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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閣羅鳳駕馬飛奔過的官道旁,在他沒有注意的一株繁茂老樹上,有陰陰的笑聲低低響起。
“呵,呵呵,大哥,什麼好事讓你這麼開心呢?就讓我來毀了你們的開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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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閣羅鳳,龍譽心情很是大好,因為過不了多久,那些髒汙了苗疆六年之久的唐軍就要從苗疆滾出去了,這如何叫她不開心。
燭淵去解決他右手指環的飢渴問題,龍譽則去找小樹,因為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去看望他們母子倆了。
兩年前,在她前去南詔前,她答應了獨空若是有朝一日見到碧曼,不要殺她,放她一條生路,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南詔圖城遇到她,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將他們母子帶回苗疆,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她沒有告訴獨空她見到了他最在乎的人,沒有理由,只因她覺得沒有必要,與其見面了痛苦,不如不再相見。
而她認為的沒有必要,也包括了她對獨空的同情,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雙腿,讓他平平淡淡地活著就好,何必再給他徒增傷悲。
只要他在乎的人還活得好,那就夠了。
因為燭淵仍舊不喜阿拾,且龍譽已經答應過他不會讓他再見到阿拾,所以他們母子倆被她安排住在王宮外的某處,讓兩名侍女好生照料著,她則時不時去看看他們,僅此而已。
想來上次見到小樹似乎是一個月以前,當時那個小傢伙抱著一隻灰不溜秋的兔子笑得開心,還讓她下次去和他還有他的小兔子一起玩。
小樹現在長得很好很健康,能跑能跳還會說很多很多的話,也長得愈發地像某個人,雖然模樣平凡,卻可愛得緊,讓龍譽每一次見到他都抱著他逗弄得不肯撒手。
不知小樹那小傢伙一個月沒有見她,有否想念她這個譽阿孃,有否記得她答應過他要帶他還有他的小兔子一起去玩的?
龍譽並未要任何人作陪,換了一身灰撲撲極不顯眼的一身衣裳才出了王宮,以免路上遇著那和氣得不能再和氣的鄉親堵得她沒法去找小樹。
只是龍譽才剛剛走到宮門處,便遇到正來找她的黑泥,只見黑泥麥色的臉膛上冒著緋色,將他的一張臉襯得有些黑又有些可愛,瞧他一副緊張的模樣,許是狂奔而來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他這個一向沉穩的千夫長跑得這麼厲害,讓龍譽不禁失笑。
“黑泥,跑這麼急是要去哪兒?”龍譽看著如今已經長成一個壯實小夥的黑泥笑得溫和,打趣道,“發生什麼大事?還是你媳婦發生了什麼好事?”
黑泥顯然見到龍譽很是高興,本想比劃手勢,卻在抬起手時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龍譽看得好笑,黑泥這個小夥子,聰明憨實卻急易羞,一年前娶了媳婦後,一遇著問起他媳婦的女人就忍不住面露羞色,惹得宮裡的姑娘們老逗著他好玩。
黑泥撓撓頭後才開始向龍譽比劃手勢,這幾年裡,龍譽也大體能知曉他的手勢是在跟她表達什麼意思,龍譽本是淺笑著看著他比劃手勢,末了驚喜地盯著黑泥,“黑泥你說你媳婦生了!?男娃女娃!?”
黑泥極不好意思地又撓了撓頭,又比劃了一番手勢,他說:“是個男娃,剛生的,所以就立刻來告訴陛下了。”
黑泥之所以這麼急匆匆地來告訴龍譽說他媳婦生了,是因為他媳婦肚子才剛剛大起來的時候,龍譽就摸著他媳婦的肚子說到時生了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其實她不過一句玩笑話,黑泥卻一直記在心裡,因而才有了現下這番舉動。
“呵呵呵!黑泥,你居然也當阿爹了,走走走,帶我去瞧瞧你媳婦和你兒子。”龍譽高興地笑著,而後將黑泥甩下而徑自往他所住的地方大步走去。
黑泥的小家與龍譽安置阿拾母子的屋子同在一個寨子,是而當龍譽從黑泥家離開後就直直去往了小樹和他阿孃住的地方。
龍譽才黑泥的小家離開時已是日落時分,她看看天色,本覺時辰有些晚了打算明日早些時候再來看小樹,可想想既然來了又不去覺得有些對不住小樹,於是還是往小樹住的屋子走了去。
小樹與阿拾所住的木樓位於寨子的最深處,一是因為安靜,二是因為龍譽擔心阿拾瘋癲起來時把村民嚇著,所以住得深些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當龍譽慢慢走近那時常會踏足的木樓時,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在這個家家戶戶屋頂嫋娜著炊煙的日薄西山時刻,眼前這幢木樓卻異常安靜,別說炊煙,連個聲兒都沒有,平日裡站在遠遠便能聽到的小樹的嬉笑聲,如今也沒有,就像這木