵無動於衷。
當青葛將新娘子扶上馬背時,燭淵忽然垂首靠近龍譽的耳畔,低聲吐氣,“阿妹,你瞧新娘子的繡花鞋尖,是不是沾著些許土?”
“阿哥,你不看新娘子的臉倒去注意新娘子腳上的鞋?”龍譽皺皺眉,有些無奈,卻還是聽了燭淵話往新娘子的繡花鞋看去,只見正如燭淵所說,那黑色的鞋尖沾著一點點的塵土,若不細細看倒也看不出來,那她是否是該誇讚她的阿哥眼力好夠細心?
“按照烏蠻俗規,新娘出閣時,雙腳不得落地沾土,否則便有子嗣不蕃之虞,也會沾了晦氣,所以須由接親的小夥子來背新娘,並扶她上馬,迎娶歸途上還有種種規矩,倘山高路窄無法騎馬時,須由接親的小夥子輪流揹負新娘而行,過河涉水,更得由人背過河,新娘的繡花鞋萬萬不能沾水粘土。”燭淵卻是不在意龍譽的反應,只是繼續在她耳畔淺笑吐氣,“可是這新娘子還未上馬鞋子便沾了土,這便是沾了不祥染了晦氣,阿妹是說,這新娘子是否會給新郎官帶去晦氣?”
“阿哥?”龍譽心中的興奮被燭淵的話語慢慢打散,繼而慢慢回過頭看著燭淵含笑的眼眸,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阿哥認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呵呵,這個誰知道呢,你的阿哥又不是神算,可不是什麼都想得到猜得到算得到的。”燭淵直起身,看向坐在正由青葛牽著的馬匹背上的女子,笑得微微眯眼,“我不過是期待有趣的事情發生而已。”
“南詔的清平官,就似阿妹手下的左臣,似長安的宰相,是南詔想分割皮邏閣權力的主要一股勢力,想來閣羅鳳娶其長女是為了暫壓其勢力,不知大王子殿下會給南詔百姓上演一段怎樣的婚事呢?”燭淵無謂地將事實掛在嘴邊,“阿妹你說呢?”
龍譽亦再次將目光移到滿臉羞赧笑意的新娘子身上,心因為燭淵的話而變得沉靜,這個看起來如花兒般美麗的姑娘,會給閣羅鳳帶去什麼?還是說,會給南詔廟堂帶去什麼?
今日,究竟是否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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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明日便奉上大結局上半部了~
大結局(上)、緣起緣終
燭淵不喜熱鬧,龍譽便與坐到了最不顯眼的角落,遠遠地看這對貌合神離的新人行禮,也看見了南詔王皮邏閣,看他健朗的模樣,倒看不出如閣羅鳳所說的身患重疾。
令龍譽稍稍驚訝的是,她在客席間見到了誠節,且還是與清平官同坐一桌,看來確實如她所得知的,二王子誠節與清平官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再接著,便是將新娘子送入洞房,直到新娘子送入洞房,都沒有發生燭淵所說的晦氣之事,且在場的這些個南詔朝臣,一個個皆如老梟,面上倒是敬閣羅鳳敬得可以,這樣各個都披著假面皮的南詔,如何能不亂,簡直就比從前的苗疆王都還要難整,難怪閣羅鳳不安得緊。
入夜,一日喧鬧由廳堂轉移到洞房,人人嚷著要鬧一鬧大王子殿下的洞房,便這麼嚷嚷著推著雙頰緋紅似已醉得不淺的閣羅鳳去往後院。
“阿哥,這都鬧洞房了,你坐這兒一日都沒見到你認為有趣的事情發生,回去歇了吧?”龍譽瞟了一眼推著閣羅鳳嚷嚷的眾人,再收回目光看向燭淵。
“未必。”只見燭淵微微一笑,“或許有趣的事就發生在洞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